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王畫這幾年風頭很勁,但正式上早朝沒有那幾回,這回開始正式上早朝了,大家還有些不適應。
但有一個人走了過來,宗楚客,他說道:“昔日,上官侍郎在此地,吟出脈脈廣”流,驅馬曆長州,的飛山月曙,蟬噪野風秋。群臣認為此詩音韻清亮,望之猶神仙。今天我看到王侍郎的風采,宛如看到了當年的上官侍郎。”
這明是誇獎王畫,實際上是諷刺王畫你彆象上官儀那樣得意過早,早遲也會落得他那樣的下場。
但新近他很得韋氏寵愛。當然,武三思死了,韋氏也要重新捧幾介,心腹擔任朝中重臣,其實說起來宗楚客嚴格上不是武三思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因為得罪武三思,一度被貶,但後來投奔了武三思,不過是不是韋氏在中間調和的,不得而知。可有一點,他很得韋氏信任。否則換作彆的大臣,也不會在王畫赴任第一天就來挑畔王畫。
當然,他與王畫也是勢不兩立,王畫曾經說過他是武三思的手下五虎,就憑借這一點,他們也不可能和解了。
王畫看著他。就象看一個小醜一樣。如果武三思還能讓他忌諱,對這個宗楚客,雖然比王畫官職高上那麼兩級,也未必放在王畫眼裡。
王畫麵帶著微笑說道:“既然宗尚書說到上官侍郎,我也想起了一首詩,不知宗尚書感不感興趣?”
宗楚客猶豫了一下,不用說,也未必有好詩出來。
左散騎常侍,同中書門下三品李懷遠擊起了掌說道:“願聞。”
與王畫一樣,李懷遠好學善文,但出身極其貧寒,因此對王畫有好感。不過歲數大了,加上朝堂上烏煙瘴氣,他有了致仕的想法。
王畫看著詣滔的洛水吟道:“遠彆離,古有皇英之二女,乃在洞庭之南,瀟湘之浦。海水直”深,誰人不言此離苦。日慘慘兮雲冥冥,猩猩啼煙刪六我縱言之將何補?
皇穹竊恐不照餘之忠誠。雷憑憑兮欲吼怒。堯舜當之亦禪禹。君失臣兮龍為魚。權歸臣兮鼠變虎。
或雲堯幽囚,舜野死。九疑聯綿皆相似,重瞳孤墳竟何是?帝子泣兮綠雲間,隨風波兮去無還。
慟哭兮遠望,見蒼梧之深山。蒼梧山崩湘水絕,竹上之淚乃可滅。”
這是李白寫的名篇《遠彆離》,但很少被人注意,其實其藝術成就在李白詩篇中十分高的,所以嚴羽論詩中特彆提到,太白《夢遊天姥吟》、《遠彆離》,子美不能道。子美《北征》等篇,太白不能作。它名義上講的是蛾皇女英二妃的神話故事,實際上一句我縱言之將何補,與一句君失臣兮龍為魚,權歸臣兮鼠變虎。點出此詩宗旨。這是諷刺玄宗晚年權臣當道,但詩人卻知道自己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聽進去。所以詩寫得迷離狗恍,讓人感到詩人在迷霧中掙紮,似乎想將這層迷霧挑開,可又無能為力的那種困惑。因此範樟說:“此篇最有楚人風。所貴乎楚言者,斷如複斷,亂如複亂,而辭意反複行於其間者,實未嘗斷而亂也;使人一唱三歎,而有遺音。
王畫用在現在的時局,也十分地中用。
聽到王畫這首詩後,許多清流大臣,暗自長歎。
但王畫並沒有到此結束,看著宗楚客說道:“宗尚書,說起來,你也是一咋小老鼠,現在卻變成了一隻猛虎。不知靠的是什麼能力?是有很好的家世,還是有文才,還是有武功?”
“你,你”宗楚客氣得說不出話來。
王畫一拂衣袖說:“狠不能向皇上討要尚方寶劍,儘誅你們這些群邪!”
