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姐妹(1 / 2)

玩唐 午後方晴 8049 字 9個月前

玉珊抬起頭。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是說那個郝郎君?隅…

“正是。”

“對他奴婢了解得不是很清楚。但隱約地聽到他出了很大的一筆資金。後來糧食在漲牟,看到巨大的利潤後,史刺史他們還有成公家、費家以及上官家等人,都開始眼紅了。”

王畫點頭,這可以想像的,不管怎麼分配,因為原始資金郝鵬飛出得最多,分配的比例也是最大的一份。他又是外來戶,力量相對弱小一點,這些人連殺人決堤的事都敢做出來,難免不對他的股份產生心思。

“於是他們派了玉宣迷惑他監視他。玉宣用了心思,加上郝鵬飛年少多金,更是用了十六分的心思。這讓郝鵬飛開始喜歡上了她。”

還是不難理解,青樓女子就靠這個吃飯的,但一般是虛情假意,雖然阿諛奉承,可細細回爽起來,難免讓人不爽。但用了心思後,再加上在青樓裡學會的一些手段,很讓人迷惑的,不然後來不會有傳言慈禧為了讓鹹豐皇帝喜歡,趁早回娘家的機會,特地請教了八大胡同的一些姑娘教她一些技巧。

“後來郝鵬飛想把她帶到南海去,那時候郝鵬飛與史刺史他們開始貌合神離。玉宣沒有同意,郝鵬飛也猜出幾分,正好這時候玉靈乘虛而入。但殺人之事,郝鵬飛是一定參與的,因為這種膠正是他從南海帶過來的。”

王畫又看了一下水袋子,現在沒有化學膠水,但出現了許多用動物與植物做的膠水,當然價格不說,效果也很差。但不知道郝鵬飛帶過來的是南洋那種植物膠水。

“這又造成了他們的分歧。後來糧食上漲到近兩百文,這種利潤產生的差價更大。郝鵬飛又聽說你主持十七州賑災,還派了人調查柳家一案時,害怕了,於是與他們搭成了一些協議,撤出此事,當然以這幾個人的實力,還是吃不下來。但在很早時候,他們就有了這個打算,派了人通知了一些大家族到來,共同瓜分。也正是因為這些大家族出了雄厚的資金,最後又壓低了價格。郝鵬飛在六七天前,就離開了滑州。”

聽到這裡,王畫眼前浮現著一個清瘦的身影,難怪她也出現在滑州。可是他立即心中叫了聲可惜,又讓郝鵬飛跑了。不過這個問題也不大,他現在需要力量。一旦大洋洲力量強大到一定地步,可以直接出兵橫掃這個。大夏國。這件事是急不得的。

玉珊用手帕擦了擦眼淚,接著又說道:“郝鵬飛害怕跑了,可是奴婢卻迷昏了眼睛。卻在此案中越陷越深。我受到他們的要脅,與郝鵬飛不同,奴婢無處可逃,還有安郎的前程。於是聽了他們的話,在朝廷讓你擔任賑災大使時,我回到了洛陽。因為他們想利用安郎與嚴進士的友情,又利用了嚴進士是你的妹夫,想刺探一些消息。

但就那時候我依然還在陰奉陽違。並沒有儘力。隻是將你派了嚴進士來查案子回去稟報了。”

王畫聽到這裡,看了一眼李重俊。沒有看到他有什麼反應。實際上這裡又有一個問題,自己在洛陽隻是準備了幾天,並沒有多長時間,如果朝中沒有人用快馬通知他們,光憑消息自然的傳播,有可能那時候嚴挺之早就離開了洛陽了。更不要說等到玉珊趕到洛陽了。

當然是什麼人傳播的,王畫也清楚,但一直裝傻,沒有對李重俊說。“不管怎麼說,發生了多起命案。其中有許多起用了迷香,這些配方與解藥都是我製造出來的。奴婢也害怕事情敗露,還有嚴挺之認識奴婢,奴婢也害怕他在滑州看到奴婢現在的情形,所以立即回去通知了他們。”

