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立即寫了一封密奏,用八百裡快馬加急送往武則天手中。
這時候武則天到了潢關,接到這封奏折後,大喜過望。原來還想將群臣召集起來,分享這個好消息,但想了一下,將奏折放下來,歎了一口氣。有可能這些大臣再將這件事通知給他們的主子,有可能又送到突厥手中了。又讓人用快馬召集了妻畫與莫賀乾趕到潢關來。
於是車駕在潢關停了下來。
大臣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雖然車駕與軍隊不一樣,速度想快也快不起來,可現在天氣寒冷下來了,潢關地方險要,可畢竟是一個地方,這麼一大群人留在虛關。首先供給就是一件頭痛的事。
但四天後,看到了王畫騎著馬匆匆忙忙地趕來,難道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可是在心裡麵對老武對待王畫的看重,十分豔羨。
參見了老武後,武則天將薛訥寫的奏折遞到兩個人手裡,莫賀乾看完後,立即跪下說道:“多謝陛下對臣的信任。”
這件事到現在連宰相都沒有的知。甚至唐朝與仆骨的盟約就是以後很長時間內,唐朝宰相都不可能知道。現在居然老武給了自己看了,隻要自己將這個消息放出去,自己就會戴罪立功,從容返回突厥 仆骨人同樣會迎來一場災難。當然那時候血營戰士早就回來了,可是唐朝少了這一根潛伏的盟友,對唐朝的損失也很重大。
連王畫對老武用人不疑,也深感折服。
,萬
不過現在他可沒有考慮到這個。他在想隻剩下一千士兵,再經過一戰,殲滅了突厥兩千多士兵,血營就是勝利了,還能剩下多少人?七百人?六百人?五百人或者四百人?
想到出營時,可是三千士兵。雖然比全軍覆沒好,可想一想這幾個。月來發生的無數次慘烈的交戰,他的的水都流了下來。
武則天瞥了他一眼,對於王畫這種“優柔寡斷、心腸慈悲”的性格。武則天實際上持著反對的意見的。不過他是臣子,這種性格也會反而使他缺少更多的野心,也未必是一件壞事。因此武則天並沒有提醒。
她說道:“王卿,不必要難過,這種結果比預想的要好愕多了。”
“是”王畫答了一聲。老武說得也有道理,在他的預算中,東北這支軍是最難突圍的,沒有想到最先得到卻是這一支軍隊回來的消息。
莫賀乾再次跪下,說道:“臣還有一奏想說。”
“說吧”武則天說道,她將莫賀乾喊來,並給他看到這條消息,一是籠給人心,二也是莫賀乾是默啜的重臣,對草原上的情況十分了解。本身也有突厥一個重要的謀臣。甚至默啜的許多策略就走出自他的策戈的。
對於那個血營張守窪在逼入絕境下。創造的一個機會,怎樣最大利用化,也許莫賀乾會有更好的提議。
莫賀乾說道:“陛下,當初默啜製訂的策略,就是主要擴大突厥本族人的利益,對鐵勒士姓與北方十三部采用打壓的策辦。且止他們的成長。以防止出現薛延陀這一部是鐵勒人的一又那樣的情況。因此現在鐵勒九姓與北方十三部情況不是很好。這一次鐵勒主動重新歸順我朝,這是一個機會,仆骨在鐵勒九姓中影響力很大。如果陛下不惜財帛,通過使者向仆骨部的酋長向其他九姓部落發放。這樣,會使更多的鐵勒九姓重新返回我朝。那時候如果發生戰事,我朝可以掌握更多的主動權。”
武則天聽到這裡,看了一眼王畫,當時王畫在洛陽春闈時寫的策子。就提到過一些對付突厥人的辦法。瓦解分化突厥各部,派出斥候打聽突厥消息,建立一支強大的軍隊,靈活機動地對付突厥的入侵等等。一步步削弱突劇,最後等到他們衰落時,大軍雷霆一擊,將突厥從草原上抹去。
不知不覺中,王畫在她心中的地個又高了幾分,不過王畫與莫賀乾都不知道。
武則天點頭道:“說起來,都是我朝百姓,聯的子民,聯何惜吝嗇一些錢帛。不過這件事有些難以操作。參與的人多,風聲走漏的可能性也會增大,反而給了他們帶來不好的結果。”
王畫與莫賀乾感到愕然,什麼時候鐵勒九姓成了我朝百姓,她的子民。但兩個人不會在這個問題上與她抬權,也聽出了她的話音,不是怕風聲走漏,而是怕乙李不敢做這個中介人。
莫賀乾說道:“這個陛下不用擔心,鐵勒九姓也不是鋼板一塊。但仆骨總有一些友好的部族,他會拿這些錢帛送出,救濟他們順便將友誼加固。但這些部族也有與仆骨部一些不同的友好部族,如果有一個得力的大臣坐鎮指揮,將會象滾雪球一樣,將更多的部族滾進去,最後有可能勝過千萬大軍的效果。”
王畫也抬起了頭,看了看莫賀乾,這個家夥看來真有點門道。
武則天點頭,但她看著王畫,問道:“王卿,你認為誰來主持這項事務?”
