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是眾幾個月來王畫撰寫的一本講述道家法門的書
它綜合了全真教以及內丹四派,也就是內丹中派、內丹西派、內丹東派與內丹伍柳派的一些教義。王畫研究不深,隻是記得一些大約,反正也是用來忽悠人的,將這幾派教義再攙雜了三國時張魯的天師教的一些教義進去,成了一個暫新的教義。
但有一點,王畫講的是陰陽五行與修煉內丹,而不是那種會害死人的外丹,頂多走火入魔是自己的事,不會坑害彆人。況且他有現成的內丹之術可用,那個道士傳授給他的心法,他都修煉了好幾年,隻看到好處,沒有看到壞處,讓彆人修煉問題也不會太大。
可王畫也忽略了一點,這也是要講究天賦的。
並且王畫自創了一套理論,修心!不戒葷腥,戒律很少,隻要做善事。一心向道就行了,那麼死後就可以升入天堂,如果修到大成時,會肉體飛升。也就是說,不管怎樣,隻要做一個好人,信仰這一門道教。死後都可以進入天堂,平時喝酒吃肉做官娶妻納妾泡妞都沒有關係。
李雪君對這一套理論嗤之以鼻,如果那麼容易就進入天堂,天堂早就住不下了。
但她不知道王畫也許會相信她的道術,那是一種人類還沒有明白與開發出來的潛能。也許會相信靈魂,同樣人類還沒有究竟明白,也相信時空穿越,他自己就是一個例子。但機率很小小到幾億億分之一都有可能。但對天堂說的說法,卻不太相信。
也許宇宙裡有一個容納靈魂的場所,但這個宇宙與人類所居住的宇宙是完全不同的,就象二維空間與三維空間,一樣無法讓人理解與隔阻。
但讓李雪君敬重的是王畫對於內丹之術,與修心的說法,很與上清派相似。並且他這本道學裡,對陰陽五行八卦注釋更先進,也給了她許多啟發。因此,也沒有完全的排斥與否認。
可後麵寫的東西,讓她無法接受了。凹曰甩姍
王畫在這裡提出了信仰說法。隻有更多的信仰,神力才會強大,神的神力強大了,才會給信徒更多好處。與佛家的香火之說相比,更激進。這是李雪君所不能接受的。
為了達到這個目標,因此王畫鼓勵道士利用一些非常的手 刺激信徒的增漲。後麵就是講述這些法門的,比如滾油鍋、上刀山、下火海、碎石、過釘板、嘴裡噴火、鋸人、刀槍不入等魔術與雜技的技巧原理。
如果王畫用這些知識來揭示那些騙人的神棍,李雪君也許會讚成。可是王畫卻用這些知識來騙取百姓進入修拜這無疑是褻淡,褻瀆神靈。
王畫微微一笑說道:“我說一個故事給你聽。”
李雪君有些哭笑不得,她不知王畫那來這麼大膽子的,可也佩服王畫的學識,明顯他對道教不尊重,然而寫的教義,卻發人深思。再聽他是如何狡辨的吧。
王畫說道:“從前達摩師祖前來中原弘揚佛法,與梁武帝交談佛法不成功後,一葦渡江,來到少林寺開宗傳法。一直傳到禪宗五代祖,弘忍大師在湖北黃梅縣,並不在少林寺。他有一個得意的弟子打手 叫神秀。有一天,神秀寫了一個偈子,叫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
,勿使惹塵埃。弘忍看了後。說到我的弟子中沒有一個人能超過神秀。於是東山地的僧眾都將神秀禪師視作六世禪宗傳人。但這個說法被一個農夫打破,這就是慧能大師。他被安排到柴房做事,沒有聽到神秀禪師的事跡,隻是有一天他看到許多人在看著牆壁上一道偈子,因為不識字,於是詢問彆人,可聽了後他卻不以為然,讓人代寫了一首。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台,本身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這個故事現在廣為流傳,三個少女都聽說過,但李雪君還是微笑地聽下去。
雖然道佛兩家,這個故事本身的傳奇色彩,還是讓她很喜歡。
“弘忍聽到偈子後大吃一驚。但裝作沒有事一樣,隻說寫得很一般。讓慧能將偈子擦去。
但在晚上,弘忍卻悄悄地將慧能喊來禪房,講解金網經的真髓給他聽。然後將禪宗的正宗衣缽達摩袈裟傳給了慧能,並且告誡他說,趕快離開此地,在我死之前,不能說你是我的衣缽傳人。後來慧能逃到嶺南,聽說弘忍大師圓寂後,慧能有在一次法會上出世。當時法會正在為法性寺中幡在爭執,有的說是風動。有的說是幡動,此時,慧能撥開眾人說道,是仁者的心在動。此言震驚了法性寺的方應印宗法師,於是印宗拜於慧能坐下。最後慧能開始在嶺南傳法。”
