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三件事(2 / 2)

玩唐 午後方晴 9848 字 9個月前

“都有可能某些地方都看不到太陽。但唯獨有一門好處,在這種極寒的氣溫下,無論是水或是土,徹底都結成了厚厚的冰塊,即便是在十月。哪裡的氣溫也是常人所難想像的。沼澤最大的危害就是泥潭。在這種極度的氣溫下,就是泥潭也結成了厚冰。厚到不管是戰馬,就是來自南方最大的動物大象踩在上麵。都不會陷落下去。然後向西橫渡。再向南

說到這裡,他在地圖上又畫了一個箭頭。沉痛地說道:“這樣在北方橫渡,向南方還是按照原來血字營的計劃,到達雷翥海鹹海。所幸的是他們再往不遠處,就是一座大山,順著這條山脈,因為地基高。沼澤會減少

王畫最後悔的是在血營離開時。沒有畫出祥細的北方地圖。最遠的地方他也標注到了鹹海裡海,對鹹海,唐朝人一度疆域曾經達到這裡,可十分地陌生,大多數人通常將裡海、黑海、地中海與鹹海又稱為西海。更祥細的說法就是鹹海稱為雷翥海、裡海為北海,甚至又將稱為伊塞克湖的熱海、大清池也用在稱呼鹹海上。隻有另一個大湖泊巴爾咯什湖一直被稱呼為夷播海。

王畫臨行時,給蕭嵩他們留下一張地圖,也怕萬一發生,甚至連裡海都標注出來,連名字都怕他們混淡。改成了鹹海與裡海。可就是沒有標注烏拉爾山與北冰洋。

否則還會給張孝嵩他們更多的方向。

但到達了烏拉聳山後,並不代表著安全了。在極度寒冷的天氣下。連王畫都不知道他們用什麼來禦寒。還有大量戰馬必然會被凍傷或者凍死,有可能到最後柚們不得不改成步行。一旦出現這種情況,那就危險了。

再說順著烏拉爾山向南穿行,也未必是安全的。野獸不說了,有的地方被湖泊河流阻擋,繞道又有可能碰到該死的沼澤,就是小河架橋。如果放在平常都不是困難的,可他們現在手上那來的工具?還有許多地方長滿了密集的植被,無法穿行。

就是穿行了,有了指南針,但經過的地方地形複雜,指南針也有時候會失去作用,北極經度是漸漸驅向一點,在北極向南如果偏差一點,到了後來,有可能偏差幾千裡。如果運氣好,正好南方就是鹹海,運氣不好,穿到了裡海。到了哪裡,又有許多落後的人們,他們能剩下多少人?如萬一發生衝穿,他們如何抵抗?凹姍

王畫將心中的憂慮說了出來。不過說得很委婉,有些地方說得含糊,畢竟全部說出來,太驚世駭俗了,也無法解釋自己得知這些知識的

“指南針?”郭元振說道。

王畫將一個指南針拿了出來。

明白了它的功用後,郭元振開始嘖嘖驚奇,也立即明白它的重要作用。向王畫討要。

“郭都督,它的製作十分容易;因此我不想敵人得到,所以我一直保密。現在我可以給你一些,但郭都督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王營督,請說。”

“血字營的士兵對西北地形還是不太熟悉,因此我想請郭都督找一些可靠的斥候,還要必須對西突厥原來地形十分熟悉的,從這裡到這裡,進行探測

說著他從哈薩克丘陵到烏拉爾河一帶畫了一條虛線,又說道:“地形大約是這樣的,可我也隻是從一些冷門的筆記裡分析出來,具體的地形我也無法得知,更不知道哪裡有什麼部族分布。肯定會有,但都十分落後,野蠻凶殘。再加上寒冷的天氣,因此這一行有很大的風險。他們在這一帶搜尋蹤跡,如果看到這一隊士兵能夠萬幸逃出來,務必將他們安全接回。

“他們讓我帶領,對西域我很熟悉,從小就在這裡長大的,能聽懂好幾個種族的語言。”雲秀說道。

王畫看著她,以她神出鬼沒的身手,確實都是一個很好的人選。比如這一次她帶來的消息,又不知用什麼手段刺探來的,而且時間很短暫。可對她如此的熱心,王畫有些疑神疑鬼起來。說道!“本來我也打算深入北為他們離突厥人欠遠。都是陌生地方,所以我放棄了。再加上我聽說了你帶著血字營大軍。從西京趕過來,所以提前返回沙州。”

看不到她的臉孔,王畫也無法判斷她的神情,還是一拱手說道:

“那就多謝雲秀道長了。正好,有幾件事,我也要與道長說一下。”

說著朝郭元振與蕭篙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會意,拱手離開。

王畫說道:“雲秀道長,你是方外之人,那個婢女的事,就是你當了真,我也不會當真。特彆這一次你幫了我的大忙。我更加不敢用道長當婢女,就是道長不介意,我同樣也會在心裡麵介意,更讓天下人笑話。”

