王迤聲音有點沙啞,他說道:“你可要想好了,這個家不是那麼好當的。”
王畫差點笑出聲來。家沒有那個好當,也是不假,一個家庭就如同一個社會,也有紛爭。可比你怎麼也當得好。至少我前世當家時,家裡歡歌笑語聲不斷。那象你,將這個家敗了,而且因為你的暴燥,將這個家弄得淒淒慘慘,就象世界末日一般。三鳳與四鳳連講話都不敢,省怕招了你一頓白板竹條肉。
不過王畫沒有說,他說道:“耶耶,不是我奪你的權。這些年家庭在你掌管下,不但走下坡路,現在到了快要無法維持的地步。再看看人家,窮也好,富也好,還能聽到歡笑聲吧?可我家呢?”
“還有一句話,我也不會掌管這個家。這個家讓大家來掌管。特彆是經濟,還是讓母親來吧。”
這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讓這個便宜父親管經濟,如果再不痛改前非的話,自己就是掙再多的錢,也不夠他揮霍的。
聽到王畫的話,王迤臉色有點慘白。他嘴角動了動,欲言欲止,可最後沒有說出來。王畫也忽視了他這個表情。王迤低下頭去,說道:“那好吧。”
現在家中吃早上沒有吃晚上的,也沒有什麼經濟好掌管。連王畫母親都沒有在意王畫這句話。
王畫又說道:“還有耶耶,雖然我對你以前一些做為不是很滿意,可你還是我的父親,我身上流著你一半的血肉。因此,我還是希望你成為我最尊敬的大人。”
耶耶是俚語,而大人是尊稱,王畫用了大人這個詞語,希望他這個老子能明白他的苦心。
“還有過段時間我還要去洛陽,因此我希望家中平安,不要讓我在外麵擔心。”
雖然現在王畫到了洛陽小掙了一筆。可對於他來說,這筆錢還遠遠不夠。在他心目中,是想開一個瓷窯。想一想,製作漆器,每次隻能製出一件,而瓷器一出窯就是幾千件。這兩者的利潤差距可想而知。最主要因為個數上價格的差距,還不會讓人眼紅。同時,也遠離洛陽那個漩渦,就是鄉裡麵有可能杜於兩家對他為難。但於杜兩家與京城裡那些大人物怎麼能夠相比?
況且有了錢,王家也不是一點底蘊也沒有。
而這種平靜的生活,也是王畫向往的生活。
可開一個瓷窯,王畫肯定不屑現在這種瓷器。在他手上將會燒出曆朝以來,那些精美的瓷器。並且試圖將他的技術超過前世的水平,這才是他人生的最大目標。
然而開一個瓷窯可沒有那麼容易的。技術問題,都不用擔心。他前世可以說是中國最頂尖的瓷器大師,在他精通的各種領域裡,對瓷器是最善長的。可除了技術外,還有兩樣東西,讓他為難。
第一就是顏料,上釉的顏料可不是漆器與作畫的顏料,要求很嚴格。畢竟要經過火燒的。現在顏料很單一,要慢慢尋找。
第二就是泥土。不同的泥土所含的化學成份不同,燒出的漆胎同樣不同。在他前世可以利用科學儀器進行分析。但現在到哪裡弄這些科學儀器來。隻有一個土辦法,利用他的記憶。找到曆上燒製各種名瓷的地方。將哪裡的泥土運回來,再進行燒製。
可這個不容易。一千多年的差距,地貌變化很大,根本沒有辦法找出準確地址。那麼隻有一種笨辦法,將可能的地方,每樣泥巴都帶回一點,進行試驗。
因此,王畫心不大,一開始弄一個小型瓷窯,本錢也不小。
還得去打拚去。
但我在外麵與人家鬥死鬥活,彆指望你幫忙,可你也彆要後方搗亂,使我一心掛兩頭。
“你就不要去了。”王畫母親一聽,這剛回來,就談離開,舍不得了。
“母親,放心,我在外麵很好。”說到這裡,他從懷裡掏出幾塊銀餅。這幾塊銀餅有八十多兩,如果王迤不濫用,已經讓王畫一家過上好一段時間了。
“你這錢是從哪裡來的?”王畫母親緊張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