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樣。還是將王畫兩個手下砸倒在地上。
但這艘大船瘋狂的舉動,終於驚動了更多來往的船隻,有可能是其他船隻上了岸彙報了官府。幾艘小船載著巡捕向江心這個小洲駛來,看到無望,大船終於將帆一掛,揚長而去。
巡捕將小船靠在江心洲上,王畫帶著手下上了船,臉色陰沉,毒麼說。兩條人命到平了,居然連敵人是誰,自己都不知道。
幾個巡捕得知了王畫一行人的身份,也嚇了一大跳,幸好趕來及時。如果時間晚了,這個京城裡正走紅的王畫,沒有在突厥出事。跑到自己地麵上麵了事,雖然在江中心。也脫不了乾係。於是下令,著下遊港口對這艘船隻捉拿。但這艘海船多大,也不需要在江邊靠泊,出了海,到哪裡捉拿去。
靠了岸,王畫立即將事情經過寫了一篇奏折,送到京城。
可是王畫都沒有想到他這篇奏折引發了多大的風暴。
王畫在京城那段時間,要麼悶頭在血營練軍,要麼呆在皇宮裡,教宮女製作航航。卻不知道現在這時候,特彆隨著魏元忠從河北回來。朝爭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原來魏元忠擔任洛州長史時。張昌儀還以為魏元忠與以前洛州長史一樣好欺負,於是還想淩駕於老魏頭之上。被老魏狠狠斥了幾句後。安穩下來。然後又發生了一件事,張昌儀家裡的奴才在鬨市裡有暴行,就是一些仗勢欺人的行為,好象李裹兒砸崔家的店鋪也屬於同一性質。被魏元忠命人抓住,技殺之。但記下了仇。
這一次魏元忠從河北調回來,防守了默啜幾萬大軍的進攻,最少沒有上次惡化,並且果斷地配合了王畫。最後才取得大捷的。一時風頭無人可勝,朝中一些正真人士引為領袖。同時也因為魏元忠的高調回京。李旦與李顯的勢力也開始高調做人。這引起了張氏兄弟的更加不滿。
事情還是一件小事引起的。
武則天想用張昌之的弟弟張昌期為雍州長史,於是問魏元忠:“朝中那一個大再適合擔任雍州長史的職位?”
雍州大多數曆史指鳳翔府,但在唐朝指的就是長安。
魏元忠答道:“朝臣當中最適合的就是薛季和。”
薛季托做事雷行風厲,敢於懲治豪強,是一個很好的人選,可主要他與相王、太羊公主走得很近,這一點老武隱約聽到一點,但這個不悅沒有放在臉上,她繼續說道:“季永久任京官,聯想換一個人,昌期如何?。
魏元忠答道:“昌期不行,以前在歧州時,戶口逃戶且儘。而雍州是帝京,事務繁劇,隻有季桓強練乾事。才可以擔任。”
武則天臉色變了下來。
魏元忠又說道:“臣自先帝以來。蒙受恩寵。一直到現在,今擔任宰相,可有小人在皇上身邊,是臣之罪也。”
武則天沒有答話,但心中更加不高興了。
正好王畫的奏折遞到京城來。
本來這段時間,朝爭歸朝爭,下麵爭得頭破血流,可都因為有敢公開,也壞相安無封奏折終乾象個引信乓愕州有事情全都點燃了。
王畫這一次做什麼去的?是燒瓷,是為了贏愕與突厥人的三場比賽。事關國家大體。可竟然在這時候派大船刺殺王畫。張易之開始借此扇風點火,為什麼殺王畫,想朝堂亂啊。陛下,你想一想,還有幾個,人能有這通天的勢力。居然調動一艘海船進入大江之上。
況且還有弓箭與投石機。
那麼你說是什麼人做的?他們為什麼這樣做?武則天也是一頭霧水。
道理很簡單啊,皇上,有人想覬覦你的座位了。但陛下再想一想。朝中有幾個大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特彆是王畫手中還有一支強大的軍隊,有了這支軍隊拱衛皇上安全。許多人嫌礙事了。
這時候躺在右邊的張昌宗也說了,陛下,再說這段時間,你恩施賤民。載減冗官,進諫忠言,選撥賢才。朝政中興,更是不讓許多人喜歡了。完了,張昌宗又加了一句,反正我們也不是宗室弟子,以後誰做皇上也與臣無關。臣進的同樣也是忠言。
那個有張昌之弟兄進諫管用,弟兄倆躺在武則天左右,什麼話不能說。這工夜吹下來,老武又開如糊塗了。
