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與狼共舞(2 / 2)

玩唐 午後方晴 11599 字 10個月前

眾斑再一次一頭霧水,這東西到底在什麼地方呢?

王畫又說道:“不用想了,東西一定不要秋翡白玉坊。不然,他們在秋翡白玉坊裡有內線相助,一個有心一個無心,收斂柳芸遺物時,早就得到了,沒有必要後來繼續殺人。縱然殺,也是殺柳家的親人親屬。不讓他們鬨事。而不是一群姑娘們。後來在遺物中沒有發現,他們又開始夜晚潛入彆院,繼續尋找,為了不讓人發現,玉蓮接著再次遭到殺害。這樣喪心病狂,說明了他們掌握了一些證據,斷定東西在柳芸手上。但我不明白的是,如果柳芸掌管了這個東西,父母與長兄慘死”她就是爬也爬到京城,用這東西上訴真凶

王畫說得有道理,但眾人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王畫又說道:“因此,許多東西需要白亭對我幫助。”

說著掏出一疊飛錢出來,大約是一千貫,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嘛。

然而白亭臉色一陣蒼白,說道:“王大使,奴婢一直敬重你的為人。而且王大使所做所為,為的是天下蒼生百姓。奴婢雖然淪落風塵。然而不是不識好歹,希望王大使勿要用錢羞侮奴婢

王畫聽了一怔,然後鄭重地施了一禮,說道:“白姑娘,今天的話在下一輩子永世難忘。”

說著將飛錢收起來,又說道:“那麼我問白亭姑娘一件事,柳芸的院子你有沒有進去過?。

“柳娘子進了秋翡白玉坊後。似乎對人很冷淡,但因為我喜歡詩文琴畫,聽說了她的才名,進去討教過兩次。”

“那就好,那麼白亭姑娘願不願意今天晚上陪我去探一下她的院子?。

白亭聽了臉色變白,但咬著牙說道:“願意。”

王畫又鄭重行了一個感謝的大禮,在這時代,都信仰鬼神,白亭作此犧牲,已是一件壯舉。可王畫不知道,白亭是他的忠實粉絲,不然也不可能壯著膽子陪王畫夜探這間神秘恐怖的院落。

“另外我還求白亭姑娘一件事,柳芸以及她的隨身丫環先後暴斃,但有沒有與她交好的或者與她隨身丫環交好的姑娘?”

“有。”

“好,你給我開一張名單出來。或者在適當的時間,悄悄指給我看。但不要主動試探,同時也不要輕易地相信坊內任何人。我們現在是與狼共舞,而且還不知道狼有多少。甚至那些人是狼。”

滑州危機。從官員到商賈大戶。再到走夫粉頭,這張大網無比緊密。如果泄露出去,就是王畫帶著許多護衛前來,也有可能遇到危險。最少能讓他們很快將痕跡抹去,引剛品一番苦心白費了,懷落得將李重俊帶到青樓勾院的罪公。

白亭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決堤不知道是不是人為的,但這幾十條人命案是真實發生了。不但關係到王畫。自己同樣也有危險。

王畫說到這裡拍了拍手說道:“既然秋桂死了。也說明我們引人注意了,這對我們以後行動不方便。那麼我就讓他們釋去懷疑吧。咱們下樓去。”

釋去懷疑?大家聽了一愣,不過也沒有奇怪,無論凶手詭異,他們對王畫的智慧還是相信的,也相信王畫單論謀略也會超過這群“狼”的。這是王畫早就為了預防布下了什麼奇招妙術。

也沒有問。

大家走下樓來,幾位姑娘們臉色還鐵青著,顯然還沒有從詛咒的恐慌中走出來。

王畫扔了一疊飛錢,給了她們,說道:“各位不用害怕,過幾天我就會將來一個**師做法。”

顯然王畫這句話以及這些錢。沒有多大作用。王畫也是無奈,向白亭解釋已是破例了,也是需要。可不能再向第二個人泄露消息。

王畫又說道:“如果各位不放心。我請一個朋友過來居住,他也帶著許多手下,這樣樓裡麵人煙多了。詭祟也不敢作怪了。各位跟我來吧。”

