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眾人一個不肯走,王畫揮了一下手說道:“得,我還是與大家說完了再吃飯吧。”
眾人一起哄笑,相處到現在,也知道王畫脾氣,正事時不能馬虎,可在平時不講究一個架子。否則眾人也不會私下裡弄出一個第一營規。那種愛戴是長在心裡麵了。
王畫說道:“這一戰,各位都立下大功,朝廷首先要補充一些士兵。還有一些人升遷了。包括我也有可能在內。首先大家得找一個副手來,不能因為我以後突然離開。失了主心骨
一聽王畫要離開,這真有些慌亂了。彆看他們一個比一個猛,可心裡麵知道。那是王畫指揮得當,否則自己這群人甭想一個回來。這果然是大事,一個。個央求王畫不要離開。
王畫揮了一下手,讓大家安靜,然後說道:“我目前是不打算離開。可將來呢?大家不要忘記了,我還是文人出身。”
王畫這一句話網說完,一起哄笑起來,不過也對,王畫是正正宗宗的文人出身,還是狀元及第。笑完後,憂愁又籠上了心頭。然後又將眼光集中在孔黑子與郭知運身上。
王畫搖搖頭,張昌儀已經帶來了許多情報,這次朝廷有可能大肆封賞。首先離開的不是自己,就是郭孔兩個人。現在他們都是左右營將。在血營裡沒有辦法升遷了。必然會調往他處。
王畫又說道:“我們血營不乏勇士。缺的是帥才,這也是為什麼每到一處,我讓你們看書的原因。想想舉世名將。那個不精通兵法?還有一個辦法,也可以將以後血營的危機化解。”
“什麼辦法?”一起問道。
“那就是各位聽說什麼勇猛聰慧的人。向我保舉,我再向陛下要人。放在血營裡觀察,這樣,血營就會一代一代傳遞下去,永遠是我們大周最強的軍隊。”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些人都是刻悍之士,讓他們服氣的人,都是非同小可。就象諸葛亮可以敬重一個老農,但讓他佩服的人,最少也是周瑜、司馬懿之類的人物才行。這是簡單的道理。
“但各位保舉的壯士,千萬不要官職太高,否則象郭大將軍,唐大將軍,我也知道是人才,但請不動人家來血營
眾人哈哈一笑。
王畫說完,郭知運說道:“我都認識一名勇士,他與我是同鄉,現在也在軍中。但做將才可以,帥才恐怕有點困難。”
“好啊,是將才也可以啊王畫高興地說道。現在終於認識這個郭二將軍,不但勇猛,還有急智。在羊腸嶺一戰中,如果不是他牽來逃馬做活動的插石,拖住了寶貴的時間,那一戰勝負還在難料當中。雖然孔黑子是自己的授業恩師,可王畫已經隱隱地看到了這個人成就,將來遠在孔黑子之上。能入他的法眼,不用說,很不錯了。
“他叫王君奐這個字浪費我一天時間,上負中比下大,不是奐字。唐朝名將,各位如果有正確答案提醒一下,正在擔任一名校。”
王畫聽了這個名字有點耳熟。隻要是耳熟的人,不用說了,在曆史都留下一個深深的足跡。王畫用筆記了下來。
看到王畫很慎重的樣子,一個來自曆城的士兵說道:“俺家鄉也有一條好漢,比我能打得多了,他叫郭虔灌,現在哪裡俺就不知道了。反正很能打,還讀過一些書。”
又是一個,有些耳熟的名字,王畫聽了大喜,這些士兵來自五湖四海。看來今天有可能會有很大的收獲。他再次鄭重地記下來。
這個士兵說完了,另一個士兵又站起來說道:“俺也保舉一個人,不過這個人現在是文官。”
“文官也行,但官職不要太高。另外必須有武藝在身。“王畫說道。
“他是俺南陽第,好漢,但與王中營一樣。卻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可在今年我聽家鄉親人來信,他考中了進士。估計官也不會太大。不過我想這是不是符合中營所說的文武雙全呢?”
“若字!”
“張孝嵩。”
“好”王畫高興地說道。張孝嵩他知道,身長七尺。儀表非凡。將來與小九、賀知章他們都是好朋友。他雖然是一個文人,但為人卻慷慨好兵,經常想去邊疆建功立業。後來果然去了邊疆,多次立下戰功,第二個郭元振。到現在新疆還留傳著他斬龍的傳說,估計是一龍大魚,為害黑河,讓他帶人殺了。此人不但武功有建樹,治理邊陲也立下大功。好人才!現在估計是一個小九品的京官吧。不管了,先弄到血營再說。
孔黑子也插了言,他說道:“李楷固將軍上次與我喝酒時,曾說過他有一個女婿,叫李楷洛,十分勇猛。”
王畫再次點頭,這個人也是一員猛將,最牛叉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兒子李光弼,也把他弄到血營來再說吧,從父親開始培養感情。不過這個人一旦進入血營,地位不會太低。
聽到有胡人進入王畫的視野。一個胡人士兵站出來說道:“我也推選一個勇士,但他現在歲數還很才十六七歲。就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
王畫聽了有些奇怪,這名胡人戰士平時勇猛過人,整個血營讓他折服的人不會超過十個”怎麼對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如此推寵。他說道:“你說說看。”
“這個人我也有好幾年沒有見到了,但在他十來歲時,就可以敵過一個壯年人心幾我們安西今新疆庫車的天之驕子六他父親哥舒沮佃迎壓州道率。母親是於閱王的公主。不過我聽同鄉帶來一些消息,說現在他喜歡仗義重諾,可也喜歡喝酒賭博。而且他家庭情況也好”說到這裡。這個胡人士兵聲音低了下去。首先賭博就是血營禁止的軍令。
王畫問道:“他的名字是不是叫哥舒翰?”
“咦,中營,你怎麼也知道了?”
哥舒翰,好啊,哥舒夜帶刀,雖然他大器晚成,可那匹日行五百裡的白驂職不知道迷到了多少唐朝百姓。後來大敗也是李隆基所逼才造成的,與哥舒翰本身的戰術安排無關。否則他都不會大哭應戰了。弄吧。這個人無論花多大代價,也要弄到血營來。
看到胡人都得到王畫慎重在用筆記下,另一個士兵也大著膽子說道:“我也推舉一個人。”
他不是血營的士兵,是從三郡抽調下來的那兩百士兵僅存的幾十個。中的一個。不過這些士兵想進入血營,已經水到渠成。
“好,你說。”王畫溫韌也說道。
“他是我們陝州河北人今山西平陸、苗城、運城東北地區,是一個貢生,但還沒有考中進士。可他與解錘子說的那個張孝嵩一樣,也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名字叫張守窪
王畫聽了都想大笑起來。又是一個名將,這個人他記得,是因為對薛家將的關注。他最大的戰功就是在幽州,當時幽州關外契丹再度強大。乾掉了薛訥的大軍後,尤其契丹牙官可突乾有勇有謀,經常侵唐邊境。朝廷又派了趙含章,以及薛訥家的老五薛楚玉駐守幽州,但對契丹入侵無能為力。老張到任後,頻頻取得勝跡,而且設破敵人的詐降計。將計就計。讓契丹大將王悔斬殺屈利和可突千。之後,王悔率李過折及契丹餘部歸降唐朝。
不過老張晚節不保,大意之下出現一係列的錯誤,但因張守佳以前屢立大功,朝廷將功折罪,貶他為括州刺史。經過這次打擊,張守佳心情沮喪,赴任不久,疽發背而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