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碧眼冰人(1 / 2)

玩唐 午後方晴 11017 字 10個月前

上畫也沒有隱瞞,他答道!“世午殿下,如果是,你訃竹灶溫縣時的事?”

在溫縣時發生了很多事情,那時他們交往還沒有現在熟悉,但也是最親密無間的時候,現在大家常在一起打交道,有時是國事,有時是家事,甚至還有姻親關係,可他們的關係卻生疏了很多。

不過想起那時相處在一起。毫無機心的時光,李隆基還是帶著笑容,答道:“記得。”

“世子殿下,釋道兩家多是裝神弄鬼,愚弄百姓錢財,不勞而獲之輩。肯定有一些有本事的人,但很少,因此我與他們兩教基本上沒有來往。如果說交往並授我業的,隻有在溫縣,那個替我算命的道士,你還記得吧?”

這回到李隆基傻眼了,那個算命道士,他記憶猶新,非是那個道士施展了什麼法術,主要是他的舉止讓人覺得很猥瑣。那象司馬承禎道長,一副仙風道骨,第一眼看上去的印象就讓人知道是世外高人。

就是這個猥瑣的道士,將上清派舉派上下逼出天台山的?

王畫笑了一下,說道:“你是不是意想不到?”

李隆基點了一下頭。

”他有沒有道法,我不知道。但有一點,他的力氣很大,當時我雖然還年幼,可那時的氣力已成長起來,他就那麼拉住我的衣角。還是一隻手拉住的,臉上也沒有露出什麼用多大力量的表情,可我站在哪裡動都不能動一下。”

說到這裡。他解下背上的鐵臂弓說道:“這是薛將軍留下來的,估計是六石弓,一般人很難拉開。就是我拉滿也不容易。如果正常發揮,兩石弓我可冉將弓臂拉斷。或者拉彎。這副弓想將它弓弦拉斷,想都不要想。”

李隆基點了一下頭。

薛仁貴的這把弓,李隆基知道的比王畫還要清楚,那是他曾祖父,也就是李世民喜歡薛仁貴,特地請工匠為薛仁貴用大食精鋼打造的。能將它拉滿就是一名大力士了,然後就是能拉開幾次的問題。想拉斷,李隆基都懷疑有沒有這樣的高人。

他聽到王畫繼續說道:“那天的事我還記憶猶新,以他的力量,就是這把弓,他也照樣將它拉斷。當然了,或者真有法術這回事,他用了法術,那就不好說了。可這個道士與我說了一些莫明其妙的話後,留下一本練氣養身的破書離去。因此。要有,也隻有他了。”

李隆基就象聽一個傳奇一樣。愣了半天,才問道:“這樣有本事的人為什麼不為朝廷效力?”

“世子,個人勇力是一回事,上戰場又是另外一回事。就象這個。什麼上清派,一對一,在江湖裡交手,我的血營戰士估計勝少輸多,但同樣的人組合起來,人數達到五十以上,在戰場上真刀實槍交手,這個。什麼上清派一點勝麵前沒有。還有,戰爭有時候也靠腦子的,如肥水之戰。赤壁之戰,都是一群贏弱的士兵,以寡敵眾,大敗數十倍強大的軍隊的。無論是這個道士,或者你說的那個司馬道長,有本事也好。有法術也罷。上了戰場,將會是一無是處。”

李隆聽了若有所思。

王畫看了看天空,進入十月。天黑得很早,現在雖然是傍晚時分,可在西邊的天際,隻有一絲淡淡的褚紅。天已經正式暗了下來。

他跳下馬來,來到李隆基麵前,低聲說道:“還有一件事,到現在為了我,或者為了某樣東西。發生了無數的故事。但我現在想借你的口對某些人轉告一下,非是我不識大體。我忠的是陛下,是這個國家,是這個國家的百姓。我不想再在我身上,或者幾千血營將士身上,發生太多陰謀陽謀樣逼我就範,反而我很反感。告辭。”

說完上了馬,帶著幾百血營戰士離去了。

李隆基聽了苦笑了一下。但一會兒,再次好笑起來。

他想到了司馬承禎那個大徒弟,或者這個雲秀姑娘做王畫的奴婢,會有很多好玩的事情發生。

第二天這件事。就在長安傳開。

沒有人說雙方不對。確如李隆基所說。這件事發生了誤會。一切都是王畫那個神秘的師父造成的,但想到王畫這個不知來曆的師父,一個個都有點好笑。居然強迫人家的徒弟。做王畫的婢女。

不過這個小道士好象也不識趣,即使是上清派的徒弟,就是做王畫婢女好象也不是一件壞事。

又下了一場秋雨,這算是真正深秋的雨了。

沒有上次的雨大,可雨一停。天氣更加寒冷起來。

比。,一 至

長安城中百姓不得不加厚了衣服。

武則天開始準備起駕回洛陽。但在臨離開長安時,將王畫召進宮中。是詢問血字營的事,這一次六月末的行軍,血字營除了留下史敏一個長史外。基本上從旅帥以上級彆的重要將領全帶走了。

武則天是詢問血營將領的事,不確定將領,血營的框架始終等於沒有搭建起來。

王畫沉默了一會兒答道:“陛下,再等一段時間吧。”

