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山溝所有村民中,也隻是孔黑子對王畫這次發跡,知道根底。
不過王畫去年冬天在天陵山上說出經曆,他也不大相信。後來更多的消息傳來,相同的名字,相同的年齡,加上這一次回來,他帶回來幾個大漢,與兩個一大一小的女子,與傳言中洛陽的那個王畫一對照,明顯其中有被王畫“感化”的四個小周處,還有武則天賜予的兩個婢女。
其實他想想,也覺得很神奇。他自己身世就算詭奇的了,可與這個王畫相比較起來,還是遠遠不夠。
青山溝的其他村民不會這樣想了。畢竟王畫沒有摸過漆器,甚至整個青山溝都找不到一個漆匠來。彼王畫怎能是此王畫?
孔黑子高興,怎麼說王畫也算是他的半個徒弟,特彆是當他聽到王畫拿刀子在吐蕃人紮哈陵脖上割,那個才叫高興。打了那麼多年仗,與吐蕃人打,與突劂人打,他可不會管朝廷有什麼想法,這個恩怨結大了。
小子,硬是要得,不愧為老子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教授了一些武藝!
王畫走的時候,是留下不少錢。可現在的錢交給了王畫母親保管,這麼多年,窮苦生活熬慣了,王畫母親還不知道王畫的錢是怎麼掙來的,甚至還想將這些錢存起來,為以後王畫找一門媳婦。王家的生活還是過得苦哈哈的。
這麼多人來了,不能讓他們吃白胡餅,加野菜湯吧。於是孔黑子立即跑了一趟山,運氣很好,居然獵到一隻野麅子。他用刀子分了半隻,帶到王家。
王畫笑嘻嘻地說了聲:“多謝了。孔大叔。”
孔黑子也不說話,他回過頭來,看了看陸二狗四個人,冷聲說道:“我不管你們以前如何?如果以後對王小二不利,不怪我不客氣。”
士兵出身,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陸二狗四個人出身於地痞,孔黑子還是有點擔心。
陸二狗四人麵麵相覷,這個人是誰啊,說話這樣拽!不就是半隻野麅子嗎?稀罕啊。
王畫一看他們在走火,低聲對陸二狗四個人說道:“孔大叔是我的師父,我的武藝就是他教授的。”
一聽是王畫的師父,四個人全蔫了。
孔黑子亮了亮油錘大的拳頭說道:“幾個小子,是不是不服氣,不服氣,到外麵,我一個人與你們溜溜。”
與我們溜溜?
陸二狗四個人汗都下來了。
平常王畫有時候也指點他們一下身手,可每次都讓王畫摔得鼻青臉腫,王畫才多點大,而這個孔大叔多大了,再看看他那身橫肉,全象鋼板一樣。
這一溜,還會有好事麼。
陸二狗隻好涎著笑說道:“祖師爺,我們是有眼無珠,冒犯了您老人家,你能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
這話怎麼聽得那麼彆扭,孔黑子看了看自己,問道:“小子,難道我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