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為什麼(2 / 2)

玩唐 午後方晴 9143 字 9個月前

“冠軍候可否集為敝店題上幾字?”

題字?這個不算太高的要求。但王畫心中狐疑起來,李紅說讓她到自己家中做一個貼身婢女,她還要這家店做什麼?難道她還有其他的親人。王畫沒有回答,而是指了眼前的胡椅說道:“請坐

少女盈然地坐下來。說實話,少女並不是國色天香,然而舉止安嫻美好,這使王畫想起了太原的另一個少女來。王畫問道:“你就是那個沐玫李?”

“難道李小娘子在冠軍候爺麵前提過奴婢,難怪候爺今天大駕光臨寒店

“你與我家李紅很熟悉?。

“原來幼年時,有過一段時間交往。後來兩家先後中落,隔了音訊。隻是奴婢到了西京後,碰巧遇到了李小娘子。才陸續有過幾次來往。隻是奴婢沒有李小娘子的好運氣。

聽了她這一句,王畫明白事情原委。李紅還沒有與眼前這個小姑娘說過,要讓她到自家做奴婢的事。但交談之中,一定透露過,她對李紅今天命運豔羨。所以李紅產生了這個想法,但在沒有得到自己口風之前,李紅也沒有敢對她說。

王畫再一次看著她小姑娘讓他看得粉臉兒一紅,又低聲說道:“奴婢對候爺敬仰已久,去年候爺才試天下,奴婢還每天看候爺的風采

真看假看,王畫也不清楚,當時那麼多人,王畫那可能每一個人都記在腦海裡。他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我曾經有過三個婢女,兩個都是皇上賜予我的,還有一個是我在溫縣救下來的。但現在一個自幼定下了親事,還有一個因為年齡的緣故,我也將她賜婚給我手下一名將軍。”

小姑娘很安靜地聽著。王畫做的事,並不奇怪。楊堅將陳叔寶的妹妹樂昌公主亂點鴛鴦譜,賜予楊素做了小妾,後來朱昌公主的丈夫徐德言拿著半麵鏡子找到了長安,素知道後,將樂昌再次還給徐德言,留下破鏡重緣的佳話。另一個故事也是楊素的,因為賞識李靖,將他的美家伎紅拂女賞給李靖。至於那個紅拂女夜奔,是烏虛子有,如果沒有楊素的首肯,就是紅拂女敢奔,李靖也未必敢要。

況且王畫的本性不壞,他的官職離楊素的職位還很遠,可在民間的名聲,已經不亞於楊素了。

“因此,我現在缺少貼身婢女,李紅偶爾談起小娘子的為人,不知小娘子可否願意到我家幫助我這是委婉的說法。王畫不能直接說,你願不願意到我家做婢女,畢竟人家現在身份是良人。但他現在是候爺,就是良人,邀請她做貼身婢女,也不過份。

小姑娘先是眼睛瞪得多大,然後頭直點,說道:“願意,願意

金磚砸到頭上了,雖然小姑娘儀態萬方,但聽到這個消息後,還是很失措。說完了,匆忙地站起來,說道:“候爺,請稍等。”

跑進後房,一會兒提著一個小包袱走了出來,站在王畫麵前。說道:“我收拾好了,什麼時候可以到你家府上?”

王畫看著她,差點笑起來,問道:“那你這個店怎麼辦?”

小姑娘將兩個侍女喊來,說道:“這家店以後交給你們了

一句話就搞掂了,這是多難得的機會啊,機不再來,得利索一點。王畫咽了咽口水,似乎自己將這個少女招進府中,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酒喝完了,大多是薛嵩喝的,三個人雇了一輛馬車,先到血營,這是薛嵩的要求。坐在馬車上,王畫問道:“沐小娘子,為什麼你叫這個,名字?”

前麵兩個。

小姑娘恢複了常態,答道:“奴的先父原來是一個博士。”

原來如此,妻畫沒有多問。

到了血營,正有一些西京的士兵調進來,這一次轟動更大,城外的封賞,可是當著數萬百姓的麵進行的。皇上親自祭奠不說,連死去的將士同樣也有厚賞。就是戰死了也值得的。消息還沒有擴散開來,過了幾天後,連邊遠的地方,都有將士上奏,要求進入血營。

但想進未必那麼好進的。首先選撥,力氣、速度和一些單個武藝底子,比如進行一些格鬥、射箭、舉重、跑步等等,不合要求,立即淘汰。這個王畫沒有出麵,雖然孔黑子等人即將調走,血營裡還有三百多名將士,協助王畫。

然後是殘酷的練,一步步淘汰出局。

王畫對薛嵩說道:“你先去熟悉一下吧。”

