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嫁妝(2 / 2)

玩唐 午後方晴 13836 字 9個月前

王涵也不知道自己病情,不引以為奇,隻是甜甜一笑說:“多謝朱先生。”

但這一等就是近一個時辰過去了,王迤夫婦幾次忍不住想到王畫房間喊王畫,幸好被朱先生攔住,繼續與王涵拉著家常。

這時,沐孜李與李紅都十分焦急,眼看就在到中午了,如果王畫再不回來,有可能就會露餡。還有,也在擔心王畫安危。

就在這時候,外門下人稟報,說王畫要的硯石石料送來了。沐孜李驚喜地站起來說:“快,快開門。”

將門打開,不知從哪裡弄來的石頭,抬起了王畫房間,還有那個大箱子。隻是朱全眼中出現了思索的神情。到了房間,李紅將箱蓋打開,裡麵兩個人衣衫不整,在王畫的袍子上還有一灘鮮血與一些汙清。王畫沒有注意,但李雪君站起來一眼看到後,臉就紅了,說:“二郎,快換衣服。”

李紅與沐孜李捉押地一笑,說:“恭喜二郎,恭喜雪君。”

王畫這才反應過來,嗬嗬樂了一下,換了衣服,李紅才說:“王家有一個朱先生在客廳裡等了你好長時間。”

朱先生?王畫皺了一下眉頭,連忙將衣服整理了一下,對李紅說道:“讓他到我房裡說話。

又補了一句,說:“讓王涵也進來。”

朱倉滿麵春風地走了進來,王涵跟在後麵,有些忐忑不安,忽得忽失。

王畫有些不悅,知道這個人是王家首席智囊,因此開門見山地說:“朱先生,來到洛陽多久了?”

一句話將四個女子問得一愣。他來到洛陽既然很長時間,為什麼到今天才登門造訪?

朱全打了一個哈哈,然後說:“哈哈,在下來到洛陽不久,正好一個月零兩天。”

一個月零兩天,還不久?

王畫也不與他分辨,繼續說道:“太原王家乃是大唐金鼎世家,昔日王皇後一川,貴家族繼續穩如泰山,為什麼眾一次行事如此縮頭縮化

王涵在一旁聽了,十分地尷端

朱全繼續打著哈哈說:“不得不小心啊。小候爺,如果我家小娘子光明正大嫁入貴府,就是數天前,府上老爺子也會答應下來。但是小候爺這樣安排我家小娘子,老爺子不得不慎重考慮,值與不值。”

數天前正是武三思數次不倒。氣勢正盛的時候。聽到這裡,連王涵也聽出來了,朱全早到了洛陽,但沒有到王畫家中原因,就是看武三思的結果。如果這一次不是李重俊謀反,將武三思殺死,以後武三思再度出山,王畫有可能有危險。那時候朱企不是聯親,而是有可能將王涵接回太原。現在武三思這棵大樹倒下,糊孫一大半散了,特彆是紀處訥等人貶到外地。

王畫這一次做得也很理智,擊抗了武三思,樹立了正名,再且也沒有做得太過份,對武三思究追猛打,因此韋皇後並不是很生氣。加上他的才華,李裹兒的垂青,王畫以後就會青雲直上。所以朱全立即來到王家造訪。

雖然不知道家裡人這樣做,王畫會不會生氣,似乎家裡麵長輩鬆了口風,王涵暗中撫了一下胸口。

“朱先生,恐怕不僅僅是如此,如果不是王涵病情,貴府依然不會鬆這口氣吧”王畫依然話鋒犀利,對王家這種觀望的態度,王畫能理解,但不滿,而且不知道一旦聯合以後,會出現什麼局麵。

“那也是一部份。但王家屹立幾百年。靠的是風範,名望。為了維護這個名聲,家族中的弟子做出犧牲,也是應當的。如果萬不得己,我家小娘子也要作出犧牲。當然,如果小候爺對我家小娘子還是同情。沒有其他的意思,也可以不必在乎。所以,不但看在我家小娘子的病情上”王涵聽到這裡有些不明白,她知道自己身體不大好,但不知道實情,朱全卻站了起來,指著牆上的畫。牆上掛的都是名家的手跡,比如小李將軍父子的手跡,還有一些如閻立本兄弟遺留下來的手跡。都是王畫用自己的畫稿,或者其他東西與他人交換而來的。除了這個房間掛了十幾幅外。書房裡,以及李裹兒與李雪君幾個妻妾房間裡也掛了許多。

朱企繼續說道:“如果說到書畫的優劣,王家府上有許多能人奇士能夠鑒彆出來。但如果是這硯石呢?”他拿起了兩塊不同的硯石,說:“因為以前幾乎沒有人注視,現在讓小候爺發現。但將王家府上所有能人集中起來,如果小候爺說這塊石頭是好石頭,我們也不敢反駁,如果說它是一塊壞石頭,我們也隻有瞪眼的份。因為看不懂。就象小候爺一樣,府上的人一起看不明白,所以一直遲疑未定。隻好等事態明朗,才敢下決定。但小候爺放心,與合作無關。合作是雙方互惠互利,如果小候爺能給王家帶來好處,王家同樣也能扶持小候爺。”

