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假死(2 / 2)

玩唐 午後方晴 7205 字 9個月前

王畫抬頭看了看南方,不知道幾年過後,那幾個“故人”對自己會不會再熟悉?想了一會兒,對李雪君說道:“帶他們走吧。”

又來到那個小姑娘麵前說道:“阮家小娘子,我們也該離開了。”

“大叔,不,那個王學士。你怎麼知道我姓阮的?”

王畫搖頭笑了笑說:“豈止我知道,今天擒獲的一半人都知道你的身份。我們走吧。”

“就我們兩個人。那個,那個。”阮小娘子眼睛盯著吳管家。

“不用看他,就是他未必會找到夏開。”

“夏開,你怎麼這個也知道?”

“我們一邊走一邊說,我會告訴你的。但你可以與我談談這個夏開嗎?”

阮家小娘子低著頭跟在王畫後麵,走了一會兒才開了口說:“他就是丁柱的六徒弟。我認識他有好幾年了。”

王畫點了一下頭,是應當有好幾年了,因為她不久前還談過他們到洛陽看自己才拚七姓十家,就憑著這時間都過去了三年多時間了。

“他原來跟在他師父後麵學藝,他師父的作坊就在我家後麵。從他被他師父收養後,洶二那個作坊有時候他吹笛子,吹得很好聽我經常聯聽著牆那邊的笛子聲。”

“所以你開始喜歡上了他。”

阮家小娘子有些羞澀,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也聽說了一些當年的事情。當年因為你們的相愛,你父親將夏開的腿還打斷了,足足躺在床上休養了四個月,才康複起來。”

阮家小姑娘不由地抽泣起來。

可這也是無奈的事。當年太原王家的王束認為王涵與王畫相愛,於是出言羞侮。不過王束踢到一塊鋼板上了。但是夏開不是王畫。汴州最唐朝的一個重要州府,因此有很多名門望姓,比如阮、元、謝、衛、虞,元家開始沒落,但又有何、殷、邯、蔡、典、邊、申屠、伊、智、曲、全等大家族再次興起。但這麼多年來,阮家一直是汴州第一首姓屹立不倒。

無論夏開多麼有才華,隻是一名工匠,而且是一名真正意義上的工匠,阮家不可能將這位阮小姐嫁給夏開的。

阮小娘子再次說道:“後來我就嫁人了,但丈夫卻得了癆病,一年不到就死了,我也回到了娘家。但聽到夏開到現在依然沒有結婚。我很內疚。這一次聽說丁柱四個徒弟全部失蹤了,我很焦急。那個姓吳的說可以帶我去找他,於是我答應下來。但是現在二師兄與五師兄全產部死了,我很害怕。”

說到這裡,她捂著臉,放聲痛哭起來。

王畫安慰道:“阮小娘子,不要擔心,我這一次前來的目的也是為了找他。”

“他沒有死?小姑娘停下哭泣,看著王畫。

“不錯,請聽我慢慢說來。十年前,也是因為同樣的水災,丁柱收留了一個孤兒,這個孤兒就是夏開。雖然他喪失了父母,可是天份很高。特彆是吹得一個好笛子。阮小娘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小姑娘茫然地搖了搖頭

“那是樂感。有的人天生就有一種樂感,甚至能從風中、雨中,船隻行駛的破浪中,聽到音樂的節奏。這樣的人本來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音樂天才。可惜因為他的家世,不能受到很好的音樂教育,埋沒了。但他將這種對音樂的感覺,放在玉雕上。因為玉雕雕琢出來的形象給人似乎有一種欲要騰空舞出的感覺,特彆是他雕刻飛天的形象更是出神入化。因此,在丁柱的幾個徒弟中,丁柱十分地喜歡。”

小姑娘不知道王畫從什麼地方聽到的消息,但回想了一下,王畫所言非虛。

“雖然歲數有些差異,丁柱心中的想法,還是想將他的女兒嫁給夏開。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丁柱已經將他當作了上門女婿看待。

一是因為他的天份,第二是因為他是孤兒。可沒有想到你們卻相愛了。直到後來你父母出麵乾涉,你嫁了人丁柱才放下心來。不過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當年正是丁柱將消息放風給了你的父親大人,正是因為這一念,夏開才沒有被你父親大人打死,留下一條性命。”

“這是真的?小姑娘驚叫一聲,捂上嘴巴。

“不容置疑,而且這一次你能出來,正是我派了人與你父親協商了。否則你以為那麼好容易逃出來?”小姑娘再次震驚的停了下來。

“因此,我要對你的安全負責,而且如果你想有情人終成眷屬,那麼也要聽我的指揮。才能將夏開救出來。”王畫說到這裡。看了一下漆黑一團的遠方。不但這一次關係一件詭異的大案,以及夏開,還有四鳳。這一次也是一個營救四鳳的最佳時機!

“那麼夏開現在哪裡?”

“到了現在這地步,有些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了。夏開很有可能在陳州。大約你也聽過汴州這件案件的經過。其實除了我派了嚴同年安同年追蹤他們四人外,還派了其他的人追蹤了他們。所以才知道安同年的某些懷疑的地方。他們在宋州瞞過嚴同年他們的視線上了岸後一路南下,幾乎沒有休息,渡過渦水與穎水。到了陳州,然而就在陳州我的人跟丟了。”

“但為什麼這樣大動乾戈地將丁柱四個徒弟請去。這關係到一個秘密。前年那對玉塊突然麵世,那個得到第一塊玉塊的青年男子找過丁柱。丁柱沒有弄明白,於是請來他最得意的門生,也就是夏開一道商討過。第二塊玉塊又再次麵世,劉全也拿到丁柱哪裡簽定,丁柱同樣也找來夏開。當然這兩塊玉塊一塊不知道在什麼人手中。但有一塊卻在我手上,他們也不可能想從我手裡得到。所以見過這兩塊玉殃的人,一個是丁柱,第二個就是夏開。”

“我明白了,他們想要找出那個寶藏,必須破解玉塊的秘密。因為請去了夏開,可怕三位師兄也知道這個秘密。所以一道將他們請去了”

“正是,但阮小娘子,你有沒有弄明白,為什麼他們一看到那封信。四個人不約而同地離開了,甚至連對方的來曆都不問一聲?”

“我不知道。小姑娘可沒有這麼細膩的想法去思考。但汴州這幾天都在傳揚這件案子,這個也是最令人不解的地方之一。

“因為丁柱沒有死,但丁柱參解不透,於是這些人想到了資質更好的夏開。那封信正是丁柱寫下的。因為他對四個徒弟有恩,因此一看到信後,四個徒弟沒有張揚,甚至又是喜歡又是擔心,就離開了汴州。可是夏開見到丁柱後,明白了一些事情的原委,不肯為他們效力,所以他們又通過你對夏開的關心,將你請了過去。用你來威脅夏開為他們賣命。”

原因破解開來,可是阮家小娘子卻呆住了,她傻傻地問道:“王學士,你說丁柱一家沒有死?”

“阮小娘子,你說錯了,應當是他的直係親人沒有死,其他人卻是真實死亡了。”王畫說到這裡,嘴角露出譏諷之意。不知道那個淡雅如菊的若如雪聽到這個消息,心中該作何想?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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