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寶林齋此時也開始忙碌起來。。。不過他們製作的這個屏風,顯然沒有王畫製作那件漆器麻煩,隻要將它折疊起來就行了。
但夥計們還是小心翼翼的,這也有可能是史上最昂貴的屏風。除了本身的材料來自寸檀寸金的紫檀外,上麵更是鑲滿了黃金、玉石、珠寶,更不要說薛稷的字,以及小李將軍花了一個月才畫出來的圖畫,以及無數的人工人力。
因此搬運時更加小心,省怕碰壞了它某一處。同樣在馬上也墊上厚厚的麥秸,然後用綢緞一層層地包裹著。
在樓上看著忙碌的工人們,王束不解地向一個老者問道:“太叔公,我們為什麼要聽那個王畫的話?”
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王畫是什麼人?一個寒門子弟,一沒錢二沒有勢力,勝之固然不武,敗之空讓人笑話。況且,王家也不需要與一個少年爭勇鬥狠,來獲得名聲。
老者看著他,眼裡有些失望,他問道:“你對這件屏風沒有信心?”
“我是說就怕萬一。”
“不要狡辨了,怕就是怕。”老者聲音威嚴起來,說:“不是我說你,如果做任何事,心中都沒有了信心,那麼你就等著失敗吧。還有,不管做什麼事,你要多想想,不要被它的表麵所迷惑。”
“太叔公,孫兒不明白。”
“現在不是我們要與這個少年比拚,是很多人需要這場比拚。並且這些人還希望那個鞏縣王畫贏得最後的勝利。我們不要說勝利,就是明知道失敗,這場爭鬥還要繼續下去。懂嗎?”
王束還是不明白。
老者看到他眼裡茫然,忽然生起一種失望。看來不但某些人希望王家失敗,就是現在王家也需要這場失敗。王束是家族重點培養的精英,可現在看起來,處人做事,與那個鞏縣王畫相比,還是天壤之彆。
也許最後失敗了,這使這些後人們,知道原來天外還有天,人外還有人!
他又想起了被憤怒的大哥,撕掉姚元崇寫來的信。其實姚使君寫的那封信,何嘗言之不有理!太原王這一脈人丁單薄,是要補充優秀的外來人脈的時候了。
他又說道:“其實對付王畫十分簡單。但對付天下大勢,可沒有那麼簡單。也許等這件事風頭過去後,可以將他輕易的扼殺。”
說到這裡,他眼裡閃過一道厲光!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王畫給予王家的羞辱,這個仇一定要報回來。否則以後不管什麼人,都要騎在王家頭上,撒上一泡尿了。
“但眼下不行,還有一件事,你查清了沒有,倒底是誰在主持邙子巷那場刺殺的?”
“沒有,似乎這件事,與張氏兄弟,還有韋家也沒有關係。據我所知,張氏兄弟除了利用官府的力量,在暗中繼續追查此事外,也利用了私下裡的力量,對此事嚴格盤查。但與我們一樣,也好象沒有查出頭緒。”
“這件事必須要查出來,否則有這樣的一個強大敵人伏在暗處,對我們王家可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在這個敵人沒有找出來之前,我們不得對那個王畫施展行何不好的行動。”
“太叔公,請放心,我們已經將那個逃跑的刺客根據當場的百姓描述,繪出圖像了。現在正派人暗中對此人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