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尋找(2 / 2)

玩唐 午後方晴 11187 字 10個月前

那是敬佩,蕭嵩他們回來時為了掩人耳目,都穿著突厥人的皮甲。原來的鎧甲也不知到哪裡去了,就是有也隻是兩檔甲。這也是正式的血營戰士與預備營的區彆。

雖然式樣還是來自鳥錘甲,可兩檔甲隻分胸檔與背檔兩部分。可正宗的鳥錘甲。分胸甲、披膊、腿甲和前擋。這也是被迫的。唐朝現在擁有軍隊達到六十多萬,需要的盔甲達到三十多萬這一驚人的數字。單是一個維修費用就十分驚人。

因此,正宗的鐵甲除了鎖子甲外,還有許多士兵著兩檔甲,節約材料。

唯一相同的就是都是一身紅甲。可因為行動的保密性,臨行時都沒有帶上。

但他們殺回來時,身上的皮甲全部被鮮血染紅。這比紅色盔甲打手 更是名副其實的血甲。

士兵是崇尚武力的,作為他們的首領,王畫也得到了更多的敬重。雖然這一行他沒有參加,可在繁特城血戰。再到羊腸嶺血戰,王畫都是身先士卒的。

不但郭元振,連蕭篙等將領也迎了過來。

王畫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唐朝名將,四十來歲。但依然長相英俊魁梧。

對於此人,王畫也十分敬重。相互行禮後,郭元振將他們接到沙州城。一路走,王畫一路與蕭嵩交談。特彆是聽到李樓觀,還有張孝嵩,以及那個有可能將來成為唐朝名將的少年,帶著五百來人留下來掩護時。王畫知道他們更加凶多吉少了。這讓王畫心中再一次絞痛。

郭元振小心地說道:“王營督。某還有一言。”

“郭都督,請說。”

“這一次應當來說,我們除了與默啜外與烏質勒各有對錯。而且在事沒有發之前,烏質勒也派人與我聯係過,表未向我朝示好。畢竟是國家大計,要分清主次,目前還是吐蕃人與突厥人是唐朝頭號大敵。如果魏知古到了碎葉城後,能夠講和。最好不要動武。”

“可是我們兄弟仇怎麼辦?”郭虔灌問道。

郭元振微皺了下眉頭,從那天他帶著軍隊迎到血營士兵起,就有許多士兵嚷著,讓他帶著大軍果斷地迎上去,給烏質勒一個教刮。可那時候魏知古已經趕往碎葉,對烏質勒進行封賞。

結果他沒有同意,於是引起血營士兵憤憤不平,一路從天山往回返時。還在路上與他吵。

他看了一下王畫,希望這今年輕的王畫能夠冷靜地思考問題。不過這個大雪天,他將七千血營士兵全部帶過來,好象事情也有些不大妙。

王畫看著郭虔灌說道:“這件事我自有安派。”

郭元振又說道:“哦,我忘記了,還有一件事,你那個婢女去了突騎施了。”

那個婢女?王畫想了起來,是那個雲秀女道士。

他問道:“她來了說了什麼?”

“她持了相王的書信,另外還說是你的婢女,具體情況你問一下蕭營將。”

王畫轉過頭,看著蕭聳

幾個月浴血奮戰下來,還有西北的風霜,人變得又黑又瘦,與當初那個才進血營,儒雅意氣風發的樣子大有不同。

蕭嵩答道:“十幾天前,她一個人闖進了血營駐地,要求見我。說是你的婢女,我不大相信,因為我在你家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個婢女,而且她從始到終,都是戴著冪羅,連一個麵容都沒有。唯一的證據就是相王的一封信函,因此我將郭都督喊過來辨認。”

郭元振也苦笑了下,說道:“其實相王的字我並沒有看到過打手 單憑印記,很容易偽造的。而且那天陽光很好,我隱隱看到她眼睛顏色與中原人截然不同,怕是外族的探子。”凹曰甩姍

河西走廊這一帶情況十分複雜。除了唐朝的駐軍,還有吐蕃、突厥各部,以及其他許多部族,郭元振這份小心是必然的。

“因此有許多情況我與蕭營將含含糊糊地沒有說。

這個婢女見到我們這種情況,也沒有追問。但過了兩天後,那天晚上,我與蕭營將正在談論軍情。也說了一些血營的事,其中就提到了殿後的五百來士兵英勇事跡。雖然他們情況不妙,但也有一門好,日為人少,未必不會沒有生邁此我打算請一此熟聯代訓探子深入到那一帶的戰場上,看能不能找到生還的人,設法將他們救出來。”

與普通將軍不同,作為名將,他知道這些存活下來的士兵重要性。

這不是王畫前世大片八個士兵換一個大兵瑞恩的故事,主要這些士兵本身都是唐朝最優秀的士兵簡選出來的,再經過這麼多場戰鬥,他們的經驗將會帶動更多戰士。

為什麼武則天在長安,將從羊腸嶺一戰存活下來的將士全部調到他部。並不是王畫所想的忌憚。一個若大的唐朝,豈會對幾千士兵忌憚?當然,王畫血營如果附庸了李旦李顯,那麼老武真有可能忌憚了。