“你,你”宗楚客想要反擊,可說也說不過王畫,如果捋袖子乾架,那正合了王畫心意。連說了四聲你字,然後在天津橋上乾瞪眼。
其他大臣看到宗楚客吃憋的樣子,很是想笑。
僵持了一會兒,宗楚客無可奈何,太監妄旨,大臣進殿。
李顯看到王畫,也是很感意外,他問道:“王卿,你的腿傷好了?”王畫答道:“謝陛下關心,基本好了,但走路久了,傷處還有些吃力。”
“那就好”實際上李顯想到王畫替母親守孝的事,心中在暗暗發蕪
這時候宗楚客說道:“臣彈劾王緣郎在天津橋上對臣汙蔑。”
李顯不由皺起眉頭來,他也賞識王畫才能,可就怕王畫搞事,這還沒有上早朝,就搞出事來了。
但王畫說道:“陛下,事情是這樣的。”
他將兩個人對話說了一下,又說:“宗尚書,明是誇臣,實際上是諷刺臣象上官侍郎那樣,最後沒有好下場。這也沒有關係,隻是不知道上官昭容聽到後,有何感想?”
宗楚客聽了冷汗冒了一下,暈,隻顧說得高興,都忘記此事了。
可是李顯卻說道:“新近太後駕崩,孽畜謀反,發生太多的事。以後你們同朝為臣,不得相爭。握手言和吧。”
也因此傳出去後,李顯比曆史提前得了一個外號“和平天子”不顧是非,隻候做和事佬。其實也因此,朝綱沒有因為武三思死了振作起來,反而更加潰壞。
上完了早朝,戶部衙門就在皇城裡,除了皇城,還有李重俊兵變時一度占領的東城,也有一些官員機構。除了這些外,在皇城外東北角還有一個四方館,招待各國使節的。
來到了戶部,雖然是第一次進入戶部,可王畫早做了準備,甚至暗中打聽許多消息。因此批落公文,手起筆落。戶部裡其他的官員也在看王畫,大家都很好奇,然而看到他批閱公文的速度,一個個目馳神離,有人不信邪,將王畫批過的公文拿來看,然而看後更加不語了。
不過王畫態度很友好,有的年青官員還是王畫的粉絲,向王畫要字。王畫也沒有拒絕,在休息的時候,給他們寫了字。因此,第一天王畫從戶部“下班”後,就從戶部同僚傳出來,說看到王畫處理公文時的風采,宛若看到了昔日秋公的風範。
還有王畫早朝時說的句話,狠不能向皇上討要尚方寶劍,儘誅你們這些群邪!也傳了出去。到了第二玉早上王畫去戶部辦公時,居然在天津橋外,圍了許多百姓觀看王畫。
但不是每天都有早朝的,好象曆史隻有雍正這麼做過。他累得不行,大臣們同樣也十分辛苦。李顯基本上是三天一小朝,九天一大朝。到了正月十九,相王府中小持盈天沒有亮,卻將她的兩個貼身丫環,喊了起來。
歲數大一點的婢女茗兒精神好一點,無所謂小一點的婢女雀兒還在乏困,打著張嗬問:“郡主,為什麼這麼早起來啊?”
好不容易被茗兒拖了起來,三個人悄悄離開王府小持盈帶著她們站在天津橋外一株大樹後麵。
到了正月了,天氣開始長了起來,這時候天光也亮了。能清楚地看到遠處各個大臣的樣子,王畫身材高大,站在君臣中間,恍若鶴立雞群。清涼的河風吹動著他一身大紅官服,神采儼然。
不遠處還有許多百姓用敬仰的眼光看著王畫。李持盈嘴中喃喃地說:“二郎,你終於成功了。”
說著,淚花嘩嘩地流下來,眼神亦是忽喜忽憂。
直到太監宣旨,群臣進殿,她還默默在站在哪裡,站了良久。,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凶叭章節更多,支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