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倒有間,有戶姓田的人家搬到晉州去了,牢子,凶不雖然沒有相王那間彆院大,可比王家在青山溝的宅子還是大了近一倍半,在後排與中排房屋中間,還有雅致的一個小花園。現在突厥人崛起,經常對唐朝北方的邊境侵犯,因此房價並不高,這套宅子主人出了五百得錢就出售了。
還沒有王畫那件奔馬圖漆箱貴,可就是這樣,到現在還沒有賣出去。但現在關健是王畫手裡真沒錢了。帶來的錢不少,一萬貫飛錢 為馬匹武器花了九千婚,另外還有飛錢的手續費,這段時間生活開支,加上這個房屋,以及養馬、練時為府兵配備的夥食,還有製墨的材料,隻有一百貫在手裡。
這個太監白了他一眼,心想,我們家小郡主,跟在你後麵是受罪的還是享福的?但沒有敢說。
他們也是不皇宮裡的當值紅太監,沒有多少外路,幾個湊了湊,也隻湊出兩百來維錢。王畫想了想,連晚飯也沒有顧得吃了,跑到這戶人家去商議,咱欠賬行麼?
旁人,這戶田姓主人留下的仆役不敢答應,王畫行啊,名聲好 而且人家有錢,怕什麼。談妥了,再搬家,添置東西,收拾房屋。天黑了才安頓好。
然後跑到飯店吃了一頓,加上白天的勞動,王畫回到床到頭就睡。
不過苦日子終於結束,公孫雲的兒子帶著兩個府兵回到了繁特。這一行時間有點慢,不是少錢,王迤不敢確認,又從青山溝跑到洛陽,找到張九齡,問一下,怎麼當了官沒有掙錢,還在倒貼。張九齡也不知道,字是王畫的字,可這字也能偽造,自己官職又不知道王畫認識什麼人。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坊間一些傳言,找李裹兒。
王畫找李裹兒容易,他可不容易,過了幾天才見到,將情況一說,李裹兒樂了,王畫不是說過了,他在做準備,什麼準備她不知道,肯定需要很多錢。於是說,放心。
張九齡這才轉告王迤,這個中間的過程連王畫也疏忽了,才造成的。
不過這一次王迤很大方,兒子辦大事,手一揮,拿出了兩萬婚錢。不過象王畫這樣做折衝都尉的,整大著曆史上還是第一回。拿到錢後,又找到賀掌櫃。幾個人匆匆趕到繁疇,都五月十三了。
不過也來得正是時候。
王畫立即將錢還了人家,喊來俞參軍,現在錢足夠了,趕忙將武器買回來吧。有了武器在手中練與沒有武器練是兩回性質的。
又帶著賀掌櫃來到軍毛
墨埋了好幾天了,雖然時間略顯短了一點,可以讓他見識一下。將墨徒取出來,打磨上光,然後在墨鎖上雕上字,或者畫,再著金膠。都是手把手的教導士兵的。
再將一塊成品墨研磨成墨水,拿來一支毛筆,讓賀掌櫃書寫。
賀掌櫃寫了幾個字,他看著墨色,是識貨的人,又是好東西!雖然這個利潤相對於瓷器小得多了,但操作起來,也能小賺一把。他本來就是商人,哪裡會嫌錢多?況且隻是相比於瓷器。如果王畫將這裡生產的墨全部交給寶林齋代理,利潤不會太少。
但他猶豫了一下說道:“王都尉,有一句話,不知我當講不當講。”
“賀掌櫃,我們都打了好幾年的交道了,老朋友,有什麼話直說。
“王都尉,我剛才看到你雕字刻花,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準備以後讓這些府兵自己動手了。”
王畫看看他,忽然笑了起來,說道:“你意思我明白,是不是指現在我為了襯托這種墨徒,用了精美的漆盒,又用了木托罩綢布鑲嵌,使墨鎖的價值升高。可如果是我動手,固然無事,但府兵動手,因為對文字與圖案把握不夠,反而使價值下跌?”
“不錯,我也試過了,墨鏤是好墨鎖,而且墨徒性軟,軟雕都不困難。可恕我鬥膽說一句,難度不大,可這些府兵這方麵的造詣,我很懷疑。”就象用毛生寫字一樣,任何人都能寫,但寫得漂亮,未必任何人都能做到。象這種新墨,如果王畫親自出手,加上精美的包裝,可以賣出好幾瑕甚於是十婚以上的錢。如果是寶林齋的一些長老技師出手,價格也不會低於一貫錢。但是府兵出手,這個價格反而讓人懷疑了。賀掌櫃又說道:“王都尉,不如這樣,依我意思是最後一道程序交給我的夥計們來做,你讓他們製作粗坯就是,至於利潤,相信我不會克扣你們應得的。”
王畫又笑起來,說:“賀掌櫃,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拿出那麼多錢,添置戰馬、武器盔甲?”
“王都尉,你是打造一群精兵。”
“對,正好現在這群府兵隻有幾百人,在我的經濟能力忍受範圍裡。但精兵不但是裝備,還要強悍,因此我並沒有立即將裝備給他們,而是用裝備來刺激他們練。可有了裝備,身體強悍了也未必就是精兵。如開國初期突厥人,士兵無一不是強悍的胡人,可李靖大將軍為什麼每次隻帶幾千人就能大破數萬甚至十幾萬的突厥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