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官小婉想了一下後果,然後低聲向王畫問道!“那公這叩卞藏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真的有這寶藏,紀處訥做下這種事,多少還有點值愕,如果是子虛烏有,紀處訥這回真犯傻了。。。
王畫反問道:“我也不知道真假。但就是有一小半是真的,昭容,就是你,會不會動心”
三十萬斤黃金,是什麼概念?外加一些珍貴的珠寶,折合起來有可能達到六千萬貫錢。或者按照現在唐朝的物價,購買大米,會超過一億多石,也就是整個大唐百姓敞開肚皮。能吃上一年。如果按照春天的米價,能吃上兩年,按照唐朝米價最低的時候,能讓整個唐朝百姓吃上十年。或者按照布價,平均每匹布十文錢,是六十多億匹布,將唐朝百姓全部包起來都夠了。或者按照馬價來計算,能購買兩百萬匹上等的戰馬,而整個唐朝適齡的戰馬也不過三十萬匹。或者換成船價來計算。大型的海船能建造兩三萬艘。從汴州估計一溜排開,能排到洛陽去。
或者再打一個比喻,現在李顯對李裹兒十分寵信吧。但讓她將李顯賜予的府邸封地一起變賣,不會超過一百萬貫錢。
或者再作一個比喻,如果將這些錢分到災民手中,有可能每一個人能分到五十貫錢,直接進入小康社會,王畫根本都不需要犯愁他們入冬後的生活。
不要說現在有理有據。就是一些浮光掠影,也會讓人瘋狂而動。不要假清高,麵對這樣巨大的財富。能有幾人不動心?
麵對王畫的提問,全都啞然。道:“繼續說吧。”
河車機繼續說了下去。
紀處訥很小心,在劉渚又與青蕪幽會時,讓青蕪證實那塊玉還掛在他的脖子上時,開始下令抓捕。然而這時候劉渚心中已經產生了一些懷疑,出來如廁時看到有衙役闖進來,立即翻牆頭逃了。當時的河車機還是一名捕頭,許多事務正是他替紀處訥一手辦的,那一次抓捕劉渚也是他帶隊的。
到現在他還記憶猶新。當時天色還沒有黑,劉渚逃得又及時,當他們得知時,劉渚已經逃了出去。但因為是秘密抓捕,不好將四門緊閉,等到他們得知逃出了劉渚逃出了南城門時,他們已經失去了劉渚的身影。可過了幾天在汴河邊上一處密林裡,看到一具屍體。
他帶人過去察看,正是劉渚的。並且被人砍得不成*人形了,幾乎沒有辦法辨認出來。然而那塊玉卻失蹤了。
於是紀處訥用了偵破案件的名義。根據玉蕪的描述,畫了這塊玉小塊。發放到各個店坊,如果出現這塊玉殃立即向官府通報。當然這種做法是很緲茫的。可是沒有幾天後,丁柱到官府稟報,有人拿了這塊玉小塊讓他觀看。看那塊玉塊有什麼秘密。確實這塊玉塊現在大家都看過,除了一個靈活的甥龍紋外,很難看到其他的線索。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河車機自己帶人過去的。人抓住了,他也認識,一個也姓王的青年,來曆很神秘,但他知道這個青年與紀處訥來往密切。
看到他帶人過來,這個王姓青年從容地對他說,帶我去見你們家使君大人吧。
河車機將他帶到紀處訥府上,兩人在房間談了很久,談了什麼,河車機不知道。但看到紀處訥將這個青年送出來後,臉上很憤怒。現在回想,這個青年肯定有一些力量,而且紀處訥有一些把柄在這個青年手中,所以才會對他忌憚弓並且劉渚之死,也是這個青年下手的。他也聽說了此事,但隱藏在暗到劉渚逃出城後,乘機將他殺死奪
的。
但究竟是什麼情況,因為紀處訥沒有讓他再查下去了,無從得知。
而後紀處訥就去找另一戶姓劉的人家。
其實這個也不難,因為劉渚先前就在找這戶姓劉的後代,而且還與多個姓劉的有了接觸,最後盯著一個叫劉全的人。可當抓捕劉全時,發現他早失蹤了幾天。
