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約賭(1 / 2)

玩唐 午後方晴 8670 字 9個月前

這些高利貸主論心機,論詭計多端,不如這個可怕的可論手段之慘烈,遠遠超過這個小藝雖然這個王小二將他們逼上了絕路打手 隱隱約約地還留下一線生機。但那些高利貸主知道他們破產了,所有的田產窯產都典壓給了王畫,會活活將他們的皮都扒下來。

王申還在抵抗,張質堅守不住了。他家離這還有好幾裡路,現在王畫帶著這麼多人找上門來,消息傳得很快,再不準備,待會兒想走也走不掉了。

其實不用考慮那些高利貸主,看看王申家的下人吧。如果不是王畫帶了許多人過來,彈壓著,估計現在他們都開始自己內哄了,全部在搶東西準備逃跑了。

他說道:“我寫

有一個人開口了就好招了。當年真相也披露出來了,看到王迤的新瓷技術,王申棄些意動,於是找到張質,然後兩人合計商議,將王迤喊到張質家喝酒,將他有意灌醉了,然後將張質家一個婢女掐死,放在王迤床上,載贓王迤所做。至於鄭十三郎隻是恰逢其會,也不知道內情。

實際上兩個人在招供這一段時,漏洞百出,說法不一。王畫心裡明白,這是兩人人怕鄭家以後找他們麻煩,在幫鄭家擺脫責任。其實有可能是鄭十三郎看到了鞏縣瓷窯產生的利潤,想插足進來。正好張質與王申在打王迤瓷窯主意於是一拍即合。否則他們也許敢殺人,但殺過人還往王迤頭上載贓,就未必有這膽量。

王畫明白,可曲見在也搬不動鄭家,因此這件事到此為止。他沒有點破。本站新地址已更改為:剛一口陽…8。酬敬請登陸閥使!

至於苦主,張質事後對她的家人說,這個婢女打水時掉在井裡淹死,了,在鄧州買了一處田產,讓他們搬遷到那州去。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有聯係,現在這家人的狀況如何,他們也不知道。

聽到這裡,族民們義憤填膺,一個個喊道:“將他們送官。”

王畫擺了一下手,說道:“人無信則不立。既然答應了,就放他們走吧

現在都寫了供狀了,如果將他們送到官府,罪名可不小,謀奪彆人的財產,殺人。有可能都判處他們死刑,聽了族民的喊叫,王申與張質兩人身體傈傈發抖,當聽到王畫的話後,一顆懸著的心有放下一半。

王畫也是無奈,見好就收吧。這件事自己有些手段也激勵了一點,如果傳到武則天耳朵裡,應象也不會太好。現在見好就收,再做一些彌補,這個應象還能扭轉過來。再將他們往死路上逼,自己也不是那個謙謙君子了。

他也不知道,與他想法相反的是,武則天正是要看他的手段,他的手段越厲害,才對武則天的味口。

還有一件事,王畫讓人喊來裡正,得將轉讓契約簽好,才能放行,不然人一跑,以後討要債務的債主全部將手伸到兩家的家產裡麵。到時候連安排族人的田地都不一定有著落,三座瓷窯也未必能奪回來。

裡正莫明其妙,怎麼兩家家產全部轉給了王畫。看了原來的契約後,心中有了一些明白,知道了兩家有可能上了王小二的當,但不敢說。做完了擔保人後,張質就往家裡奔,想向王申借一匹馬,王申都沒有同意,這一大家子拖兒攜女的,還有幾個小妾,雖然莊子上也養著幾匹馬。但逃路得要馬逃路,才能加快速度。馬本來就不夠用,怎可能借給張質。

張質潑口大罵。人性到了這裡,已將它最醜陋的一麵,展現得淋漓儘致。

還是王畫將他阻止,說:“彆罵了,趕緊回去吧。”

讓陸二狗帶著十幾個族人陪他回去。順便防止張府下人騷動。

這時候王迤嘴張了張,但沒有說。王畫也看到了他的表情,可也沒有說。

王申一家開始忙活了。其實為了買地,兩家剩下的流動資金並不多,但還有許多金銀首飾。王畫並沒有阻止,讓他們收拾帶走。收拾好了,一家人哭哭卑啼兩人個合乘一匹馬落荒而逃。

其實這兩家現在與王迤當時不同,因為背負著罪名在身,不敢公開露麵,靠帶著的一些細軟,想要維持一大家子人的生活,也是維持不了多長時間的。從他們逃亡開始,已經宣告這兩家子的結局。