正好這幾天武則天生病,於是張昌宗張易之在武則天麵前,說魏元忠與太平公主的相好高戩私裡談論,陛下老了,不如挾太子為久長。
前後的事加在一起,武則天不但懷疑,也動怒了,於是立即抓下魏元忠與高戩,讓他們與張昌宗廷辨。
張易之為了置魏元忠於死地,再次密引鳳閣含人張說,略以高官,讓他指證魏元忠。當時張說也同意了。第二天,武則天將諸宰相、還有相王,以及李旦一起召進宮中。但王畫聽到此事後,會意過來,主要還是為了打擊相王與李旦的,聯還活著,你們得老實一點。魏元忠也好,自己遇刺也好,這隻是引子。
張易之與魏元忠對質,兩個人都有道理,久對不下。張易之又說了。張說也聽說了魏元忠說過這樣的話。
武則天再召張說,張說將要到宮中,被宋壕攔著,說道:“名義至重。鬼神難欺。可以以媚求邪焰來自保。”
直接指中張說的命門,張說也不是為了高官,主要還是懼怕張氏兄弟的氣焰,事實這一次也是他人生一大汙點。
宋壕又說道:“若事有不測。曝當頭碰宮門,據理力爭,與子同死。努力為之,萬代榮光,在此舉也。”
另一個。直臣張廷蓮說道:“朝聞道,夕死可矣!”
還有劉知幾同樣也插道:“無汙青史,為子孫累。”
本來張說還在猶豫不決,被這三個人編得熱血沸騰,進了宮,老魏也害怕張說被張易之收買了,說道:“張說欲與張昌宗羅織於我。”
張說感到挺委屈的,你們都是大人物,咱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官,今天為了正義,甘冒危險,也要還你一個清白,沒有想到一見麵你就潑我一個冷水,叱道:“元忠為宰相,何乃效仿街巷市民小人言。”
“好,罵得好,張舍人快點說。張易之高興地都要跳起來。
張說道:“陛下看,在陛下麵前。都逼臣如此,況且在外麵!臣今天當朝對質,不敢說假話,臣沒有聽到魏元忠之妄語,卻聽到張昌宗逼臣。使臣誣陷魏相公。”
張昌宗惱羞成怒,說道:“張說與魏元忠一起想謀反。”
又升級了,武則天問其原因。
張昌宗記憶力挺好的,答道:“昔日魏為相時,說嘗說魏為伊周,伊尹放太甲,周公攝王位,不為反為何?”
張說答道:“易之兄弟聞伊周之語,安知伊周之道!以前魏相初衣紫。曾對賓客說,無功受寵,不勝慚愧。臣是說過明公居伊周之任,何愧三品。陛下用宰相,不使學伊周,難道讓他學誰?今天臣知道附易之兄弟會立取台衡,附魏相會族滅。但臣畏魏元忠冤魂,不敢誣也。”
武則天怎能不知道其中的故事。這些都是擺上台麵的,背下裡,這段時間李顯與李旦活動得太厲害了。特彆自己聽信了王小二的話,進諫忠言,好了,一半就是退位了。逼自己退個,都忍了好久沒有發作。
而且她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怒道:“張說也是一個反覆人,一道收押審訊。”
一場大戲終於從一開始的羞羞答答,到現在圖窮匕見,拉開了帷幕。
本來王畫正好到了景德鎮,度身事外,但他想逃也逃不過。魏元忠不能倒啊,一倒一麵大旗就倒了,以後京城真成了張易之的天下。李旦與李顯、太平公主帶著一乾心腹。開始商議了。但有兩個人開始嘀咕起來,李隆基與宋壕兩個人商議了半天,最後李隆基站了起來,說道:“唯今之計,隻有一個人能夠勸解陛下。”
“誰?”李隆基一指南方。
眾人會意,至少這個。王畫態度曖昧不清,可他還是有正義感的。特彆是李顯,悶頭不語,但他心中知道。王畫是我的人。於是李顯的書信,李旦的書信,李隆基的書信,還有李裹兒以及張柬之、李持盈的書信,友情、親情、愛情、師兄弟之情以及大義,全都用上了。
這幾封書信立即用快馬送往景德鎮。
王畫打開一看,這不是在逼我表態嗎?如果這時候表態,等於直接與張易之兄反目成仇。暈,連李裹兒也不懂事。連燒瓷都沒有了心思。開始想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