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完了,武三思睡覺還笑醒了,李裹兒大聲說道:“且慢。”
又將王畫與李承嘉的對話說了一遍,又說:“武三思你這個老匹夫,如果王畫想謀殺李承嘉,何必要問他會不會遊泳,果然能顛倒黑白,當著我的麵都敢顛倒黑白,我看你就想做一個讓父皇指鹿為馬的趙高。”
原來還有這回事?李顯回過頭來,看了武三思一眼,眼光有些不善。扳五王,殺王同皎。李顯本身也不反對。但王畫他目前還是有好感的,就是處執了五王,還覺得愧於王畫。但為了朝堂的和平,他說道:“好,裹兒,我不追究王畫的責任了,就讓他向德靜王道一個歉,這總行了吧。”
“道歉,這還沒有完”李裹兒將王畫與武三思的對話再次也源源本本地說了出來。然後指著武三思問道:“你弄垮五王,我不反對,王畫也不反對,甚至卜州二閩門不出,就是怕大臣找他為五王說公道話小為什麼攻擊汙蔑我的父皇、我的母後,還有我。我問你,你看到我與那一咋。侍衛胡來了,就是你那個窩囊廢兒子,孤都不看不上一眼。還有。上官昭容是父皇的妃嬪,她到滑州是做什麼的?是為你說好話的,讓王畫收手,好讓你下台,而且上官昭容這幾個月,為你說了多少好話。居然你冉樣也汙蔑她!我再問你,滑州不要說上官昭容與王畫是清清白白的,就是他的兩個小妾,因為孤的霸道。都沒有讓她們上王畫的床。什麼時候來了一個六女同床?要不要證據,王家那個小娘子,以及那咋。波斯郡主至今還是處子之身,要不要派宮裡的嫉嫉去驗一下身?還有上官昭容是父皇的女人,不是你的女人。你真以為你是皇帝了?”
“裹兒,你不要再說了”。李顯說完後,問武三思:“那篇榜文是不是你寫的。”
“陛下,冤枉臣啊,臣那有這個膽量?。武三思忍著痛叫冤。
“沒有這個膽量,一箭三人,射落李子,血河再起,止戈重立,你馬上就要代替我父皇做皇帝了,這個膽子為什麼沒有。好,你說不是你做的,王畫在天津橋上當著那麼多的人麵說過,隻要父皇給他一介。月時間調查此案,馬上水落石出,你可有膽量向父皇進諫,讓王畫主查此案?”
李顯網要同意,韋氏卻在一旁說道:“三思,裹兒說得對,王學士都閉門不出了,那個什麼問的,為什麼還要招惹他?不過裹兒,雖然那個問的誣陷了王畫,可王畫存天津橋也做了過份的事,如今都讓德靜王重傷到這種地步。兩下揭過,互相就算了吧。況且你始終是武家的媳婦。”
李裹兒一看母親明顯想此事不了了之,當然了不追究王畫是一件好事。可她還是不甘心,因為王畫潛移默化的影響,她對貞操觀念也重視起來。這段時間,雖然王家還對她客客氣氣的,但自從榜文的事發生後,王家上下看她的眼色多少有點不對,就是百姓看她的神情,都有些曖昧,這讓她感到很惱火。
她說道:“這件事怎麼就算了?母後,他也誣陷了你啊。而且出了這種事,你還想我認為自己是武家的媳婦,我馬上要休親!!”。
最後是靈機一動的想法,正好自己與武崇這個虛名掛得很難受,這都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裹兒,你喜歡王畫,但也不能胡鬨。王畫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就是德靜王派人寫的榜文?而且會不會是他偽造的證據?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那就讓它算了,如果越理越深,皇家的臉麵也會越丟越醜。”最後一句話讓李顯又再次心動。
“而且,三思罪行未必是真,但王畫的罪行都是立即可以立案,眾目睽睽,重傷朝中三員大臣,肆無忌憚地汙陷攻擊毆打,按照律法,不管三思有沒有罪,都能將王畫一家上下處斬的。難道你不明白嗎?我讓他們雙方就此揭過,以後安心輔助你父皇,你還不滿足?還有,你作為武家的媳婦,從公公到丈夫對你的胡鬨從來不過問,你還不滿足?”