這件事是他的心腹大患,現在與李旦衝突不大,但既然自己相助了李顯,曆史巨大的車輪,並沒有被自己扭轉,肯定還是繼續向著它原來的軌道發展。那麼離衝突時間不遠了。

放著這個武藝高強,神出鬼沒的人呆在身邊,一旦對自己不利,生命立即垂危起來。

自己還與那些世家不同,世家少了一個二郎,還會有三郎四郎,而自己一倒了,整個王家就倒了,連一個討還公道,報仇雪恨的人都沒有。

“修道在於內心,我不會介意這斤。身份的。還有以君現在的名聲。我隻是一個沒沒無聞的道士,用了我做一個婢女,也是無傷大雅。但就是做君的婢女,還要等段時間。我必須將相王的三件事辦好。”

這是她第二次提到李旦三件事了。王畫問道:“什麼三件事?”

雲秀很坦然地說道:“主要是我父親在吐火羅,複國無望,因此我想讓相王在聖上麵前說幾句好話,將我父親接回西京或者神都,度過餘生。為了感謝相王,我主動答應他。替他辦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尋找你們血字營的下落。第二件事難度更大,是查找誰出賣血字營的消息的。”

王畫聽了微微一愣,李旦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此事不是李旦做的,也不是太平公主做的?所以他是以國事為重。或者也想借機打擊對手,才主動查找?或者本來就是他做的,故意讓雲秀查找,做個樣子給自己看?

但聽了後,心情反而放了下來。

想找出這件事的龔相,豈止是難度更大。根本是一點希望也沒有。就是李旦是真心查找真相,恐怕也是以為這個什麼上清派會什麼法術,用法術相助。

當然了,也不排除他也知道根本查找不出來,所做的事是給他人看的,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這樣一來,這個冰美人也不可能真正會在自己身邊做一個婢女,更不用自己擔心了。

還有一點,這是報恩,不是整個上清派投靠了李旦,頂多是對李旦友善,但這一來,出手相助,上清派也會有他們的考慮。減少他們刺殺自己的可能。

“第三件事,毒你們血字營一點關係也沒有,是關係到一些修道修佛人士的爭執,他們對相王圖謀不軌。這一點你不用過問,過問也沒有用。”

對於這一點,王畫也很好奇。他問道:“不瞞雲秀道長,我也不是不信鬼神,但人鬼兩殊,同樣天道更加幽遠緲茫。雖然史書多有方士記載。可也最後證明了,他們都是用邪術或者騙術,騙取榮華富貴的。我聽說了你的宗師與人鬥法,不知道長可否施展一下法術,讓我開一下眼界。還有,當時郭都督與蕭營將在返回過程中,你附身於帳蓬之上,這是法術?”

這玩意自從溫縣遇到了那個道士後,還有自己的穿越,本來無神論者。現在王畫也產生了疑問,也成了他一塊小小的心病。

最主要王畫不怕武術,身手再好,隻要自己警惕,加上保護,這些遊俠不會對自己構成真正的危脅。可真有神鬼莫測的道術,自己防不勝防。得罪的人很多,以後自己真正出手時,危險隨時可以降臨。

“附身於帳蓬之上,君的才氣驚豔天下,可惜做的事太雜了”雖然看不到麵容,但雲秀說這句話時,語氣平和了許多,至少聽不出來那種拒人千裡之外的味道。

看來剛才親眼聽到王畫的指南針,還有那個龐大的地圖,也多少讓她心折。畢竟是親眼所見:“不然君也可以做到,你看好了。”

說著將長長的腰帶解了下來,隨手一揮,立即在屋梁上纏上好幾道。她手抓住腰帶的另一端,在空中蕩了幾下。就象一隻穿粱乳燕一樣。抓住了梁柱。整個動作一氣嗬成。輕如靈貓,悄無聲息。

從屋梁再次跳下來,將腰帶重新紮在白色道袍上,說道:“他們是一軍主將,帳蓬高大,有鐵柱支撐。帳蓬還有堅固的蓬頂。我用腰帶纏於蓬頂,順著鐵柱攀登而上,身體擔在鐵柱上,隻要保持動作輕巧。身體平衡,即使呆在帳蓬內,也很難發覺的。”

她說得容易,可王畫知道這是何等的難度,帳蓬外還侍衛把守安全。不讓帳蓬內的人與帳蓬外的侍衛察覺。同時雖然有鐵柱支撐,可不是高樓大廈,說是鐵柱,也就是幾根可折疊的粗鋼筋,連鋼筋也稱不上。隻能說是粗鐵筋。一個大活人,看她的身材,再加上衣服,沒有一百來個最少也有九十多斤吧。

這個難度融合了武術與雜技之術,其至比在高空裡沒有拿平衡木走鋼絲還要困難。

雲秀又說道:“你那行,師父給你留下了一本修道書籍,相信王都尉以這今年齡,武功出眾,雖然有薛大將軍徒弟的教導,可也與這本書或多或少有一些關係。如果你靜心修道,也會有這樣的成就。至於道法。那不是我的強項,不過我也會一些。如果你要看,我可以給你看一下。”凹曰混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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