王畫聽了感到十分慘然,居然武則天都不知道那一個。大臣該值得信任了,證明了現在老武已經無法完全駕馭大臣,再想一想她強行到洛陽。那場影響深遠的政變,已經無法挽回地走上了軌道。
他沉默了一下,說道:“如果可信,也隻有一個人。”
“那個?”
“宋壕。”
“不錯,他到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但陛下,臣有一個請求,臣要帶血營擊西北去,請陛下允許我到時候有靈活機動的一些軍事行動。”
,萬比北
“為什麼?”武則天不解地問道。現在主要是化解默啜與烏質勒、大詐榮的聯盟。如果這時候再采取一些激烈的行動,反而更加促進了他們將聯盟加深。或者王畫出於震攝,使血字營的士兵逃出來,也來不及了。
“東北這一邊血字營到目前沒有與大祜榮有重大的衝突,雖然前段時間做法讓他很生氣,可也將血營逼到如此地步,氣也應當消了,再說暫時他與我朝沒有什麼厲害的衝突。議和比較容易,就是他想聯手,也會看默啜與烏質勒動作後,才能做出真正的決定。但西北那邊讓我有些擔心。如果血營想要衝回來,必然向西,加深衝突。就是魏舍人前去,也未必會搭成協議。有可能會有蘇武之禍。這些遊牧民族,就象狼一樣,有時候也要打服了,它們才會害怕。不過臣到西北去,會見機行事的。
聽到王畫形容遊牧民族是狼,莫賀乾站在一邊沒有吭聲。
“那就好,千萬不要樹敵太多。”武則天囑件道。
王畫點了一下頭,又說道:“但臣還要向皇太子借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棉花。”
李顯這次幾千畝農莊種植的棉花,產量不可有的仿成了棉布的。有的送人做了棉被。一開始都不知道使用,隻顧著將棉花往被套裡塞。結果還是王畫提了醒,製作了棉弓,將棉花彈實,再網上麻線或者棉線。因此庫存的棉花並不多。
而且因為稀罕,現在棉花的價格也是一今天價,一斤棉花竟然賣出一百多文錢,棉籽更是供不應求,有的大戶居然派人到高昌嶺南求棉籽。但王畫用棉花是做棉衣的,現在還沒有奢侈到做真正的棉大衣,主要太貴了也太少了,用不起。王畫的計劃是用獸皮做外衣,裡麵用麻布做膽。塞進棉絮,來使士兵保暖。
還有做了馬背心與馬綁腿,也是用了棉花,隻是膽是用油布做的。防止浸進雪水。雖然這樣會使戰馬動作笨拙,可卻提高了戰馬的禦寒能力。反過來因為得到了保溫,有可能戰馬不會因為四肢凍僵,在寒冷的天氣卻變得相對靈活。
這是他的構想,究竟有多大作用,還要靠實跨才能得出。
王畫來到潢關隻是一會兒功夫。就回去了。留給大臣無數猜想。但過了十幾天後,聽到血字營向西北進發,都感到不解,現在都進入了冬月,在這個寒冷的天氣裡,也不走出征的季節,於是詢問唐休騾。
唐休壕二攤手,說也不知道。
眾人麵麵相覷,但也感到窘迫,這樣相疑下去,以後朝政怎麼施行下去。
這有可能都成了唐朝一個嚴重的危機。
天氣越來越冷了,王畫帶著精簡下來的七千血營士兵,一路西上。這有可能是以後真正血字營士兵的所有構成了。如果一戰後。再經過損耗,縱然能逃回來,估計老血營士兵也不會太多,湊起來可能也不過剛滿六千人的編製。
到了十一月十二,軍隊來到了蘭州。卻有斥候回來稟報,說後麵有一行十幾個在跟著他們尾隨了好長時間。
聽到這個”王畫十分地反感。他說道:“立即將他們全部抓擄。”
不一會兒這一行全部抓來了,但王畫遠遠看去,卻沒有看到他們五花大綁,到是幾十個斥候在點頭哈腰地與他們一路交談,一路走過來。
王畫有些奇怪。他騎著馬奔了過去,一看明白了,原來是李持盈帶著護衛跟上來了。
看到王畫責備的眼神,李持盈秋波盈盈的大眼睛委屈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