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朝王畫刻意注意了一下,又有許多人是以平厭音韻注音節。比如去與處是六禦,來與開是十灰。幕與薄卻是十藥,冰與凝卻是十冰。這能準確標注出音節麼?唯獨有一門好處,寫現在的駢文與律詩時。因為有了這個基礎,變得就容易起來。
但對發音幫助都不是很大,象小九到現在也因為這個原因,他說話還不敢太快,否則大家還是聽不懂。
可是眾人麵麵相覷,臉上都露出駭然的神情,這件事王畫是即興發揮,後果沒有怎麼想過。但眾人明白,要麼被世人承認,取得與撰寫《說文解字》的作者,五經無雙許慎許叔遠一樣在文壇上的功績,要麼將引起無限爭議。
當然了,急議的原因也就是因為王畫用了夷人的東西,為漢人的文字作音注。
最讓大家啼笑皆非的是,王畫舉例的四行字,正是包羅了孔夫子所講的德中所有精華所在,第一行字對待自己的要求與道德標準的,第二行字是對待家族與親人的要求與道德標準的,第三行字是對待社會與國家的要求與道德標準的,第四行字是講五倫的。
顯然王畫對儒家經學,特彆是孔夫子的經學無比的熟悉,才精練出來這四行字。
這算是他對傳統的尊重,還是對傳統的藐視與有意顛覆?王畫繼續講解,既然做出來了。他就不考慮後果了。肯定有爭議。守舊迂腐的老儒不會少,對他攻擊的儒生更不會少。可這些儒生他還會再乎麼,難道他們因為生氣,撥刀與自己相向?連口水也不願意與他們噴,圖奈我何?
不過他標注得很小心。
與後來的普通話不同,現在唐朝官話發音很近於廣東話。也不是純粹的廣東話,後來的廣東話是隨著南宋政權一步步南移遺留下來的產物。但已經是與當地土語結合在一起了,因此變得生硬,更加難懂。又經過幾百年演變,早已麵目皆非。
但是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單論血緣來說,廣東話更得到華夏發音的真髓。至於普通話是什麼產物。是隨著金蒙清數次入主中原,遊牧民族與漢語的結合體,也就是一個很混種的發音。而且是與許多異族混種的。
不過這也不能計較了,就象後來的漢人,能找出幾個身上流著純正血液的漢人?不知道有沒有,但肯定有一點,比大熊貓數量還要少。
可就是官話,洛陽發音與長安發音又有所不同。
王畫想了想,還是采取了長安發音,畢竟現在李家重新掌權,政治中心已經開始有意向長安轉移。
這有很大的區彆的,采取長安官話的發音,也是一種變向地對李氏政權的承認。自己可以寫《虞美人》表達對武則天現在情況的感傷。可要是對李顯的地位不承認,那個麻煩就大了。
這堂課就是教授聲母韻母以及音節的標準發音的,還舉了一些字做範例,同時連用這種發音簡便檢字的方式。也大約說了一下。
不過王畫可沒有編寫字典的想法,這個工程太龐大了。
一堂課再次讓大家不知不覺就度過。
不管這次王畫會造成什麼樣的爭議。可除了小屁孩外,夫家都隱隱感到王畫這種新“發明”會帶來多大的簡便,還有可能統一全國語言發音,帶來的意義。
有的聰明的小屁孩也總識到刪江兩堂課帶來的新風與意義“眼睛裡更是閃著小還有兩個十來歲的小郡主,眼睛望著王畫,都勾了起來。
當然王畫不會與她們有什麼瓜葛的,不過他看到這種男女混雜的情況,雖然都是一些沒有發育的少年,可也不能不佩服現在唐朝風氣的開放程度。
講完了,王畫向老館長拱手道:“今天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我還有傷在身,下午就不來了。”
這是走個過場,還真將自己當作老師了?不過館長還沒有從震撼中醒過來,隻是連啊了幾聲,不知道他有沒有同惠
上官小婉突然走過來,對王畫說道:“王家二郎,請留步。”
然後壓低聲音說道:“王二郎,可否為我設計一件新衣?”