說到這裡,她更是悲痛欲絕。抽證了良久才又說道:“後來果然你們一行人十分可疑,並且還夜探柳芸的院子。奴婢更害怕事情泄露。隻好聽他們的命令,殺了玉宣。昨天晚上的命案是奴婢做的,可以前的命案都與奴婢無關,有可能是玉宣做的,畢竟她身手靈活。”

這都有可能,王畫又想起了玉宣在馬車上與他的談話,為什麼問他家世與願不願收留她為妾婢。自己隻猜出了一個方麵,她有多起命案在身,也知道自己是有可能來查柳家命案的,如果自首,將功折罪,再加上是自己的妾婢。不看僧麵看佛麵,就可以逃過一死。

“可我不明白,你說是玉宣做的。那麼她以前也使用過迷香。為什麼你將她房間裡迷香調包後,她沒有察覺?”

“回王營督,這又是一種新型迷香。與以前的香味不同,所以她沒有察覺。”說到這裡,她淚如雨下。如果當時自己再機靈一點,找一個理由回絕了。沒有命案在身,或者看這位正直的大使能不能為自己說一句好話,說不定逃脫了刑罰,也徹底擺脫了這場惡魘。可現在自己殺了人了,說什麼都來不及。

看到她可憐的樣子,李紅與沐孜李一左一右,拽了一下王畫的衣服。

那意思是王畫放過她一馬,當然一點事沒有是不可能的,可是王畫如果大筆一揮,修改一下,比如百戰百敗變成百敗百戰,性質就是兩樣的,最少可以逃過一死。

王畫看了她們一眼,他知道她們在想什麼,這個玉珊的身世引起了她們的側隱之心。同樣都是出身青樓,隻是她們是皇家教坊,披著一個皇爪…入皮。平時又潔身自好。才得以保倉貞節“※

而且這個玉珊並沒有自己想得那麼邪惡,一直是被逼的。又是為了情郎,不管怎麼說,這份愛情同樣讓人有些感動,隻是讓人歎息的是為了愛情,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不過她隻是一個弱小的女子,麵對一個刺史的兒子,還有可能連駙馬也參加進去了。她又有什麼抗爭的能力?

但王畫沒有給她們一個準確的答複,機會是要看玉珊自己把握了。如果她能醒悟一點的話,在馬上來到白天的大戲中,大膽站出來指正,說不定自己還會放過她一馬。如果做不到,殺人配藥,通報消息,誅滅九族過了,可最少是斬殺之懲!

並且王畫連提示也不給一個。讓她自弓考慮。如果給了提示,那不算她的本心!

王畫站了起來,說道:“玉珊姑娘。但凶手不是玉宣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說到這裡,他走了出去,看到小樓白靴房間燈火亮了起來,說道:“我們一道去看一場大戲吧。”

然後嘴一努,向一個。護衛做了示意。這個護衛明白,這時候兩排房子裡所有姑娘都醒了過來,隻是被護衛警告著,沒有發出很大的動靜。這是讓他將這些姑娘一起帶到小樓中去。援兵還沒有到來之前,防止這些人狗急跳牆,自己人少武器又不足。為了在這一兩個時辰內不走漏風聲,不得不這樣做。

一起來到後麵小樓。

但沒有問決堤的事,以她的地個。問也沒有用。

王畫來到白亭與白菊居住的房間,看到兩個女子全都安然無恙,隻是白亭眼中流淚,眼神更是失望之極。白菊臉色灰白,坐在床上呆呆發愣。邊上幾個護衛看守著她。

王畫笑了笑,問道:“白亭姑娘,怎麼啦?”

白亭眼中失望之情更深,她低聲答道:“我睡著了,白菊妹子用匕首架在奴婢脖子上,又用冷水將奴婢潑醒,讓我不要出聲。還有這香

她指了一下香案香爐被掐滅的一盤香,說道:“很古怪,奴婢醒來全身軟綿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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