親事是親事,合作是合作,兩碼事。雖然對王畫與韋家的合作很垂涎,但太原王家一年收益也有幾十萬維錢,不一定非要冒這個危險。況且王畫也沒有說出如何合作,隻隱隱說會給王家一個驚喜。可驚喜的背後呢?王家也不相信天上會白白掉下來金磚。

況且王畫家中不是太原王家,王畫家王畫一倒什麼也就沒了。

王家倒下一個兩個人,無所謂,就是當年武則天害死了王皇後,王家雖然心痛,但老酒照喝,歌舞照看,在朝廷中依然有子弟做官。

因此這門親事,與合作無關,而是看王畫的本人,能不能有出息到讓王涵折節做他的一個騰,甚至隻能與王畫身邊這兩個清綰人出身的丫環處於相同的地個。

“當真?”王畫嘲諷地問。但朱全這樣開門見山說出來,王畫反而喜歡,如果再遮遮掩掩的,他就要重新考慮了。

“當真。”

“如果這咋。合作前兩年至少會為貴府帶來五十萬絹錢以上的收益,以後會逐漸超過一百萬婚錢的收益,那又如何呢?”

“多少?”朱全也是定力高的了,聽到這個數量嚇礙手中的茶杯都掉在地上。

如果一年十幾萬維錢的收益,王家也會動心,很動心,但還是慎重地考慮會不會冒這咋,風險。可是王家一年的收益也不會超過五十萬婚錢,更不要說一百萬婚錢了。就是鄭家也不行。總財產是一回事,一年收益又是另外一回事。再加上家族子弟龐大,花費巨大。所以象鄭家,王畫曾經與他研究過書畫的外室子弟鄭虔,窮到科考時寄住在寺廟裡麵。

如果一年能給王家帶來一百萬婚錢的收益,估計讓王家跟隨王畫造反,家族中一半弟子都會舉手讚成。

但他心性頗高,立即恢複了正常,並且看了王涵一眼,這麼隱秘的事,王畫沒有避開王涵,這也是一個好現象。至少在滑州時,他還聽到風聲,王畫對自家小娘子隻有同情,並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他立即問道:“條件?”

“因為這些收益來自海外,所以我會每年遷出一萬名左右的大唐百姓,但朱先生,這些百姓都是貧困到無法生存下去的窮苦百姓。這些百姓遷到海外,不僅創造財富,也為他們重新創造一個美好的新生活。因此我有不方便的地方。所以一旦將這些百姓分批集中起來,想讓貴府幫忙,將他們轉移到海船上。”

這個條件對於一般人家來說,有些困難。畢竟現在唐朝不允許百姓出國流動,即使出國經商,因為王畫的勸說,老武下了買關令,可也要交納五萬維錢昂貴的費用。因此有許多商人垂涎這份商機,但對這個費冉還是望洋興歎。也有少數的商人為了子女,也交了十萬婚錢的科考費,甚至二十萬婚錢的升遷費。

至於後麵的買爵費,還真有十幾個巨商為子女不惜便賣財產,花了五十萬婚錢買了男爵。甚至五個大款花了一百萬買了子爵。但後麵的二百萬的伯爵與五百萬的候爵,特彆是後麵,那是一個笑話。縱觀整個唐朝,有幾戶人家有五百萬婚錢財產?

這項政令出來後,許多大臣到現在依然對它非議,但確實每年為唐朝政府帶來一筆不菲的收入。也有一個無形的好處,商

但對於太原王家來說,這個條件依然不難辦到。況且太原王家現在也在囤積土地,暗中利用各種手段,運來部曲耕作。可現在一名健壯的奴隸,也隻值二十婚錢。

不要說王畫將他們準備好,太原王家隻負責運送出去,就是沒有準備好,一年有這麼多收益,王畫想要什麼奴隸,王家也會想辦法為他們送過去。如果真的一年有一百萬絹錢收益,就是王畫想要一萬名士兵,王家恐怕也有這個膽量,將一萬名士兵偷偷調出唐朝。反正到了海外,無論王畫怎麼玩,也不是謀反。

因此朱全將思緒理了一下,又問道:“還有呢?”

