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商婦(2 / 2)

玩唐 午後方晴 10182 字 10個月前

如果王畫接手,查不出來,那就是王畫的責任了。現在王畫經過滑州一案後,真正是如日中天,在百姓心中儼然已經有了他恩師秋仁傑當初的名聲了。但查不出來,王畫的名聲就大受影響。

王畫看了他一眼。

這個老忤作,有點機靈,也有點圓滑。

當然這個時代忤作地位很低下的,都是賤民擔任的,忤作的子女連參加科考的機會都沒有。因此他們謀生更艱難,這點圓滑是可以理解的。

但王畫還是命令道:“劉刺史,麻煩你命令手下將這三具棺材拖回衙門保存。”

這已經表態王畫想要插手管此案。

劉順無奈,不怕王畫破案,能破案最好,既然驗明了三具屍首是被人謀殺的,也要立案審理了。王畫是在替汴州官員減壓,就怕王畫理啊理的,又理出一咋。驚天大案出來。然後越理越深,自己屁股上好象也不那麼乾淨。

到最後也象滑州官場,幾乎十有八九從仕途從此消失了。

有衙役押著馬車返回汴州城。

王畫繼續帶著李重俊在災民中走訪,不管有沒有出現冤案,畢竟是以救災為主的。除非汴州也出現了滑州大案,好象那不可能了。如果汴州再出現那樣的大案,不要說汴州的官場,估計李顯在皇宮裡都坐不住。

忽然這時候人群中一陣騷動。

王畫也好奇地帶人走了過去小看到人群擁摔的地方,有幾名仆役正在向災民發放物資。

又有了好心人?

王畫又好奇地走近,卻看到了一個少*婦。正在監管著仆役將物資散放。還不時嬌聲喊道:“大家不要擠了,不要擠了。”

王畫一看樂了,卻是一個故人。正是他在秋翡白玉院曾經邀請的玉小執姑娘。

不知道她怎麼也來到了汴州,而且盤著雲髻,一副婦人的打扮,也更讓她充滿了一種熟婦的風情。

玉執也看到了他,驚喜地走過來施禮,說道:“王學士,沒有想到奴婢這麼巧,在汴州也遇到了你。”

王畫與李紅相視了一眼,笑了笑。那天晚上他就對李雪君談到過這件事,同樣玉執也是來曆不明的。今天她發這份好心,更耐人尋味。這麼巧,才不是。他們來到汴州,從碼頭走到這裡,又呆了這麼長時間。汴州估計一大半百姓都知道了此事。她現在散發物資,而且離自己這一行這麼近,這絕對是一個有意的安排。沒有點破,他微笑地汝道!“是啊,這真巧刀知叭姑娘怎麼來到汴州。”

玉執歎了一口氣,說道:“一言難儘啊,自從學士從秋翡白玉坊離開後,奴婢看到了玉宣她們的故卓。心也冷了。正好我家大郎在秋翡白玉坊碰到了奴婢,他要贖我出來。奴婢也就同意了,於是他將我帶到了汴州城。”

“哦,那我恭喜姑娘了。”

“有什麼恭喜的,還不是象你寫的《琵琶行》那個可憐的婦人一樣。做了一個商婦。就不知道年老色衰時會有什麼樣的下場。”說到這裡她眉目變得有些黯然。

“難道你家大郎對你不好?”

“現在對奴婢很好,可奴婢還是很擔心。況且他的家業在京兆一年當中還不知道能碰麵幾天。”王畫聽出來了,是做了小妾。但是人家的家事,王畫不好插言。

玉執又說道:“不知學士下榻之處可有了安排?”

“還沒有”王畫笑了笑答道。

“那正好,如果不嫌奴婢府上寒陋。學士可否到奴婢府上暫居。也許還有一件事,會讓學士產生興趣。”

“什麼事?”王畫繼續微笑地說。象他們出行公辦,不可能象皇上那樣刻意建造府邸,一般都在地方名流仲士府上暫居,如果地位低下,隻好居住客棧。但玉執邀請就有點過頭了。第一她不是名流,第二她隻是一名小妾,況且王畫這一行還有太子公主,邀請他們還沒有這個資格。

