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來到縣尉麵前,沒有人阻攔,縣尉還用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看著她。
李紅被他看得心裡麵有些怒火,忍著氣低聲說道:“你真要抓我家郎君,可要想好了,我家小郎君可是皇上都賞識的人。現在我說清楚了,你抓吧。”
一扭屁股,離他遠遠的。
這句話終於使這個縣尉如醍醐灌頂,既然有坐上縣尉這樣的職位,可不是象電視裡所演的那樣,會出現什麼癡呆的官員。都是人物尖子,就是有也是在故意裝瘋賣傻。他一聽李紅這樣說,還不明白此王畫就是彼王畫,他也算白活了。還有幾個大漢以及一大一小的婢女。一對照,可不是卻將為了找他,差點將偃師縣上下所有衙役腿跑斷的少年?
他們在上層,聽到的消息也不是百姓所談論的那種消息。雖說武則天沒有任用這個少年,可言語之中十分欣賞,還賞了兩百金,武則天沒有任命,也有可能是因為他主動再次離開洛陽有關係。
也就是說雖然現在這個少年是一介布衣之身,可前途無量。
縣尉嚇了一大跳,尖著嗓子厲聲叫道:“停,停。”
趕快停下來。不然將誤會鬨大了,那可麻煩了。本來前幾年王畫父親出讓瓷窯,似乎他的前任也在中間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現在因為於家的關係,從去年起,縣裡麵對他家打壓。
這個小孩子對縣裡麵官員應象不太好。現在歲數小,還沒有想起來。可說不定他下次不知什麼時候再見到武則天,哭訴一下。自己這些人等著倒黴吧。更不要說有可能他還會進入官場,有可能因為武則天的信任,還會做很大的官。不管那一種結果,也不能招惹這個少年啊。
衙役們還莫明其妙,怎麼這個小姑娘隻是低聲說了一句,長官立即就改變了主意。一個個憤憤不平地停下來。幾個大活人,抓一個小孩子抓了半天都沒有抓到,怪丟人的。
王畫這才來到縣尉麵前,問道:“這位使君如何稱呼?”
縣尉客氣地答道:“二郎,你喊我白縣尉就行了。”
“原來是白少府,小子能不能問一下,我從來沒有做過什麼犯法的事情,少府為何帶人來抓我?竟然連讓我辨解的機會都沒有?”王國語氣溫潤,但話鋒犀利。
白縣尉不好回答,我這次來就是故意想整你的。至於王申所說是王畫偷盜他家的財物的,可能嗎?人家一件漆器價值千萬,會跑去偷他家的錢?更不要說他的財源來曆。寶林齋給了多少工錢不說,光武則天本人賞金就是兩百金。他這回有立即回去將把王申打死的心都有了。
他堆著笑說道:“這是誤會,這是一場誤會。”
王畫聽了後,繼續又問道:“哦,現在不誤會了?”
縣尉點頭:“現在不誤會了。”
王畫依然不徐不疾地說道:“可小子心中認為鞏縣縣裡麵有許多官員要故意整治小子一家,白少府,小子心中這想法算不算誤會呢?”
在秋天和煦的陽光照耀下,王畫臉上帶著微笑,加上柔和的語氣,越發讓人覺得他溫潤似玉。可聽在白縣尉的耳朵裡,這句話又象一把刀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