喜歡打架吧,裡麵喜歡打架的人很多。有的是人陪你玩。王畫丟下他就回家了。

對於王畫又帶回來一個,美俏婢,現在也沒有人奇怪,畢竟王畫不是青山溝的王小二了,就是他現在帶回來一百個美俏婢,也沒有人說他過份。

但做王畫的貼身婢女,並不是外麵所想像的那麼回事,服侍王畫,或者為他表演歌舞音樂,甚至陪寢。那就錯了。因為王畫現在長時間不在家,必須協助王畫管理新瓷窯的事務。實際上李紅名義上是王畫的婢女,內裡卻是王畫的管家。現在是瓷窯。後麵海船試製成功,事務更多。

王畫將沐孜李丟給了李紅,讓她明白與熟悉以後要做的事。開始主持血營。

第三天後,王畫來到李顯的農莊,也沒有人想起來,還以為王畫出城遊山玩水。農莊裡大片的棉花移載下去,還有仆役在修去公枝。這也是王畫囑咐過的,但莊裡的仆役還沒有做過為棉花修枝的事,問了一下附近的農民,也不知道。於是將一些果農的經驗學來,但修去的枝是對是錯,隻有天知道。但這個問題是問題,隻要摸索一兩年,就可以掌握住。

王畫走進農莊,可這個管事卻向他說了:條消息:“王將軍,你說錯了。”

“行麼錯了?”

管事拿過來一匹布,說道:“你說的棉布,其實早就有了,但不叫棉布,而叫弛布。”

王畫聽了一愣,中原沒有棉花,好象到了南宋時才開始有一些農民種植的,到了元朝後才盛行的,直到朱元樟下詔強行種植,中國各地才出現這種作物。怎麼唐朝就有了。

管事又說道:“這種泄布在嶺南與西域都有生產,但以高昌的質為最佳。”

“哦,它的價格多少?”王畫聽了總有點覺得不對,於是問道。

管事答道:“王將軍,我為你解釋一下,現在主要的布料,以及大約的價格。第一為綾,價格約在每尺六十幾文,當然上等的絲綾遠不止這個價格。它的材料是幕絲,綾除了做布外,還有做扇子,紙,襲被。第二等就是細棉綢,四十幾文,是殘次蠶絲織造的,所以表麵不光滑,可結實耐用。第三等就是細紺布,價格與細綿綢相當。然後是次綿綢與次泄,價格大約在二十幾文到三十幾文。還有施施布,也就是粗綢,一般在十五文左右。還有饅,指的沒有花紋,隻上色的絲織品,如饅紫、饅緋,比粗綢略便宜一到兩文。還有練,未上色的熟絲,十一文多點。還有絹,與練價格相當,指精重之絲。然後火麻布,也就是大麻布,略踐一點。到資布,也就是細麻布,與火麻布差價不大。然後是粗紺布,在十文左右。然後是維州布,也就是益州的麻布,八文左右。還有小水布,也是一種粗麻布,價格在六文左右。還有錦,就是有花紋的絲織品,這個布價格浮動最大,好的能值數金,差的隻與慢相仿佛。”

對於這些知識,王畫有許多是知道的。他主要在聽價格。有一點他是聽出來了,雖然棉布趕不上好的錦綾,但與綿綢相當,最少超過了慢絹,這在後世是不可以想像的,想一下。棉布無論再貴,也可能比絹絲還要貴重。

王畫自言自語道:“那麼問題出在哪裡了,如果按照你所說的,每尺布平均在二十幾文吧。”

管事點了一下頭,這是按次繼布計算的,特彆有了王畫提供的思路,絞出的布鎖雖然不能稱為細繼,至少可以比得上次繼布,這是他在市場上反複比較過的。

王畫又說道:“但為什麼沒有普及開來,要知道一畝地最少出產一百斤純棉吧,這能織出多少布匹?”

他在找原因,管事聽了嚇了一大跳,一百多斤純綿,會織出多少布匹?五百尺?一千尺?兩千尺?搶錢也沒有這樣快。

防:古代一尺布的寬度不等,大約在四尺多點,布也有厚薄之分,唐朝一尺三十公分,兩千尺是誇張了,但一畝田的皮棉織出五百尺布應當不成問題的。如果這樣不好比較,現在唐朝的米價,大豐收在幾文錢,災難時兩三百文錢也有過,但一般一鬥米在十幾文,一鬥米在十二三斤左右。

也就是正常一畝地毛收成在兩三百文錢,如果按照現在的布價,棉花的毛收入是一萬多錢,所以管事是認為在搶錢。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下一章將會說到。還有,求月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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