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幾個博士看著他一臉地奸笑。
心品,下頭說道!“各位博十。既然是秋相公的意思。幟,隊不從命。可小子不懂了,這個課程如何安排。”
國子監並不是幾間教室,占地麵積很大的,有各個學館,有的開這門課程,有的開那門課程。並不在一起,王畫全部學習,必然會有兩門以上的課程同時在開,他也不會分身術。
幾個博士更是一臉的得意。
如果是彆人,就是秋仁傑也不會讓他胡來。可王畫不同,名氣太大了。天份好啊,多點壓力問題不大,再多壓力難道有王鄭兩家給他的壓力大麼?
他們心中也想看看國子監再史上還從來沒有過的創舉全科學生!
其中一個老博士說道:“王畫,這個課程你自己選擇,待會兒,老夫帶你親自轉轉,讓你知道所有的學館。”
說完後,想想好笑,老頭子樂了起來
王畫讓他氣得哭笑不得。
“至於課程你自己安排,不過老夫告訴你,無論是旬考還是年考,你必須通過。”
王畫又問道:“恕小子無禮,再問一句,國子監裡有多少課目?”
“幾個門,這上麵前是。”
“可博士,就是這樣,旬考小子還是無法分身。”
“這個沒有關係,秋相公幫你想過了,到時候我們來幫你挑選課目,如果分配恰當,能參加三四門旬考。”
還幫我量身打造。不過沒有辦法。看著課目,王畫要做一個選擇,兩個大經沒有問題,特彆對於《禮記》王畫很熟悉的,畢竟他喜歡收藏,有許多古玩就涉及到這本書的知識。中經中《儀禮》是一個冷門,自己必須要學習了。《孝經》同樣陌生,但《論語》、《公羊》《穀梁》這三本也比較熟悉,溫故而知新足夠了。《易》博大精深,必須鞏固,最需要學習還有一門小經《尚書》,對於這本生澀的書籍,王畫前世也不怎麼喜歡,因此同樣必須重新學習。
書法問題不大,這是他的拿手好戲,隻要觀摩一下就行了。算學方麵,這是現在的人不重視,否則他會做所有的人老師,因此看一下足矣。但律法也要必須學習的。
這樣一理,輕重出來了,他對這個老博士說道:“麻煩請博士前麵帶路。”
都在好奇地看著這個小孩,看到他一會兒就做出決定,果然也那行。傳言中做事果斷的少年相符合。一個個十分地滿意。
老博士帝王畫轉了一圈子,越轉王畫頭上的汗珠越多,國子監在外麵看起來也就那麼回事,可裡麵真的很大,估計有半個清華大學麵積那麼大了。自己修學了這麼多課目,難道騎一匹馬來回奔跑上學不成?
現在幡悔也遲了。王畫隻好先來到教習《尚書》的學館。
可看到裡麵教導的儒生,這個老博士皺了下眉頭。
王畫問道:“怎麼了?”
老博士說道:“沒什麼。”
說著將王畫帶到學館裡。他替王畫介紹道:“各位生員,這位是鞏縣王畫,以後大家多多關照一下。”
聽到王畫這個名字,幾個今生員,一起忘記了書本,竅竅私語起來。
老先生敲了敲桌子,讓他們肅靜,然後指著一個偏角對王畫說:“汝,歸於子處。”
王畫一愣,這個老先生活音裡好象有些不善。但他是自己老師打手 不好吭聲,權當是自己重新回到上一世的少年時代吧,他走過去,坐在那個偏角。
這位老博士捏了捏鼻子,情形看起不太妙啊。他也找到一個空座坐下來,防止意外發生。
老先生正在講解《尚書》中的《盤庚》,這也是《尚書》中著名的一篇文章。老頭子對王畫說話態度牛氣哄哄的,講解更是之乎者也,但王畫聽了,卻也受到一些啟發,老頭子牛有牛氣的資格的。可沒有想到他突然又指著王畫問道:“予告汝汝,敬黜乃心,無傲從康何解?”
王畫也感覺不對了,自己才坐下來沒有多久,老頭子就向自己提問,可他還是站起來回答道:“獄,應當也,黜,除去也。故詩雲,宜民宜人,受祿於天,保右命之,自天申之。何?穆穆皇皇,不憩不忘,無怨無惡,率由群匹,百辟卿士,不解於位。又譏曰,碩鼠碩鼠,無食我苗,三歲貫女,莫我肯勞,逝將去女,適彼樂郊。警惕啊,我告訴你們教你們,要去掉心中的雜念,不要想著安樂放縱。”
說完了坐了下來。
老博士點了一下頭。王畫這樣一解說,正說出了這句話的微言大義。
可老頭子不放過王畫,他又說道:“你就是鞏縣那個會燒瓷的王小二吧。”
王畫都差點讓他噎死,燒瓷又怎麼的,管你屁事。
王畫直接連回答都省了。
老頭子又說道:“既然你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又來到了國子監,可不是在鞏縣的那個山溝裡,一切就服從規距,更不能提起你那些不務正業的事情。”
現在王畫終於明白了,這個老頭子是對自己感冒了。他扭過頭,低聲問這個老博士:“他是七姓十家的什麼人?”
不用想就明白了。這七家十姓是唐朝最大的世家,也出現了許多著名大儒,他們在全國各地宣講經義,所到之處,萬人空巷。在國子監中肯定會有不少來自這十家的儒生,在做教員。
如果不是這個老頭子對自己抱著敵意,王畫都疏忽了這件事了。
老博士也低聲回答道:“他就是鄭家出身的。但他對《尚書》十分精通,在國子監中雄冠群首。二郎,為了學業,先忍忍吧。”
他對這個老先生脾氣很了解,雖然有學問,可膽量狹小。而這個王小二才氣過人,同樣脾氣好象有點不大好。因此特地留下來就怕他們發生什麼衝突。
王畫冷笑一聲,心想,我為什麼要忍讓。他站了起來,說道:“先生教導得對。剛才小子聽博士說先生是國子監中對《尚書》最精通的大儒,就是老先生意指,小子出身於一個窮山溝,因此所看的書多是自己摸索。特彆是小子對《尚書》有幾個問題不太明白,請先生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