“應當還有,比如以後有可能的時候,希望貴府對我適當的幫助,要麼希望貴府利用貴府的渠道,銷售我家從海外帶來的貨物。不過那都是無管緊要的。主要就是這一萬名左右的百姓。”

比如大洋洲現在缺少的藥材,或者會讀書寫字的人,以及唐朝一些貨物,這些王畫都能自己解決,王畫也不想太原王家參與太多。這反而會讓自己有可能讓王家知道太多的秘密,以後被王家用來掣肘。

朱全聽了後又是一片沉默,銷售渠道作為合作者,這是理所當然的。因此王畫所提的條件不高,然後付出的卻十分巨大。這與天下掉餡餅差不多。這就是價值觀的不同。如果王畫采購奴隸,不如派兵到海外擄掠,好象小僂國雖然是一個島國,上麵依然有幾百萬人口南方的真臘、占城等小國家也有不少人口。但這些奴隸放到大洋洲,雖然人數越多,越會創造價值,可如同炸藥包,隨時都能引爆。因此必須要貼心的國人稀釋。這些百姓都是生活不下去的,到了大洋洲後,有了一個美好的新生活,雖然說人心是貪得無厭的,但對王家總會懷著感謝之心。所以這介,價值觀不能按照朱全的方法計算。如果太原王家一年幫助自己輸出一萬多名唐人,再加上自己的渠道,與奴隸,很快自己控製的人口就能達到幾十萬人。這幾十萬人每年創造的價值將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而且一旦王家得到了這個好處,還有每年幫助自己輸出了那麼多百姓,王家也等於與自家綁在一起了。這有助於自己單薄家族的發展。

朱企抬起了頭,還是狐疑地看著王畫,因為他想不通,所以不知道王畫有什麼後著,所以有些擔心。

王畫不能解釋,隻好來到王涵身邊說道:“朱先生,每一個人的價值觀都是不同的。她們都是優秀的女子,為我付出所有的感情,可我卻將一個人的感情分成幾小半,還給她們。所以我感到很內疚。她們都是我的無價之寶,因此對於王涵的委屈,所以我也想用這個方式回報。”

這句話王畫是發自內心的,因此朱企看了半天才說道:“我相信了。”

對王畫的兒女情長,朱企隻是保留意見,不是很讚成。但對於自家小娘子來說,是一件好消息。

但他站了起來,說道:“不過王家為了表示誠意,也帶來了豐厚的嫁妝。”

“那就多謝了”但王畫心中有些不解,太原王家同意此門親事,也在情理之中,如果自己真的一年帶給王家一百萬維錢收益,估計再向王家討一個少女來做騰,王家也象一朵玫瑰羞答答地開放,最後半遮半掩地同意。

雖然錢這個東西有好有壞,有褒有貶。可錢多到一定地步,那怕是最清純的少女,如果在她麵前放上一億美元,對她說,跟我走吧。會不會拒絕,嗯,讓人很懷疑,不是懷疑她的動心,而是懷疑她會不會堅持。

或者自己錢多到一定地步,給李旦一千萬編錢,說,相王,將李持盈嫁給我小騰吧,同樣現在李旦沒有做皇帝,他也同樣心神搖動,有可能半推半就地動心。

但畢竟是小騰,就是同意了。也不敢光明正大的鋪送嫁妝。因此王畫不太明白朱全的話。

朱全又說道:“而且嫁妝已經帶來了。”

“帶來了?”幾個人同時問道,他現在隻是一個大活人,要麼身上裝了幾件玉器,可如果是嫁妝,以太原王家的地位,也不是那麼小氣吧。

朱全很滿意這個效果,他指著鼻子說道:“這就是嫁妝。”

“不行”王畫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雖然與這個朱先生沒有打過什麼交道,但聽王涵私下裡數次提起,這是一個智近似妖的人物。不過在經學上略有欠缺,所以多次科考沒有考中,最後心灰意冷,投奔了太原王家。很快因為智慧,得到王家的重用。在王家,就是幾位老爺子對他都是十分敬重,象王涵的父親看到他也隻有尊敬的份。

這樣的人物,不管王涵出於尊敬,有沒有誇張,但盛名之下沒有虛士,到了自家後,有可能很快就能讓他發現許多秘密。因此,王畫敢虎膽去營救李重俊,卻沒有膽量收留這個妖人。

他還沒有落間,朱全已經走到箱子前麵,趴在箱子上看了一下問:“為什麼這個箱子上有許多針眼?”

“因為有些石料必須保持透風”王畫立即答道。反正他對石料性質也不懂。

朱全笑了一下,然後輕輕用手撫著箱子,一邊撫摸一邊說:“好名貴的兩塊石料,好厲害的兩塊石料,好聰明的兩塊石料,好神鬼莫測的兩塊石料。”

王涵眼裡迷茫起來,不知道朱企在說什麼。

但李紅與李雪君、沐孜李一起色變。

王畫更是看著他每撫摸一次箱子,頭皮就麻了一次。

險:這幾天更得少,主要是不想將前麵幾章寫成武俠,最後成為四不像,因此寫得慢。但必須寫出來,因為與下一卷有關。李雪君也算水到渠成,雖然前麵大家惡評如潮,可僥幸沒有寫成花癡,讓感情一步步地發展,這也是自我滿意的地方。而且李雪君與公孫大娘將在卷末與王畫合唱一出最大的戲。不管怎麼說,這個大章節,為了車震門與得到一咋小聰明的謀士,向大家求一下遮醜月票,好象雙倍月票就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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