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接到我除夕送的快信,特地趕來的。隻在洛陽呆了一晚上,今天考慮到這是非常時期,不便與你見麵,所以離開了洛陽
李重俊被王畫救下,本來很難有人懷疑是王畫做下的,就是朱全前來,也沒有人會懷疑,畢竟王涵象一個小尾巴跟在自己後麵,吊了近半年,太原王家不可能不聞不問。但自己與王家老族長會麵,難免會讓人聯想翩翩。如果不會麵,就是自己輕慢無禮,可這是自己與王涵的終身大事,本來王涵身份就委屈了,又是家族族長,又是最高的長輩,自己不去拜見,未免太不象話了。
王畫領首:“走為上計。”
“不錯,隻有離開,大家才都不會為難。也是我估計錯誤,原來我也猜出來太子有可能會有大動作,沒有想到玉望案出現,使事變提前。可是老族長親自前來,也是想親眼了解一下局勢。現在事情發生了,雖然因為估計錯誤。導致行程匆匆。再留在洛陽意義也不大。但將我送到貴府,也正是老族長的意思”小
王畫有些茫然,這咋。朱企是王家的重要智囊,為什麼王家這個老爺子願意將他送給自己。當然除了茫然外,還有戒備與狐疑。
“但是小候爺放心。一是老族長看到小候爺的才智,可身邊缺少謀士,所以將我送給小候爺,表示誠意。二是在下承蒙王家收留,兢鼓業業,做了一些事情,老族長很感謝,加上小候爺的知人善用,想為在下以後好謀一個出身。”朱倉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說了一遍。
王畫聽得冷汗涔涔,但沒有反駁。
朱全又說道:“進入你的門下,我也就是你的人,以後與太原王家就沒有了關係。即使小候爺與太原王家為敵,如果舉措失當,戲”二勸,不會海風報信六如果是對的,我更加會表示諷礎,是老族長的意見,也是我的意見。當然,從現在起,我一半是鞏縣王家的人,一半還是太原王家的人。”
王畫啼笑皆非,太原王家還能稱為家,自己的家隻有稱為鞏縣王畫家,可沒有資格稱為鞏縣王家。
“等到你們的盟約,以及小娘子的親事真正定落下來後,我那時再次進入貴府,那才是真正屬於你的手下。這一點還請小候爺莫要怪罪。”
王畫心中稍稍去掉了一些懷疑。
如果是真的,有了這個朱企相助,自己無疑多了一個左膀右臂。如果是假的,那等於放了一條大洋洲的內陸太攀蛇在自己身邊。
想到了內陸太攀蛇,王畫又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大洋州的毒物,除了世界毒性最強的十種毒蛇皆在大洋洲外,還有蜘蛛、蠍子、水母等毒物,現在成了大洋洲除了戰鬥、叛變、以及不適應當地氣候導致的疾病外,第四號殺手,比海上沉船死的人還要多。
他將朱企想像成太攀蛇的樣子,卻想到了一種粗糙的抗血清製作方法。那就是將這些毒物毒液擠出來,注射到馬牛駱鴕大象這些大型畜牲身上,因為體型大,抗毒性高。這些大型動物身上就會產生抗血清。
將這些動物的血液抽出來,再注射到被咬傷的患者身上,可以有效的醫療毒性。當然也沒有那麼簡單,其中的過程很複雜,但這種粗糙的方法,總比沒有醫療手段好。針管製作方法容易,隻是這種方法如果在唐朝普及,將會引起軒然大波。可到了大洋洲,那就無所謂了,幾乎一大半老百姓將自己當作神靈看待。
改天安排去。
本來想來想去。還是拒禦勺,可這個朱全猜出自己許多的安排。如果拒絕了,有可能惱羞成怒,不但破壞了與王家的合作,也為王涵與自己的將來蒙上一層陰影,同時對自己也不是很有利。
因此他說道:“那就代我向王家感謝他們送來的豐厚嫁妝。”
先留在自己身邊,一邊用一邊觀察。說完了,對朱全說道:“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們一道吃午飯吧。”
小候爺與李小娘子,奔波了好幾個時辰,是要吃飯了。”朱全開著玩笑說。
王畫就聳沒有聽到。
既然收留了朱全,王家老爺子也釋放了善意,王畫隱隱地對王涵說了一下意思。王涵有點喜悅有些害羞,吃飯時始終低頭不作聲。倒是朱全談笑風生,一邊吃飯,一邊說著一些俏皮話,連王迤也被他逗樂了兩次。
但王迤同樣很納悶,本來王畫與太原王家就象一個生死仇敵一樣。現在將人家小姑娘“拐”跑了,王家這個智者前來沒有責問,似乎與王畫相談甚歡。這到底是朋友哉,還是敵人哉?怎麼自己活了這一把歲數。反而越來越看不懂了?