還是沒有效果,作詛咒的是河神。可不是詭祟,有的小姑娘甚至認為王畫不敬,有可能會招來更大禍事。但離開夏荷院是好事,一窩蜂地奔出來。

王畫出了秋翡白玉坊,但出來的過程,王畫也看到一個粉頭指著他與李重俊悄悄說著什麼。顯然在議論著昨天的事情。

但王畫聽到白菊問白亭:“剛才他們喊你上樓說了什麼?”

白亭答道:“王二郎精通音樂,上樓與我談了一會兒樂理。”

王畫讚許地看了她一眼,不是不相信白菊,知道的人越多,走漏消息的可能性也會增大。

白菊看著王畫,眼中飛出一絲媚態,現在心事去了,沒有愁眉苦臉的模樣,這個白菊長相還是很美麗的。當然,是白字輩姑娘,長相有點不入李重俊看慣了天下俏麗的法眼,但在普通人眼裡,白菊長相已經很漂亮了。

這是昨天王畫的出手,所以她才流露出這種表情。或者她有產生想抱王畫大腿的打算,也未必可知。

王畫說道:“等一會兒,我拜訪了一個故人回來後,我彈一曲給你聽。”

“奴婢不敢”白菊嬌滴滴地說道。

重新男扮女裝的沐孜李回過頭來,神會地看了王畫一眼。

王畫沒有前往汴州,然而這一次王畫討耍了張嘉貞作為副使,還有張九齡相助,雖然舉賢不避親,張九齡這一次職位不高,起輔助作用,也沒有大臣彈劾。這兩個人的掩飾,應當不會出大砒漏。

但小心一點好。滑州的人未必會認識王畫,但馬子亮帶了一些手下過來,他們大多數認識王畫的。一對質什麼形都露了。

當然了,也不容易想起來,王畫從來沒有去過青樓,更不要說他膽敢將太子帶到青樓中。現在還有旁人在此,更不會想到王畫居然彈琴給一個二流粉頭聽。

釋去了對王畫真實身份判斷,王畫才能接下來從容安排。這是有深意的。

白菊高興地說道:“奴婢那有這個膽量?”

一行人上了馬車,來到滑州一個上等的客棧。連李重俊看到王畫找的人,臉上也奇怪起來,但被王畫拽了一下胳膊肘兒,示意他不要將表情流露出來。

因為王畫找的是一個胡人,而且還是一個波斯人。

見了麵後,王畫與他來了一個熱烈的擁抱,說道:“忽穆爾叔叔,好久未見,在滑州可好否?”

忽穆爾大笑道:“沒有想到世兄居然讓二郎來到滑州主持事務,但你看這個地方可好?到處是災民。弄得我都有點心中慌慌不安。”

說著他來到李重俊麵前說道:“這位就是李大郎君吧,老朽見禮,了。”

行了一個尊敬的大禮。

外人眼中,也許李重俊的家世比這個波斯人家世更尊貴,所以才行了這個大禮的。然而李重俊卻知道,這是這個叫忽穆爾的人知道自己真實身份,見的禮。

王畫還怕他沒有反應過來。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對你所說的波斯人的後裔忽穆爾。他也是來到滑州。看能不能進入棉花行業。已經來了六七天了。”

然而李重俊看著王畫的臉色更加凝重起來。

這意味著什麼?

有了忽穆爾的介入,更讓人相信他們是商人。而忽穆爾來到滑州六七天,說明王畫早就安排下去,也早就算到今天讓人懷疑的局麵。

有可能忽穆爾隻是他布下的棋子中的一枚,還有更多更深的棋子在滑州活動。

這份心思細膩得讓人感到可怕。

當然,對現在李重俊是好事。王畫心思越細膩,成功機率越高。

但親身的經曆。無疑讓李重俊對王畫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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