河車機帶著人到他家搜捕,在他家的一間房間裡,看到了一份發黃的書信。信上以劉行第九代傳人寫下這份信的。當時正值黃巾起義之時。劉家這位老祖也寫下了這份寶藏的來曆,也說了當年兄弟分散的事。這一脈正是劉行次子傳下來的,當時因為害怕,他獨自盲無目的逃了很遠。後來再找他哥哥時,已經找不到了,於是來到中原。但與他哥哥一家不同,他過得很貧困,一直也在各地流浪,試圖找到他的哥哥。可始終沒有找到,後來成家立業安定下來。一直傳到這個第九代傳人手中,這個老祖還感慨當時先祖如果不是分散,不然有了這份財力。這時天下大亂,何嘗不是劉家再次崛起的機會。同時吩咐後人無論如何要保管好這半塊玉塊,務必要找到另一支脈的傳人,將兩塊玉小塊合一。
這更證明了這個寶藏的存在。
河車機將劉全一家剩下來的四個人,一個老母,一個妻子,還有兩個子女全部抓進大牢。嚴刑逼打之下。最後是劉全的妻子看到自己子女受苦,忍…川汪,步開的井也是一個姓劉的人,要看什麼半地悔壞,說是他們都是皇帝的後代,其實劉全沒有這半塊玉塊。那個姓劉的讓他在他家到處找找,然後一臉失望地離開了。
劉全半信半疑的,於是在家中各處尋找。最後要屋梁上找到這份遺書。還有半塊玉。可是這半塊玉他怎麼看,也看不到象一份藏寶圖。劉全隻好等另一個姓劉的人再找他,將兩份玉合在一起,看能有什麼線索。然而過了幾天,就失蹤了。
河車機與紀處訥不相信,可無論怎麼拷打,還是這份口供。
於是紀處訥命令搜捕劉全,將劉全四口放了回去,可在半路上卻將他一家四口為了滅口全部殺惡
過了一段時間,劉全的屍體也被人發現,然而卻得到了一條證據。在他死之前,也就是失蹤之前,他曾經找過丁柱。不過這也不能證明什麼,就是有可能因為丁柱在玉界的名氣,他請過丁柱參考過,就象那個王姓青年也請過丁柱看過這塊玉。也不能就此證明東西就在丁柱手上。
後來紀處訥也請過丁柱交談過。但丁柱對此事一直否認。隻是說劉全是見過他,也談了他家有一塊玉器,想請他看一下。
丁柱對他說可以。可是從那一次交談過後,就再沒有看到劉全。
說到這裡,他的交待與若如雪的交待相差無幾。可是到了現在,河車機還是否認丁柱一家是紀處訥派人殺的,他的理由與王畫相差元,幾。沒有這個必要多此一舉。
後來武:思得勢,將他調到京城,做了太府卿。可對於此事,紀處訥依然沒有放棄,因此才將河車機留了下來,升做了司戶,繼續追查。
王畫又問道:“那個青蕪與青腆呢?。
“她們在紀使君到京城赴任時帶走了,不過她們現在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為了滅口,必然的下場。可就是紀處訥將她們打死,又有誰敢過問太府卿打死兩個出身青樓的婢女?
還沒有結束。當時參案的不隻是紀處訥與河車機兩個人,還有一些衙役、基層官員以及社會閒雜人員。利家的屍骨埋藏在什麼地方,以及紀處訥在汴州做下的其他不法事情。
一邊審理,一邊抓捕。
一直到中午時,審理才告一段落。河車機在文書寫下的記錄上簽字畫抽,然後象一隻泄氣的皮球一樣,軟綿綿地癱瘓在地上。
劉順說道:“我們吃午飯吧。”
一道從公堂走了出來。
然而大家臉色都是不同。更多的是一臉沉重。這件案件因為與紀處訥有關,不但對汴州,就是對朝廷都會產生許多變數。
李重俊低聲問道:“那麼丁柱一家,到底是誰殺害的?”
王畫抬起了頭,看著天空。天空高闊,蔚藍一片,有幾朵浮雲在天空中蕩來蕩去,輕盈白潔,仿佛是一個個仙子。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豈止丁家的凶手。還有這個寶藏是真的是假的?”
聽了王畫的話,一起側過耳朵。三十萬斤黃金,無論對誰,都是一個強烈的誘惑。
“這個簡單,太府卿知道那半塊玉塊的下落。隻要找到那半塊玉小塊。以王學士製器的本領,一定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太府卿不承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