說到這裡王畫停了下來,其實這個故事還沒有結束。當時聽說了弘忍傳了六世祖的座個之事,神秀法師手下確實有一批人想追殺慧能,因此弘忍讓慧能躲避是對頭的。可後來神秀聽說此事,將這些人斥了一頓,並且承認了自己的不足。
但也因此禪宗分為南北二宗。在這場爭執中,禪宗弟子噴了許多口水。從南到北,不知道多少寺廟卷了進去。神秀一看不行了,得,彆爭。於是離開東山寺,北上玉泉寺弘法。武則天聽說了他名聲後,特地在大前年召他進宮。這時候神秀都九十九高齡了,他主動講了偈子以及慧能有是禪宗真正傳人的事。當時王畫離開了洛陽,那一次神秀進入洛陽,轟動整個洛陽城,無數的善男信女,眼含熱淚,迎接這位得道高僧的到來。
可這時候慧能卻以自己身材矮小相貌醜陋,怕影響南派…凶地位堅辭不僧老武也沒有辦法,沒有強踏”
但這又引起了口水,說是他兩人一個是漸悟,一個是頓悟。最後神秀失去了衣缽,反而真正掌悟了空,可能慧能重新擁有了一切,卻從空再次回到有上。
還有慧能自己的說法,怕影響南宗的地位,或者慧能怕遇到神秀手下弟子的刺殺。可這兩條理由,同樣也墮落到有上麵了。隻有最後一條解釋,慧能不想入世,更不想討好武則天,稍稍對慧能有利。
對於後麵的爭執王畫沒有考慮過,對這個有與空更沒有考慮過。
隻是佛道兩教經過幾百年發展,佛教中融合了許多道儒的長處,同樣道教中也融合了許多佛儒的長處。兩教都有許多共同點,這才是王畫所需要的。
特彆是上清派師法自然,與佛教中的禪宗許多觀點相吻合。
他說道:“我又想起了許多人。現在很多地主,為了自己的幸福與奢侈,拚命地錄削佃農與部曲,讓這些貧困的百姓生不如死,可他們卻恥笑商人的逐利而行。你說可笑不可笑?再比如佛家講究空與了,你們道家講究虛與無,既然如此,何必那麼多教義?但沒有這些教義指導百姓百姓就找不到解脫的法門。法有千萬,殊歸與同。一樣教導人們進入道家法門,一樣的教人們向善,何必在意一個手段?如果姑娘一輩子介意這種手段,而忘卻道家真義。最後隻能象神秀禪師的前期那樣。讓弘忍禪師無法認同。”
“但你也不能這樣褻瀆神靈”李雪君皺著眉頭說道。
王畫擊了一下掌道:“好吧。我再說一個故事給你聽,講一個得道高僧,他與一位道友趕往某地,正好雨停了,道路有些泥濘,一個女子穿著綢布衣服,不能走過一段泥濘的道路,於是他將這個女子抱了過去。這位道友責問他出家人不近女色。剛才的行為不檢點。他說道打手 什備,那個女人嗎?我早將她放下了,你還抱著嗎?”
聽到這裡,三個少女先是思索。然後會意一笑。
“又一年,正值冬天大寒,他想取火生暖,就將殿裡佛像劈了當柴燒了。院主一看急了。罵他這是佛爺,你怎麼能燒他呢?他聽了不慌不忙地答道,我在燒取舍利子。院主沒有好氣地說。木像哪有什麼舍利子?這個高僧答道,既然沒有舍利子,明天我再取它兩尊燒燒。這事過了沒多久,這個高僧什麼事也沒有,相反這個院主眉毛卻脫落了。
說到這裡,他衝要雪君合了一個什。說道:“女施主,你想了結,可今天卻著相了。”
“無量天尊”李雪君也合了一個什說道。這兩個故事對她的觸動很大,但一轉臉對王畫說道:“可是人家那是真正的空與了,你想弄這個褻神的教派出來,卻是為了你自己。”
語中的。
王畫也搖了搖頭,這個小冷美人,想忽悠,難度很高。
於是將她手抓住,走了出來。指著遠處勞動的人們,以及練的士兵說道:“雪君姑娘,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觀點,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這個再是人們的國,這個家是人們的家。”
平麵的話他沒有說下去,可李雪君也聽出來了,並不是那一個人的家與國,這種說法,比他以前與魏元忠的說法更激進了。
“就象血營,不是我一個人的血營,是國家的血營,是所有戰士的血營。我是他們的領導,所以他們必須聽從我的命令。可如果我胡作非為,做得不好,朝廷就會立即將我罷免。手下戰士也不會不服。而且血字營離開了我也無非不可,換了一個人,也未必比我做得更壞。”凹曰甩姍
這個說法比開頭一句更激進了。連李雪君聽了,也不敢作聲,可也默認他這句話說得不是沒有道理。
王畫又說道:“你說我褻瀆神靈。可為什麼上天讓我成了天下最有才氣的人?”
李紅與沐救李網好也走出來,聽了這句大言不慚的話,頓時笑孿了腰。連李雪君也啼笑皆非,無從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