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分(上)(2 / 2)

玩唐 午後方晴 9337 字 10個月前

“怎麼講?”

“先與他們講道理。給了自己大義。然後就不能再講道理了。因為胡人重利輕義,講道理是行不通的,關健還是將他們打服了,這比什麼道理都管用。”

蕭嵩笑了起來,他已經明白張孝嵩的意思了。

兩個人回來,蕭嵩說道:“那麼好,我們接下來這樣布置吧。選出五百人向西,記好了,與敵人糾纏三天時間,三天過後,想辦法撤離。其他的人折向南方,從突騎施軍隊方向突破。既然他們不給我們麵子,我們也不用客氣了。但首戰必須大捷,然後主要任務就是搶馬,一人雙騎。甚至三騎,回家!”

屍萬

“回家!”眾人低吼了一聲。

這一支軍隊從躲藏撤離突然改變,變成了主動交戰,這是正式血戰的開始。

而另一邊也開始拉開血戰,但這一次血戰,則是為了終結。

一條彎彎的小河,流向茫茫的天際處,茂盛的牧草在風中吹動下,雖然開始蒼黃,卻如同一道道波浪,向天邊起伏。這本來是一幅優美的畫麵。現在卻成了地獄般的景象。

到處是死亡士兵的屍體,甚至還有幾匹高大的戰馬生生讓唐朝士兵砸碎了腦袋。但除了受傷的戰馬外,其他的戰馬都看不到了,大約是讓唐軍搶走了。

默啜氣憤地一腳將一個躺在血泊裡的唐兵屍體踢飛。

但跟在他後麵的幾個突厥人都不說話。敵人太凶悍了,看到那些戰馬的腦袋沒有?是什麼樣的力量居然將戰馬的腦漿都擊了出來?還有敵人的速度與戰鬥能力,這個營地可是四百士兵,等到他們接到消息,最近的趕來的時間也不過三個時辰不到,可四百人不但被全殲,而且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通過倒了的屍體,還可以看到有一些突厥人是投降了之後,被處死的。

這是一群狼!

草原上最殘忍的狼!

他們不但對敵人殘忍。對自己也殘忍,戰鬥到現在,除了因為受傷,被他們捉住了十幾個俘虜外,就沒有看到一個士兵投降的。而這十幾個俘虜,除了兩個新兵因為刑訊投降了突厥外,其他的人無一屈服,最後都慷慨就義。但這兩個新兵知道的消息卻很有限。

打到現在,連默啜都心寒了,如果不將這支軍隊徹底留在草原上。一旦他們回

突然遠處士兵一聲歡呼。

默啜走了過去。看到血泊裡一個士兵瑟縮著身體,站了起來。他叫仆骨都裡,是仆骨部的戰士,戰鬥一開始,就被血營的戰鬥嚇倒了。發現不對,立即將一個戰友的屍體蓋在自己身上,這才躲過一劫。但看到唐人開始屠俘時,嚇暈過去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默啜問道。

“我不,不知道。那是黎明時分,他們從哪裡,哪裡”說著他指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說道:“就殺過來了,不知道多少人

“他們現在往什麼地方去了?”

仆骨都裡搖頭說:“我不知道,不知道那時我昏過去了。”

默啜氣憤地再次踢了一腳,將他踢倒在地上,命令士兵立即搜索蹤跡,一會兒他們順著馬蹄印,看到這些印記向南方移動。

默啜冷笑一聲,天冷了,唐人急了,逃向南方。哪裡正好有一張天羅地網在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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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大風吹過來,揚起了無邊的沙塵,王瞪用手遮了一下眼睛,又有近百名士倒下來了。沙塵過後,他用“眼睛”眺望著西邊的天際,終於看到在天際處隱隱地可以看到綠色的身影。

他大喝道:“紮營

必須等到天黑。不然這一行人突兀地從空無人煙的沙漠上走出來。立即會有可能引起四周牧民的法意。

風時不時舌著,揚聲的沙塵讓人很難受。不過這一片戈壁沙漠麵積很隻是三天就穿了過來。在西邊,也有一支突厥人的部隊,但也是突厥人最西邊的包圍軍隊。

這是王瞪最後選定的目標。

可就是將他們消滅了,還是不能突圍,因為從這一帶再向南方去,就是突厥人的核心地盤,想從這裡橫行幾千裡,到達唐朝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張守掛說服仆固、骨人的首領仆骨乙李啜拔。因此這也是突厥人現在最疏於防範的地方。

當然,這一次唐朝人沒有按照常理出牌。正常情況下,他們是沒有道理遊曳到這裡的。還有一個原因,這裡的樹林稀疏,不象在望建河畔可以隱身。隊伍到了這裡,很容易暴露出來。

夜色很快降臨了,斥候騎著馬飛奔而出。到了子時,斥候回來稟報,果然突厥人防範很鬆,四周也沒有其他的部隊。但幾個斥候都皺了一下眉頭。最後一個隊長說道:,“可這一支突厥人,根據帳蓬的數量看,有可能在三四千人。”

做為眼睛,在血營裡都是智勇雙全的士兵,每一個人除了悍不畏死,還有戰鬥力與良好的判斷力。這也是戰鬥到現在,隻丟失了一個。眼睛。的原因,但根據現在的情況判斷,這個眼睛同樣也被及時銷毀,並沒有讓突厥人得到。

人數比他們多,而且還要及時結束戰鬥,雖然有可能這支突厥駐軍離其他部隊遠,但時間拖長了,其他突厥還會趕來。這個難度可想而知。

王瞪思考了一下,說道:“戰!”

難度越大,越能給張守掛與仆骨人談判時加分。

一東一西,兩次大會戰,即將拉開!

大雨還在嘩啦啦地下著。

王畫抬起了頭,說道:“陛下,這一次臣有罪

大家感到很愕然,現在所有情況都清楚了,王畫計劃沒有失誤,雖然有暴露的危險,可有了這種望遠鏡的配合,這個暴露的可能性幾乎接近於無。主要問題走出在某一個將消息出賣給突厥人的身上。

王畫說道:“陛下,可相信臣的忠心?。

武則天點點頭。

王畫又說道:“這次臣的罪責就是臣忘記了陛下的話。這支血字營本來是屬於皇上的直係軍隊。臣隻要將軍隊的去向,向皇上稟明,並不需要向三省彙報,那樣的話,血字營花費巨大代價,集中了唐朝所有精英才建立起來,有什麼意義?”

聽到王畫這句話。幾位宰相以及兵部的大臣,臉上全部變了顏色。血營的存在有許多模糊的地方。連兵部同樣感到頭痛,特彆是它的上屬,究竟三省有沒有權利調動?這一次王畫是將它的屬權明確了。

三省沒有權利調動!

也就是說,以後除了武則天外。任何大臣不得對血營的去向過問!

如果在平時,這將引起軒然大波,可現在聽了王畫的話,連唐休揉都感到慚愧不安,竟然沒有一個人辨駁。都看著王畫與武則天,好象他們兩個人臉上開出一朵花。

但還沒有王畫接下來說的話更讓人震撼,王畫繼續冷漠地說道: “有些人已經不將陛下放在眼裡“或者陛下這段時間太仁慈了,助長了他們的心中想法。我倒要看看,血字營這次能不能真的垮下來。隻有有血字營的存在,有誰敢對陛下不軌,臣可不管他是什麼身份,臣的血字營,會立即將他誅殺”。

說到這裡,他用眼睛看著李旦、武三思、張易之、張柬之、唐休揉、宋臻等人。眼光如同從結骨東突厥最西北的大部落吹來的寒風,然後低喝一聲:“臣倒要看看,誰敢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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