這件事並沒有就此結束。既然有了田地了,首先是分配土地。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佃戶好辦一點,唐朝現在有許多大地主,有的土地多達幾千傾,自己家的部曲與奴婢無法耕種,因此將這些土地出租給佃農,也稱為客戶,或者莊客。這些人人身自由有許多限製,但難度不大。最關健就是後麵的一種,部曲、奴婢、客女。這些人說明了,就是各大莊主的奴隸,私有財產,是貨物。

唐律法明文規定,部曲客女身份世襲。這一代是部曲,下一代還是人家的部曲。就是為良,也要家長給手書,長子以下連署,操報官府,才能有線如果人家不願意,就是王畫馬上參加科舉高中榜首,也一點辦法也沒有。同意了,手續也非常的麻煩,首先是將這些人買回來,需按規定履行嚴格的“過賤”手續,即“買賣奴婢,皆須西市署出公券。仍經本縣長吏,;,謂!討賤。及問父母醜在外分,明古文券。並關六然後再進行放良手續。

這批人雖然數量很少,十來戶人家,可也是王畫必須要救的。

在唐朝社會各個階層中,也就是這些人最可憐的。

這些人已經不是人了,他們是一種財產,主人除了不得隨意殺戳外可以任意處置。如果逃亡,一天杖六十,三天加一等。一百二十大杖下來,估計也沒有人命了。連結婚也要經過主人定打手 許,否則杖一百。如果娶良人女,徒一年半,流三千裡,嫁良人為妻減半。所有勞動財產更是歸主人所有。如果主人有罪,除十惡罪外,不得告發,否則絞死,傷主人都也要被絞死。但主人誤殺部曲奴婢,僅杖一百。

其實從這些律法上來說,唐代的奴婢還不如東漢的奴婢,至少東漢律法還嚴格規定,殺奴婢者不得減罪。

大多數人家還是欣賞王畫的做法的,可少數幾家知道這件事後,很高興,大敲竹扛。特彆有一戶人家,王畫為了贖出他的一個“侄子”。花了三百貫錢。李紅氣得小臉兒發白。說道:“你搶啊!”

真是搶了,這個錢估計能在洛陽贖出一個紅粉頭。

但主動權在人家手上,王畫隻好伸出頭去讓人家狠狠宰上一刀。就如同他宰王申與張質一樣。

兩家的田地是多,可這麼多的貧因族人一瓜分,也勉強地才夠了。畢竟現在稅務繁重,土地出產很低,田地不多的話,還不如做一名佃戶得了。

這件事由王迤夫妻與李紅、香茗在安排著,王畫還在繼續讀書。還有許多事情王迤也要去做,比如三座瓷窯收回來了,王申改造得不徹底,還要重新改造。但一旦五座瓷窯開爐,所產生的利潤同樣也是驚人的。本站新地址已更改為:剛一口陽…8。酬敬請登陸閥使!

再比如王畫這一次收獲不小。除了奪下了兩家的家產外,還得了大筆的金錢,大約有近三萬貫。

對於某些大戶人家,不算多,可對於王家這簡直是一筆巨款。這些錢基本上都是王申與張質兩家的流動資金,還有他們借的高利貸,以及於杜兩家出的五百金。至於寶林齋那個作坊長老所拿出的錢,其實還是王申與張質拿出來的,隻不過轉了幾道手續,他們從彆人借來,流轉到河北,從河北流轉到王畫手上,再從王畫手上流轉到那名長老手上,再轉回張質與王申手中,再往回轉。

賀晨聽到此事後,說道:“兩個可憐的娃兒。”

王畫找到了索縣令,說了:“現在我的族人已經安排妥當了,手中還有許多錢,我想用它來買更多的田地,分配給鞏縣的貧困人家。還望明公配合一下。”

這是好事兒,索縣令一聽大喜。現在官員要出政績,做表麵工作,那時候也是一樣的。這件事也沒有時間限製,鞏縣的一些富戶沒有象春天那麼漫天要價了。其實有許多人現在感到後悔,當時王畫出的價格已經很高了,可他們還是得寸進尺。結果王申與張質兩家的變故傳來,地價一落千丈。

為了此事,許多人暗中責怪杜鵬二人。

現在聽說此事,有想出售田地的,也乖乖地用公道價格出售。於是這件事在官府的配合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當然這也為王畫帶來了極大的名聲。雖然他說的理想遠大,也無法實現,但現在的事情證明了他在一步步地努力向這一目標邁出。

隻是王迤有些不開心。

這不是元旦前拿出的幾百貫錢,而是幾萬貫錢,就是王家從此不努力了,足夠他們幾輩子用費。

王畫勸道:“父親大人,這是不義之財,如果處理不好,是遭天譴的。做好事,還之於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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