正在吃飯時,忽然下人又過來稟報,說聖旨來了。
不敢怠慢,大開中門迎接欽差聖旨。聖旨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讓王畫擔任戶部侍郎,這也是早就約定好的。
王畫倒無所謂,王家上下卻十分開心。
唐朝官員除了一些虛職的正一品、從一品、正二品的官職外,實權最大的是宰相,也就是同平章事與三省長官,然後就是六部尚書侍郎與九寺正卿。象王畫原來擔任的營督職位也很高,也有很大的權利,能帶著六千最凶悍的士兵到處跑,能沒有權嗎?但說明了隻是國家邊關的救火隊員,沒有決策國家大事的權利。
禦史大夫權利更高,可以彈諷監督朝中大臣,甚至宰相。但還是沒有決策國事權。秘書三小省的正監實權更五監的正監同樣掌管的範疇不大。隻有前者才是大唐的頂級官員。這一官員不足四十人。當然六部侍郎在這咋小金字塔中還是處在下層的。但也不要小看了六部冉郎。唐朝宰相有真相與假相之分,尚書仆射為假相,中書門下長官才為真相。可自高宗後,還有一種宰相,那是實相,也就是李世民手中的同三品,後來改成了“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武周時改稱為“同鳳閣鸞台三品”或“同鳳閣鸞台平章事”,簡稱是同平章事。屬差遣性質。本身並無品秩,任此職者必另兼職事官街。但有實權,所以叫實相。不過安史之亂後,這一職務再一次淡化。而同平章事,幾乎一大半就是從六部侍郎中挑選出來的。也就是說六部侍郎離宰相也隻是一小小步之遙。
王畫的母親匆匆忙忙地站起來,跑到房間裡捧出一大堆金徒與銀鍵,往這兩個宣旨的太監手中塞。
兩個太監看著這些金銀,眼中有些貪色,不過沒有敢收。敢說出王畫外方內圓的人,也不過是朱全一人,在其他人眼裡,王畫是網正不阿的。錢是好,可收下去,會不會燙手?
王畫看著他們的表情說道:“收下吧。”
但話鋒一轉說:“但麻煩兩位內侍,說臣還有一事稟奏。”
王迤都想撲過來將他嘴巴捂上,彆人升官發財,趨之若驁,省怕來不及,可自己這個兒子倒好,推三阻四的。
但這一次王畫都不是推辭。主要是自己腿傷還沒有“好”立即答應下來,不是很好。所以他又說:“麻煩向皇上說,微臣傷勢還沒有好清,必須過幾天才能任職。”
“那是,那是”兩個太監聽到王畫沒有拒絕已經喜出望外,再加上王母送出的許多錢,高高興興地離開。
王畫母親看到太監離開了,立即讓三鳳四鳳帶著下人去買炮竹回來放。
連周圍的百姓聽到這個消息,都喜出望外。戶部關係到天下民生,有了王畫這個鐵駝進入戶部,對他們同樣是好消息。
但王畫坐在椅上卻在沉思,馬上戶部就要頭痛了。自己擔任戶部侍郎,也要迎來一個嚴重的挑戰。這並不是一件好消息。他都有些後悔那天在大殿上向李顯討要這個官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