武則天知道王畫就走到現在,還對這六千血營將士,沒有死心。她能理解,兵法她是不懂的,軍事她也是不懂的,可基本的一些軍事知識還是知道一點的。比如愛兵如子。士兵作戰時才肯出死力。隻是這個道理簡單,可真正做到的將領並不多罷了。

默然了一下,說道:“那也好,聯給你一個半同時間,如果沒有消息,血字營就要重新組營。”

王畫稱了一聲喏。

也許現在北方已經落雪,再過一個半月沒有消息,估計血營這六千將士基本上回不來了。

出了營,看著天上翻滾的烏雲,卷著濃濃的陰霾之氣,也卷來了陣陣寒意。王畫再次看著北方臉色變得沉鬱下來。

沒有去血營,因為天色已經晚了。直接回到家中,卻看到家中人臉上都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

王畫問沐放李道:“沐姑娘,發生了什麼事情?”

“家中來了一個姑娘,她說是你的婢女。”

婢女?王畫想到了前幾天發生的事情,皺了一下眉頭,這個牛鼻子太胡鬨了。這與王老虎搶親有什麼區彆。不過就是一個婢女。家裡麵人也不至於露出這種表情。他感到不解。

哦了一聲。來到客廳。

一個少女,穿著一身白袍。身忖辦二省娜始婷,一頭的烏黑長發拖在腦後,用了根經帶出繃但泣個小姑娘頭上戴著一頂幕羅。也就是一頂帽子,下麵連著紗布。可她的幕羅與彆人的幕羅不太一樣,現在還能看到一些大家閨秀出門戴冪羅的,雖然很少,可有,比如那個盧家的小媳婦兒,敬誌陽的相好,回來後到了血營就是戴上這個巢羅與大家相見的。

可那種幕羅,還是用薄薄的絲絹做成的幕簾,隔得不太遠,還能隱隱看到裡麵的臉形。但這個小姑娘這個冪簾,卻有可能是棉做成的,除非迎著陽光,人趴在臉上,才能看到她臉上的相貌。

王畫都懷疑她用這個簾子,能不能看到外麵的情形。

是人家的喜歡,王畫沒有想乾預。

但總算明白家人神情古怪的原因。這個小姑娘,或者小女道士。坐在哪裡,也沒有發一言,甚至連個神情都看不到,可讓人覺得不是一個大活人坐在哪裡,而是一個冰山一樣,全身上下透著一種冷意。

王畫在她對麵坐了下來。他說道:“你就是那個雲秀姑娘?”

“正是小姑娘開了口,聲音很清脆,但更加冷漠,就象是從冰縫裡發出來似的:“雲秀是道號,本名李雪君,雖然你師父手段很無恥,但願賭服輸,現在我是你的婢女了。”

王畫抹了一把汗,心想你這態度比太平公主還要冷傲,到底是婢女還是大爺。他擺了一下手,說道:“稍等。”

拿來筆用了速寫的手法,畫了那個牛鼻子。

既然現在這個雲秀上了門。承認是他婢女,那麼不知道那個牛鼻子道長用了什麼手法,逼得這個上清派宗門司馬道長的,與他比試過。但這個牛鼻子也沒有與自己見麵,事情又與李旦有關係。他不怕太平公主,無非有手段,喜歡使用陰謀詭計,這都好辦一點。可他對這個準丈人,一直很忌憚。城府太深了。

要確認一下,不能弄一個烏龍出來。

畫完了,詢問道:“你說的可是他?”

“王營督果然名不虛傳,畫功很精湛,正是此人。”還是極冷的語氣,也聽不出來是不滿,還是佩服。

“那麼我想姑娘誤會了,他與我隻有過一麵之緣,也給了我一本養氣修神的書籍。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告訴姑娘,他與我不是師徒關係。他與你們上清派什麼賭約,我也不在現場,更沒有允許。這是一個不作數的賭約。姑娘還是回上清派繼續修道吧。”

”王營督不要狡辨。他既然授予你修道法術,已經是師徒關係。我們上清派也輸了,不想反悔,徒讓道門遭人笑話。不過我有言在先,即使我做了你的婢女,你也休想對我隨便指使。”

“打住”王畫都有些急了,我這府邸不算是天下最尊貴的府邸,可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候府。你們這些江湖上人士,隨便打一個賭,就進來了?你不樂意,我還更加不樂意。

“雲秀姑娘,我再說一遍。你說的師徒關係,我不會承認的。孔子說三人同行。必有我師,雖然我現在還沒有成年,可有今天一些成就,是不斷學習得來的。跟隨工匠後麵學工藝,就是文學。除了我真正的恩師外,還有國子監的許多博士,以及一些同年以及一些其他的文人。武藝更是如此,除了流浪到青山溝的孔大叔外,還有其他許多武將都教授了我的武藝。如果算來,我得多少師父?再說,就算你們這種說法是對的,也不能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就是皇上做錯了,大臣也可以不奉詔,或者進諫,甚至強諫。對不起,你這件事,我不會承認的。”

這個冰山沉默了半天,才說道:“對不起,你承認也是這個結果,不承認也是這個結果。”

王畫氣樂了,真是怪事年年有,隻是今年特彆多。自己誣陷了突厥的丹珠公主強*奸唐朝百姓,那是烏虛子有。可現在還有人強迫自己,做自己婢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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