那意思隻能爭這麼多了,頂多不追究王畫。但這個條件就是王畫也不要追究武三思。
李裹兒氣得一跺腳,說:“父皇,母後,我恨死你們了。”
說完了扭頭就跑,跑回了她的寢宮,將她所有的心腹婢女侍衛全部喊上,將所有行李一起搬了出來,這是要離家出走。李顯在後麵苦勸。勸也沒有用。一大群人,不是少人,是幾百號人,全部來到王家。
見到了王畫,將事情一說,說完了又說:“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王迤夫婦一聽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鬆了下來,連忙燒香拜佛,武三思現在弄五王如反掌之易,自己兒子將他的腿當著那麼多大臣的麵打斷了,換來的結果卻是平安無事。這不知道是王家十八代祖宗一起顯靈,才有這個好結果的。
滿足了,很滿足。還想找人家繼續算賬?知足吧。
但王畫卻看著李裹兒的身後問:“你搬到我家,我很開心,但你能不能少帶一點人?”
這幾百號人,再加上無數的行李,王家雖然寬敞,也沒有辦法安置,事實上李裹兒現在心情氣憤,沒有顧得了許多。而她帶的人手與行李一起困在王家的外麵,還有幾十匹皇上賞給她的進貢戰馬,至於各種行李,更是不計其數,在外麵人喊馬嘶。亂成了一團。
這個都疏忽了,李裹兒又瘋瘋火火地帶著一群侍衛離開,王畫都不知道她要豐什麼去。
李裹兒來到了戶部,命令侍衛嘩啦散開,那架勢是有可能想暴揍這批官員的樣子,弄得戶部各個官員心中忐忑不安。李裹兒看著戶部各個官員說道:“立即給孤十萬婚錢。”
她要錢還不是一句話,可十萬編錢不是一個小小數字,一個戶部度支郎中大著膽子走了過來,命手下給她倒茶,又施行然後詢問原因。實際上他讓手下進宮稟報,你要錢向你父親要,然後讓你父親下旨這才符合手續嘛。因此拖延著時間,但李顯接到這個消息後,正在氣頭上。他怒喝道:“她要錢就給她唄,難道她不是聯的女兒了?”
戶部官員一聽,得,立即給她吧。
李裹兒命令手下抬省撫。二來到了將作腎。將作監將作大匠宗晉卿正在辦公,典州兒沒有心思辦公,他再樣在思考著今天這件事帶來的後果。李裹兒進門就是一杯冷水潑在他臉上。
宗晉卿季屈地說:“公主殿下,彈劾王畫的事與我無關啊
“與你有沒有關係,以後孤自會知曉。立即給孤調撥工匠
要工匠做什麼?但宗晉卿不敢詢問,那是剛剛用小靴子狠踢武三思的人物。他得罪不起,要就要吧,於是問:“公主,想要多少?”
“有多少給孤調來多少”。
宗晉卿無奈,所有手裡工程放下來,將洛陽宮中百工全部調撥給了李裹兒,還聽了李裹兒的命令,讓他們帶了工具。這回人更多了。幾千人浩浩蕩蕩地開向王家。
王迤狐疑地看著李裹兒,心想這個公主想做什麼?
李裹兒沒有進王家,而是找了王家左右鄰居,直接說了,你們將這個宅子賣給我吧。這些人不敢違背,然後李裹兒一家家地買下來,讓工匠將這些宅子的大門封上,圍牆加高,與王家相隔的圍牆打通也就是說全變成了王家的宅子了。
不過因為受王畫的影響,沒有強買強賣,價格也出得公道,所以這件事在洛陽傳為一件笑談。
隻有武崇氣得想吐血。怎麼說李裹兒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李裹兒這一折騰,他以後還有臉見人?
