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隻是想說的,既然王學士想到從衛州調兵,已經早知道他是誰了。何必要詢問我?”
。這更奇怪了。他不從衛州調兵,難道從你手上調兵?恐怕你都敢將孤殺害了
“好吧,我直接說了,幕後的人是德靜王,我們所有的收益有一成將將會交給德靜王。不相信。你可以將賬薄仔細審核,看是不是有一成的收益另外存放,在賬麵上找不到的。就包括馬子亮都是德靜王的人,所以才有膽量準備私自吞下一部分賑災物資。現在知道了吧?來吧,我畫押,看你有沒有本事抓捕德靜王。另外也告訴你,騰刺史與相王關係密切,這才是王學士敢調衛州軍隊過來的真正原因。”
李重俊不顧他了,撥腿就跑,找王畫去,心裡麵憋的。
敢情到底自己被王畫做了槍頭使喚。連老魏都不喜歡這種感覺。更不要說年青好勝的他了。
找到了王畫,他說道:“王學士,你早就知道了幕後的人是德靜王,故意戲耍孤的,是不是?。
王畫一臉愕然。說:“太子殿下,何來此言?”
“剛才那個刺史什麼都說了
“你說幕後的人是德靜王。不會吧
“你就彆裝模作樣,孤再問你,你為什麼專門讓衛州刺史協助?”
“很簡單啊,衛州離滑州最近。而且我也聽說滑州這個刺史與德靜王關係忻一而衛州刺史與相至走得很近“我派了那麼多人刪,如果不知道才奇怪。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讓衛州騰刺史協助,有不有利?。
說得也有一點兒道理。“再說太子殿下,我與德靜王的矛盾大,還是與相王的矛盾大?”
又說得有些理兒。
“還有,我隻是知道他是德靜王的人,可沒有想到德靜王也會參與。現在我不懂了,德靜王自上皇時。就封賞無數。現在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權有權。他還要這麼多錢用來做什麼?難道他想造反?”
李重俊一聽,腦子裡不由胡思亂想起來。韋氏對他不好,而武三思與韋氏走得很近。本身就對武三思十分地反感。這一聽似乎又有些理兒。
他忽然一拍桌子,說道:“王學士,你的話說得很有理,不但這樣做他積累大量財富。還使國家混亂,他才能有機可趁。說不定出賣血字營的事情都是他做的。
王學士,你再想想,既然他敢讓十幾萬百姓生死安危不顧,出賣幾千血營士兵,不足為奇
他反過來讓王畫想想。
李紅與沐孜李聽到後,借故到房間拿東西,其實用手帕將嘴捂住,差點兒笑得氣都透不過來。
王二郎太會忽悠人了。這個太子也太逗了。
但王畫不能笑,一笑就笑白了。他還是一本正經地說道:“太子殿下。這也未必,也許是德靜王隻是喜歡錢,讓手下蒙蔽住。至於血字營的事,沒有證據更不能亂說的。”
說到這裡。他有意岔開話題。反正得到了口供,讓李重俊找到了把柄。已經足夠。他又說道:“既然德靜王都出來了,應當相關的涉案人員基本上都查清了。要麼就是德靜王什麼樣的手下,參與了幫助滑州蒙騙朝廷的。這需要德靜王配合,已經超過你我的範圍。下麵應當辦另一件事
事情還有不少,涉案有各大世家,許多商人,以及一些不在滑州城外的參與人員,還有已經調往各地的糧食。在十七州範圍內,立即抓捕歸案,糧食收繳回來。出了十七州,需要上報朝廷,請朝廷頒下詔書,協令各州進行抓捕。
不過象有的家族,間接參與,不好抓捕的,但這一回有了這個大案在身,想不放血都難。
這是正事兒,李重俊隻好下去安排。但又讓筆吏立即將案件經過寫了奏折,上報朝廷。反正武三思是逃不了的,至於父皇怎麼安排,是父皇的事。自己還沒有這個權利懲治他,想到這裡,李重俊臉上更是憤恨。
還有另一件事。對他們囤積的糧食進行統計。這同樣是更重要的大事。王畫怕李重俊辦不好,他與李重俊一道來到成公家。成公家現在亂成了一團,許多人陸續地抓進了大牢,而外麵的官軍到現在還沒有解散。
畢竟不是七姓十家,朝廷巨大的機器開動起來對它催毀,傾刻就能讓它灰飛煙滅。看著一副淒涼的樣子,王畫想到了江南曹家。不過他們都沒有進去。而是來到不遠處占地數十畝方圓的糧窖。
幾十個巨大無比的糧窖,在陽光照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王畫歎了一口氣。他們這樣囂張,就不怕激怒百姓?難道真沒有想過一旦天怒人怨,全國各地揭竿而起,他們下場同樣可悲麼?
但中國曆史都是幾千年了。這個道理都明白,可攤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了。或者知道了,也會想反正也不是我一個人。
王畫站立了一下。與李重俊走了進去。
已經有了官吏在清點糧食重量種類,其中包括一些幕廷的賑災物資也要擺出來單獨存放。王畫與李重俊等了一會兒,官吏將賬薄拿了過來
王畫有些失望,如果按照他們的截留與用其他方式得到的糧食,原來有近六百萬石。可後來聽到朝廷派出王畫前來,立即處理,現在僅存下兩百來萬石。就不知道有多少能追回來。
李重俊也有點失望。
王畫安慰道:“已經不少了,能解一下朝廷的燃眉之急。有比沒有總是要強的,而且不需要朝廷出一文錢資金。”
李重俊這才展開了笑顏。
到了吃中飯的時候,一乾人都累得不行,從前天晚上就沒有睡好,昨天一夜幾乎也沒有合眼。
李紅與沐孜李憐惜地替王畫捶著背。
李重俊看著他們恩愛的樣子,開了一句玩笑,說道:“李娘子,也幫孤捶捶背吧,孤也累得不行
這不是輕薄,是開玩笑,在變向地表示與王畫的親近。
李紅高傲在翹起了嘴巴。
王畫也開了一下玩笑。說道:“真不行,讓那白菊幫你捶捶背吧
“得,當孤沒有說。”
但兩個人都同時笑了起來。
吃過中飯。李重俊對王畫說道:“孤要睡覺了
王畫卻將他一把拉住,說道:“太子殿下,現在你還不能休息。”
“為什麼?。案件審清楚了,抓捕的命令也發布下去了。
。相反,我都可以休息一下
“為什麼?”李重俊又問了一句,更不樂意了。
比:還有一更,不過稍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