這也是唐休壕的主意,希望這一支精銳將士,帶動更多的精兵出來。

蕭嵩望著王畫,指南針的事他一直沒有對郭元振說。這也是郭元振感到不解的地方,不是唐朝中原,現在西域,許多地方荒無人煙打手 地形複雜,有的地方,例如象大草原,或者茂盛的森林,天睛還好一點,東南西北方向還能辨認出來。如果陰天,有可能方向都認識不出來。如果沒有一個向導,深入到這些地方。有可能就會在原地兜圈子,卻不知道血營怎麼能夠在敵後縱橫自如的。

王畫當作沒有看到,這件事對於郭元振也不會掩瞞的,不過在路上,王畫暫時也不想說。

“我們當時正說著話,忽然帳蓬掀開,你那個婢女走了進來,守衛在外麵的侍衛這才發現,她居然隱身於帳蓬頂上”說到這裡,郭元振眼裡更加驚奇。

帳蓬不是房屋,都是用毛氈製作的。不要說一斤,成年人,就是一個嬰孩趴在上邊,也會綴下一個大坑,讓他們發現的。再說,這個帳蓬光滑滑的,也沒有著力的地方,一個大活人怎麼爬上去的?

“當時我與蕭營將臉色都有些不悅,但她進來後說道,各位不必擔心,這一次我前來,就是受相王委托尋找血營下落。既然大部返回來。那五百來人的下落,我會為你們查尋。說完了,就離開了。王營督。你家中可有沒有這個婢女?”

很酷,很有傳奇色彩的一個神秘女子,連老郭同誌也感到好奇。當然,如果這個女子不是王畫的婢女,有可能事情就鬨大了。

王畫也搖頭苦頭,但其他跟過來的血營將士以及小玉真,還有莫賀乾。都轉過臉,偷笑起來。到現在王畫還沒有介紹莫賀乾,怕蕭嵩反感。有些事必須要解釋清楚,可這些事情有的不能公開的。

看到他們這種神情,蕭嵩與郭元振都鬆了一口氣,這中間肯定有古怪。但身份肯定不會是假的了。

王畫將事情經過簡單地說了一下,最後說道:“不瞞你們說,這個雲秀一心向道,這中間是那個道士弄的鬼。我也不會讓她做我的婢女。”

“原來是司馬道長的徒弟,難怪身手如此了得。王營督,這個機會不要錯過了,有了這個婢女在身邊,會很好地保護你的安全。雖然我沒有看到過她的武藝,可想一想。居然附身於帳蓬上,我們那麼多人一個沒有察覺,還有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爬上那個帳蓬的?但想想她的本事肯定了得了。”

“我也知道,但我享用不起。”王畫更加苦笑起來。

他前世許多人爭辨一件事,到底是古代的人身體好,還是現代人身體好。到了唐朝後,他清楚地比較了一下,壽命肯定古代的更短,身體素質普通人也更差。但力量未必古代人差,特彆是武術,也許現代武術更好看,可古代武術少了花哨的技巧,但更富有攻擊性。

如果將他前世的武術冠軍放在唐朝戰場上真正廝殺,有可能三個都敵不過自己一個。

對此,孔黑子就曾反複對他原來武術中花哨的動作,做過很大的較正。不過自己武術中有許多是唐朝後人創造的招式,也反過來給了孔黑子一些啟發。

但真正象武俠中所寫的,他隻碰到過,或者隻看到過一個人,那就是這個李雪君,那亮麗的一劍,將蠟燭削成五截,可蠟燭還是繼續屹立不到,熄滅了都沒有倒下來。可見削紋有多平整,其中的眼力、力量的把握、速度,他身手也算好的,可也是匪夷所思。

可正因為這樣,王畫更不敢將他留在身邊。

他說道:“我們不談這個,這一次血營損失慘重,可還有少數兄弟撤了回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另一件事,必須要考慮了。”

郭元振見到他這樣想,一顆心稍稍定下來,現在他就怕王畫盲目衝動。帶著幾千戰士衝到突騎施,就是不惜犧牲,也不過抓回來一個烏質勒,還得重新扶持一個人上台。得不償失。

這種可能性還極小,畢竟現在突騎施力量十分強大。

如果失敗,那麼血營這一次返回來的意義將一點不存在,還會真正造成突騎施、吐蕃與東突厥的聯手。

王畫看著郭元振,似乎明白他這種心理,說道:“可因為如此,現在矛盾激化了,我估計烏質勒很難同意議和。就是同意了,提出的要求。也會讓我們很難接受。所以要做好準備了。”

郭元振噎了一口氣,敢情剛才自己是想佐了,王畫心思還是想打。

王畫又說道:“還有那個雲秀道長是幾個人前來的?”

郭元振看著蕭嵩,當時他們還在半路上,沒有到達沙州,但這個女道士並沒有找他自己,找的卻是蕭嵩。

蕭嵩回憶道:“我隻見過她兩次。當時在往回趕,有許多兄弟受傷。在醫治,因此沒有派人跟隨她。但好象她隻有一個人。”

王畫搖頭無語,真正是藝高人膽大,他說道:“那樣的話,不能聽信她的話,畢竟這不是法術,如果真有通天的法術,都不需要士兵浴血奮戰了。因此我還想請郭都督再派人探聽那些殿後的士兵下落。”

網說著,一個士兵跑過來稟報。說是有一個少女求見王畫。

王畫奇怪,自己第一次來西域,什麼少女求見自己。

他踮起腳,抬起頭,向後麵望去,一看也樂了,可不正是那個冰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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