何止如此,經王畫與李裹兒這一鬨,武氏囂張的氣焰終於打壓下去。
武三思也被用輪椅從皇宮裡推出來,他臉色陰沉,但還是悄悄下令,暫時不要招惹王畫。不過這是一個暫時,可他忘記了,王畫展開了反擊,又豈是這一步棋。三四天後,王家龐大的新宅子整理好了,人多力量大嘛,況且缺什麼馬上李課兒就象各個官府討要,這等於是國家工程,速度能不快嗎?而且李顯與韋氏知道她現在正在氣頭上,由著她胡鬨。不過這是一個初步工程,隻是將各個宅子打通,後麵還有許多細致的工程,重新規戈整理,修建假山小橋流水樓閣,移植花木。
王畫一看這樣下去不行了,如果按照李裹兒這一弄,建成後比張易之原來的府邸還要華貴。於是製止了她的行為,而是就在原來各個宅第上的特點,經過簡單的修聳。但就是這樣,他住得也不塌實,宅子麵積太大了。
不過他開始了對武三思第二次重擊。
過了四天,一大早王畫與李裹兒就起來了,李紅扶著,與李裹兒一道來到天津橋上,也要上早朝,不過防止發生意外,或者李顯想息事寧人,於是將李裹兒帶著。
武三思也到了天津橋,第一個他是做一個表率,看我現在受了重傷,依然不忘國事,這是打的悲情牌。第二個他隻要繼續在朝堂上,就能掌控著政局。否則經王小二這麼一整,他躺在家中休息,幾個月後不知道又發生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
看到王畫與李裹兒來到。老早就有他的黨羽通知橋北的羽林軍,將武三思與王畫隔開。嚇得,省怕這兩個人又再次暴起發難,將武三思以及他的心腹海扁。
不過這一回王冉與李裹兒都很老實,站在哪裡老老實實不動。一會兒太監宣百官進宮,但到了天津橋,老百姓是不能進宮了,李紅與沐放李雖然有那麼一咋。誥命夫人,同樣也沒有進殿的權利。
但李裹兒卻推著王畫的輪椅,夾在文武百官中間,緩慢向皇宮走來。
看到他倆人這一整,一起知道又有大事發生了,隻是各人的想法不一樣,有的高興,有的五味百陳。有的擔憂。
武三思向幾個親信使了一個詢問的眼神。這幾天他雖然躺在家中,也不會坐以待斃,命令手下將榜文相關的人員全部“處理”了,消滅證據。
但他心中也存在狐疑,因為那一天宋魏兩個人向王畫討要證據,他們本來就是皇帝下詔主查此案的。也有權利調查這個案件,王畫為什麼不給他們?要知道那時候給,相關的證人也來不及處理,肯定會被魏宋他們帶人抓獲。
至於王畫所說的閉門謝客,他會相信麼?
這讓他產生一種錯覺,認為有可能是王畫故意虛張聲勢,或者有意引他打草驚蛇。
因此又派了許多人暗中監監王家。不過現在監視王家十分困難了,因為王家讓自己不爭氣的媳婦兒一整”比原來的麵積大了許多倍。還有因為許多工匠的來往,更加增加了監視的難度。
但也沒有聽到王家護衛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那兩個親信點了一下頭,示意武三思安心。可武三思依然不安心,王畫來早朝,還帶著李裹兒一道前來。就象黃鼠狼提著一個禮盒,來到雞家中拜年,會安好心嗎?
很苦惱,倒不是為自己向王畫下手後悔,而是苦惱沒有找出對付王畫的辦法。
大家進了大殿,李顯一看傻眼了,自己女兒與王畫在搞什麼玩意兒。最讓傻眼的是坐在王畫上首的大臣,王畫隻是一個學士,坐在很後麵的一個位置上,但他身後還站著李裹兒。這些官員敢坐在李裹兒的下首?
一個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