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狗咬狗(中)(2 / 2)

玩唐 午後方晴 3982 字 10個月前

王申一身傷還沒有好清,又挨了二十大板,全身被打得皮開肉綻,隻好請了轎夫,睡在轎子裡,抬了回去。這還是好事,如果真按縣令所說,讓他挨八十大板,估計他連路也彆想走了,甚至連命也丟在縣衙了。

回到家中,又請了大夫給他上藥。心中那個鬱悶。也不服氣,這些狗官平時吃了自己多少好處,現在沒有幫自己將竊賊抓住,反而將自己毒打一頓。他都忘記了,狼永遠是喂不飽的。當初王迤還是同樣喂了許多給牛縣尉他們,但最後呢?

他的幾個婆娘小妾,趴在他床邊哭哭啼啼,一個勁地罵這些狗官。

王申煩燥地說了句:“全給我滾,老子還沒有死,嚎什麼喪。”

他在想另外一個問題,白縣尉帶著衙役,是拍著胸口離開縣衙的。但回來後非但沒有帶人回來,反而將他毒打一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變故?

現在他腦子一團糟,自從王畫十幾天前返回青山溝,發生了太多的事,先是自己讓他狠揍了一頓,然後家中失盜。他還不知道自己兩個兒子還欠了人家一屁股債務。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所以然來,於是喊來了他的大兒子王勝,讓他到黃家嶺將張質請來。

到了晚上,張質帶著下人,打著燈籠來到他家。王申將事情一說,張質也覺得有些古怪。

他想了一下,也沒有理出頭緒。王畫背景很簡單,從小到大,就放放牛,要麼最近兩年幫助他母親做點農活,平時看看書。如果出奇的地方,也不過跟了孔黑子後麵學了一些打獵本事。然後就出去了一段時間。可一個小孩子,出去做做出什麼事情?

不要說他這個王畫,就是洛陽的那個王畫,天姿多高啊。武則天也沒有說過,你這麼好才學,朕讓你做個官之類的話。

心中狐疑。

這兩個人也算是狐朋狗友吧,交情很好,王申的二兒子王堿還與張家訂了兒女親,等到王堿到了二十歲,兩家就要舉辦這場婚禮。

他在王家呆了一夜,第二天也到了縣裡麵去了。

鞏縣的縣令是接見了他,但張質詢問時,縣令隻是答了一句:“張大郎,當年你們是怎麼合謀吃了人家財產的,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現在人家沒有追究,這件事就算了,難道你們真想逼出人命?到時候本官臉上也沒有光彩。”

什麼光彩,這是打官腔。但張質心中愣了一下,明顯縣令這樣一說,是改了風向了。

這個白縣尉下去抓了一個人,怎麼變化這麼大?要知道除了自己與王申外,於家與杜家好象也在對王迤一家打壓。孰輕孰重,縣令應當知道的。至於人命,扯吧。現在死了一個人,還不象死了一隻螞蟻一樣。除非王家是名門大戶,官府還會慎重。

張質沒有說話,他從懷裡掏出一大錠銀餅子,放在桌子上。

然而縣令看了這銀餅子一眼,又說了一句:“不要瞎想了,這件偷盜案與那個少年一點關係也沒有,某可以為他打保票。”

王畫是什麼人,一個破落子弟家的一個小孩子,竟然縣令為他打保票。

張質聽了嘴張了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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