到現在王畫還沒有問,不過王畫相信汴州官員早就為他們安排好了暫住的地方。

“我家大郎叫郭錦鰓,他是一個商賈,在各地都有一些微薄的產業,包括在汴州。後幕為了管理這份產業,他也常到汴州來,所以買下了一個府邸。價格倒也公道,地方同樣也不可後來才知道隔壁有一棟院落,曾經引起一場大火,將全家人都燒死了,然後又傳來這間院子經常鬨鬼。於是隔壁幾家全部嚇的撤走了。我家大郎這才後悔莫及。但在滑州他與我談起此事,奴婢到也不大相信。就象詛咒一案,那麼詭奇,最後還不是人故弄玄虛的。因此主動入住下來,順便替我家大郎照應一些產業。”

“我想起來了,你說的那個郭錦鰓是不是曾經買下修文坊那個京兆商人的郭錦鰓?”劉順問道。

“正是,劉刺史也認識我家大郎?”

“見過一兩次麵”但劉順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

這讓上官小婉感到很奇怪。雖然暗底裡官商有勾結的,可在社會主流思想下,官員在公開場合卻不願意談論與商人交往的事。就象張易之那次。在禁中侍宴,引見了大商人宋霸子等人赴宴,被韋安石彈劾事還當著張易之的麵,命左右將宋霸子等人逐了出去。唉,能談論到青樓與那個當紅姑娘宿過一夜,不是醜事,但如果談論與那個商人吃過一頓飯,立即引來一片鄙夷!

因此這個劉刺史說見過一兩次麵,不能當真的,有可能來往過好幾次。或者都有密切的來往。但為什麼他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

但這時候李重俊明顯產生了興趣。他問道:“玉執,你家隔壁那間院子怎麼鬨鬼的?”

“回太子,奴婢搬來沒有幾天,具體情況也不太清楚。可曾經聽我家大郎說過,自從大火過後小那戶人家全部被大火燒死。而後人們常在夜裡聽到那個院子有女子在哭泣。有人就派了人過去看,一個人影也沒有看到。因此,大家認為是鬼魂在哭泣,所以最後連四周幾戶人家都不敢居住。象我家大郎買下的那棟院子四進四出的大院子,還有一大一小兩咋。花院,才花了一千五百絹錢就買了下來。一開始他還以占到便宜,後來才知道實際上吃了虧。”

他們在交談時,王畫也在與劉順談話。

他問道:“這個郭錦鰓是什麼人?”

劉順答道:“他是京兆人,什麼生意都做,因為汴州水路交通發達。南來北往的貨物集中,所以他經常來到汴州。因為生意做得大。與汴州官員也有些來往。”

說到這裡,他看著王畫的臉色。其他人不好這樣直接說的。但這個王對商人似乎一直不太反感,也許他本身就是一個變向的商人出身的原因吧。

果然王畫臉色平靜。

於是又說道:“這無關緊要,主要是他買下的那間隔壁的院子。”

“隔壁的院子?”

“對,就是隔壁的院子,其實這棟院子並不大,原來住著一個姓丁的匠戶。一家人製玉,手藝高超,但在去年春天二月時曾經發生了一場大火。當時我還沒有來汴州,但聽說過此事。那幾天正好天氣晴朗。房屋乾燥。火勢蔓延得很快。當大家看到火起將火救下來時,一家人已經燒死在火中。我也懷疑這是一件冤案,但這姓丁的人家有一個妹妹嫁到淡儀縣,她前來收屍也沒有上告,所以也就沒有立案。後來就傳出了鬨鬼的事。”

劉順將這件事源源本本地說出來,也承認了有冤案的可能。當然,一不是在他任上發生的案件,第二現在偵案是有責任的,案件偵破了固然也是當作功績考核,為升遷打下基礎。可如果偵破不了,有可能也會被各道巡察使查出來,降免官職。因此遇到疑難案件時,都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打算,甚至為了破案。嚴刑逼供,造成冤案發生。這都是官場的潛規則。既然沒有苦主申冤,汴州原來的官員不立案偵破。也是可以理解的。

又看了看王畫的臉色,看到他還是臉色平靜,知道他明白其中的關節。於是又說道:“王學士。可姓丁的這戶匠戶正好死了一年半時間。”

說到這裡,他又囁嚅地在王畫耳邊低聲說道:“現在王學士前麵網來。後麵馬車鴕著棺材來了,這個玉執也正好刻意出現。”

他也不好挑明了,不知道王畫與這個玉執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但說得很有理。王畫自己也說過。世上那有那麼多巧合的事?,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凶叭匕,章節更多,支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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