也就是讓王畫特彆為她設計一件新款衣服,字義上是這樣說的,但大有含義在裡麵。
王畫看著她,這是一個很俏麗的少女,而且身體嬌彆人一番風味,加上他鼻際處陣陣幽香傳來,他居然有一點神魂顛到,不假思索地說道:“再說吧。
說完了,後悔起來。心想。看來自己難道身體發育到了頂峰,身上雌性激素大漲,才說出這沒有腦子的話。如果偷一回腥,王畫都不會正經到這地步,也不是很重的,隻是她現在是李顯的昭容,還與武三思媾姘,與這兩個中年猛男搶女人?
王畫頭上長著幾個腦袋?
上官小婉聽了臉上露出無限的歡喜,勾魂攝魄地嫵媚一笑,說道:“那麼我就等待你給我的好消息了。”
說過了話,潑出的水,想收收不回來了,王畫隻好一笑,告辭。
但這件事很快就傳開,連那些公式與聲韻母表都流傳開來。
很讓人覺得怪異,可確實也如王畫所說,很簡便實用。
但有些人就不這樣想了,這不僅僅是一個不倫不類地將異族文字,拿過來對本土文化進行補充的問題。一旦得到世人的承認,普及開來,以後王畫在算術與文字發音上的地位可想而知。有可能因此他成為一個著名的開壇宗師,甚至會成為孟荀那樣的亞聖,至少會在後人心中象孔穎達那樣,成為一個舉世無雙的大宗師。
爭議的人有之,思考的人有之,眼紅的人有之。
王畫後知後覺,或者說是不思不覺。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後果,第二天又來到昭文館。
可沒有想到早就來了許多人,有國子監的,還有一些朝中官員,以及正好來到洛陽的名儒。他還不知道,因為昭文館的地位,這才進來少數一部分人。更多的人被阻在外麵。
這些人一起要旁聽。
但這是不可能的,一個書房能有多大,不要說坐了,就是全部站著也擠不下去。
王畫無所謂了,老館長不同啊,這些名儒,有許多人讓他平時仰幕萬分的,於是想出了一個主意,反正風和日麗,將教室搬到外麵。
王畫更無所謂,反正一樣,自己隻是打算走幾個月過場,將差事了了就行。
他開始再次授課,算術還好一點。當他再次授課拚音時,終於許多儒生站起來反駁。
王畫用黑板擦在黑板上狠狠敲了幾下。然後大聲說道:“各位請安靜。請大家記好了,我是一名武將。”
還有許多儒生是客觀思索王畫這幾個新式方法的優劣的,他們聽了全都笑了起來。以他才試天下的經曆。請問天下有幾個人將他當作了純正武將看待的?
王畫繼續說道:“我這樣教授。是我的想法。也可以告訴你們原因。我小時候家裡窮,因為想要掌握知識,所以平時裡總喜歡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試圖用捷徑迅速掌握。”
能迅速讓學生接受知識,不可否認,但可不是他想出來的。不過就是孔夫子在世,也不會因為他這句話與他抬扛,因為沒有人知道這些方法的真正來曆。
“現在我無私地傳授給我的學生們。如果認為我不好,你們可能請皇上免去我這一職務。但我在職一天,就繼續用這種方法教學。可我更不會強求彆人接受,也不否認彆人的對錯。同樣,你們認為好,你們也可以將它向世人推廣,我不會為自己挾半點扯心反對。如果認為不好,你們可以摒棄,我也不會辨駁。但你們記好了,我同樣也不想,更不會,與你們辨駁對與錯!請你們立即出去,我也沒有那閒功夫!”
噴口水,慢慢噴去,不要與我噴。
“還有一點,也要告訴你們。現在我功名也棄了,大聖皇帝與皇帝對我先後寵愛有加,我不需要培養名聲。如果你們想通過我。來達到增加你們的名聲,那好,我再說一遍,我是武將,那麼請你們披甲上馬。我們大戰三百回合吧。”
將一些大儒臉都氣白了。
但其他的人笑得前仰後合,這講道理麼?讓這些白發蒼蒼的老儒上馬與他大戰三百回合?恐怕披甲都披不動,就是披了甲後,還能夠上馬麼?也不要大戰三百回合了,將一套盔甲披上,兵器拿上,就將這些儒生報銷了。
有的儒生還真氣走了。
李顯與韋氏在皇宮也聽到這個消息,他們倆人對視,哭笑不得,這個王畫還真不省事,連授個課,才兩個半天,就鬨出這麼大風波來。日08姍旬書曬譏口齊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