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釣魚(2 / 2)

玩唐 午後方晴 6942 字 10個月前

於是就思考著辦法,甚至還偷偷摸摸地跑到王迤家那兩座瓷窯上察看。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最大的秘密,王家燒瓷的泥土,不是從本鞏縣運來的,而是從時北運來。這一點很奇怪,瓷器的構成主要還是瓷胎與柚麵。瓷胎占的比重最多,燒製瓷胎的原料就是泥土。如果柚料還好一點,從外地運,也沒有多大的關係,因為占的實際比重不大。可是連泥土也要從外地運回來,這個成本太高昂了。

當然,燒出家的新瓷,汝種成本又可以忽略不 他隱隱地感到在這上麵可以做文章。

他終不是他那再個兒子,他回到家中想了想。

第二天傍晚。王家窯上除了看窯的工人外,其餘的工人都下了班了。他在路上堵住了一個工人。這個工人叫趙大山,與他還有點親戚關係,當然這種親戚關係已經很遠了。他本來是其他礦上的一個技工,被王迤用重金敲過來的。

看到了王申,趙大山有些緊張,王申與王迤家的矛盾,這是公開的秘密,與王申來往有些瓜田李下的嫌棄,畢竟自己還端著王迤家的飯碗。

王申將他拉到一處無人的樹林裡,從懷裡掏出一徒銀子,說道:“趙大,這是我給你的。”

這鎖銀餅子份量可不輕,足足有二十多兩。

但趙大不敢要啊,這明擺著沒有好事嘛。自己在王家窯上每個月也能傘上四五貫錢,而且人家其他方麵待遇更寬鬆,有假期,特殊情況也可以破例放假,甚至連損壞窯上的東西,隻要不是故意的也不陪償。為了這銀子,斷了一輩子路,不劃算。

王申咬了咬牙,從懷裡又掏出一徒,不是銀子了,而是一鍵金子。這徒金子體積也沒有這鎖銀子的體積大,但寸金寸個金子重啊。在傍晚的陽光照射下,這徒金子放出耀眼奪目的光澤。

趙大山可憐這一輩子也沒有看到過這麼一大徒金子,看著它打手 咽了咽口水。

他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二郎,你想要什麼?”

王申說道:“我想要新瓷的配方。小,

“這個不成,這種新瓷王迤家小二將它流程拆開了,除非你將所有工人都買通了。而且與我們簽了契約,如果泄露了會吃官司的。”但看著這鎖金子,趙大也有些舍不得,他又說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原來王家小二也做過一些試驗,效果不太理想,主要還是泥質。”

這句話也與王申的猜想相吻合。

他點了一下頭,說:“好,趙大,我不要配方,你將這些土質還有柚料的來源告訴我,這徒金子就是你的了。小

隻要得到了這些泥質與釉料的來源,他也可以做試驗,燒出新瓷來。大不了浪費一些人工錢與柴料錢。

這個難度相比於配方,並不大,好查,借著聊天的功夫,與那幾個船夫聊聊天,就知道了。趙大終於動心了,他點了一下頭。

過了幾天後,王申突然與張質兩個人離開了鞏縣,首先兩個人來到南屏山,果然聽到有人在開石。他們悄悄過去,將石料與趙大帶給他們的釉料原料石對照了一下,果然一模一樣。

然後又來到了定州與邪州,這一次王迤家的新料泥質的來源讓他們有些頭痛。這不是來自一處兩處,而是來自八九處,混合摻雜的,最後才能燒出新瓷的效果。為了得到比例,王家小二燒了成千個瓷片,才得到準確泥土混合比例的。至於王家小二是如何知道這些泥土摻雜在一起,就會燒出好瓷,這個隻有天知道了。就象他如何知道漆器一樣,也許如王迤所說,他是從書上看來的吧,或者一本古書上記載著這種工藝以及配方。

到了地方後,很好打聽,當地還在奇怪,這個泥巴有什麼好的,打那麼遠往鞏縣運。就是有水路,運費成本也讓人難以想像。運這些泥巴到那麼遠地方乾嘛?本站新地址已更改為:剛一口陽…8。酬敬請登陸閥使!

很快就將這幾處地點找了出來。

上門一談,問題出現了,這些地方都是一些荒山野嶺,取土不是太難。可都是有主的地方,還與王畫簽定了協議,這些地方允許這些主人載樹種花,也可以種莊稼,但泥巴隻準向王畫一家銷售,否則賠償若乾。當然了,這些主家肯定樂意了,山上的泥巴值什麼錢,要多少有多少。於是幾處產瓷泥的地方,全簽了協議了。

聽了王申也要買土,這些主家眼睛睜得多大,難道這泥巴還能變成黃金,怎麼前麵來了一批人要買土,後麵又有人要買土?可是將協議拿出來,不是你們價格出得不高,是我們不敢賣啊。

跑了好幾處地方,兩個人都有些心灰意冷,這天晚上,兩個人喝著悶酒,王申眼睛突然一亮。有主意了,現在這些主家不敢將泥巴賣給他們,但換了主家呢?

張質聽了也是眼睛一亮。

第二天兩個人再次出發。但人家一聽,更不同意了,明顯這些地方的泥巴已經不是普通的泥巴了,現在賣掉腦子壞掉了。

但兩家聯手,特彆是張質家中財產雄厚,你不賣我加價就走了。

價格一步步在往上漲,這些地方本來因為偏僻,荒無人煙,還有可能隨時會受到突厥南下的騷擾,土地不值錢。開始由貧地的價格成了中田的價格了。還是沒有動心,最後變成了良田的價格了。這戶人家主人開始有些意動了。

當價格超過良田一倍半時,終於這戶主人在猶豫了一會兒後,與他們簽訂了協議,將這些地方賣給了他們。

時光也進入了二月了,王畫正在讀書,陸二狗匆匆忙忙地過來稟報。

王畫聽了後,放下手中的《易經》,歎惜了一聲,說道:“錄也,柔變網也,不利於攸往小人長也。順而止之,觀象也。君子尚消息盈虛,天行也。我現在就如錄床以辨,未有人助之,蔑!”

陸二狗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王畫卻在心裡麵愕悵萬分,儘管一切早在他預算設計之中,儘管他從來也不以一個老好人自居,可是這手段未免失去了光明。從內心深處,他很不喜歡自己這種行為。而且有可能進入朝中後,這樣的行為越來越多。

窗外是一片朦朧的新月,月色淒迷,初春的夜風有些徒峭,掀得窗簾布索索地作響。

王畫神悄有些落寞。

他想了一會兒,留下一頭霧水的陸二狗,王畫走到他父親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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