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然是不知好壞的消息。(不是不知好壞。而是與王畫荊習
周利用追到嶺南,張柬之與崔玄障因為年老,在路上病死。究竟是病死,或是其他原因,不得而知了。又追到貴州,遇到了框彥範,命左右將他放在竹槎上來回拉動,直到肉儘骨露,才命人杖殺。然後繼續追到敬輝,剮殺。但還是沒有袁恕己的消息傳來。朝廷又下了詔書,罷廢了周利用的職權,流放到東莞縣擔任縣尉。恐怕等到這份詔書到了嶺南,袁恕己早就被周利用殺死了。
王畫合上信,心裡想到,難怪這幾天老魏遇到自己時,眼神怪怪的,敢情在與李顯一道隱瞞自己。
在去年自己就進諫過了,李顯也在那時就下詔周利用停止殺害五王。為什麼還傳來二王遇害的消息?雖然嶺南離京城很遠,但也不是遠在天邊,頂多一萬裡路之遙。詔書是用八百裡加急下的,不說一天八百裡,至少六百裡得有吧。就是普通的文書,也不過一個來月就到了京城。張束之等人拖兒帶女的,周利用就是速度快,從貴州一直折到廣東,這是多遠的距離?有可能桓彥範是救不及了,但至少敬暉還能救得上的。
王畫思付了一下,會意過來,李顯或者沒有對五王動殺機,但韋氏並沒有就此放過五王。在她的投意下,放出的欽差不得不在路上刻意耽擱行程。李顯下一萬道聖旨,有韋氏的乾涉,五王還是難逃一死。所以老魏身為中書令,也許早知道了這件事,可不敢吭聲。
而且想想周利用“流放的地點,雖然是在嶺南,但是廣州都督府,嶺南最好的地方,就是放在中原,也是望州。這哪裡是在流放。而是在搪塞自己,搪塞關注此事的百姓。等到風聲過了,或者自己怒氣消了,百姓忘記此事了,韋氏再將他調回來。
韋氏這個想法,這份偏袒,要讓王畫十分失望。
王畫薦第五份信打開,看了看,對李紅說道:“去將朱先生叫來。”
朱全進來也不生氣,呆在王家這幾天,已經隱約地察覺到王畫手中還有一支強大的力量,而且連李紅都對此不怎麼過問,隻有沐救李一人操作。因此他也沒有問王畫。
他相信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王畫早遲會向他透露出所有的秘密。而且王畫越強大,對自己本身也有好處。不然就象敬暉等人。讓武三思一下子就弄倒了,還扶助什麼?
王畫問道:“李隆基的王妃是王家的什麼人?”
李紅與沐放李皆是一愣,現在與王家正是合作期間,如果李隆基的王妃是太原王家的人,李隆基對王畫抱著敵意,有可能現在王畫對李隆基也抱著敵意,那麼關係就複雜了。
朱全過來的時候,就想到了王畫有可能問這個問題,他答道:“小候爺,你對太原王家知道多少?雖然王家在七姓中排在末位,可勢力還是遠非你所想像的。真說起來太原王家分為二房,一是祁縣一脈,一個。太原一脈。祁縣一脈從獻招蟬的王允開始,王勃與王績也是出自這一脈的。但現在主事的卻是太原一脈,宰相王掛與王皇後就是出自這一脈,當然王小娘子也是這一脈的。而且你血字營手下大將王瞪也是出自這一脈的
王畫一聽暈了,王瞻洛陽人,怎麼與太原王家沾上關係?而且自己卻半點風聲也沒有聽到。
“小候爺,請不要懷疑。太原王家不止在太原才有他們的族人,有許多族人在外麵枝繁葉茂。王將軍上幾代都是官員,常年生活在任上,因此王將軍幾代都沒有在太原定居,就是王將軍自己也是在滄州出生,後來隨其父長安尉王行果遷居洛陽的。但確確實實是屬於太原王家。隻是王將軍本人矜持,不炫耀家世,因此在太原王家族譜上有,可知道的外人很少。因為小候爺與七姓十家原來有些矛盾,後來小候爺看重了王將軍。王將軍就更不敢將此事說出來
王畫苦笑了一下說:“好吧,以後我遇到姓王、鄭、崔、李、盧、韋的人,一定要問個清楚。”
“若是公事無所謂,機密私事最好防一防”。朱全看到王畫吃癟的樣子,顯然也感到高興。他又說道:“臨淄王的王妃嚴格來說是來自祁縣王氏,不過現在兩脈合為一體,也可以說是來自太原王家,她的祖父是梁朝莫州刺史王神念,其子是南梁勇將王僧辨。但也因為世代為官,遷居在外,離王家主脈甚是遙遠。而且王王妃與臨淄王結婚數年無子,所以隻有小候爺與王家合作帶來很大的好處,請不要惦念此事。除非臨淄王是皇太子,那另當彆論。小
王畫更加苦笑,心想,如果自己無能為力的話,李隆基不但是皇太子,還是皇帝,但這個王皇後好象讓老武的侄孫女武惠妃害死了。
他也將朱全的話記在心上,最後事情水落石出時,必須要對王家防上一手。但這兩三年,就是朱企都未必能看出什麼兆頭。與王家的合作也會平安無事。就是以後,李隆基得勢了,麵對每年一百萬絹錢的進賬,王家同樣會猶豫不決。
毒舊,第五封信念了出來,不然朱今也看不”
信上說大約去年郝鵬飛卷走了大量錢財,平安無事逃跑後,卻到了南洋轉了一圈,大約是受王畫在朝堂上說的從南洋交換糧食的影響。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運來近百萬石糧食。然後在蘇州以每鬥不到四十文錢出售。因此洛陽這一段時間米價讓王畫大批糧食運過來後,衝擊了一下,再受他的影響,又衝擊了一下,下跌到五十文以下。
當然就是這樣,商人還有賺頭,畢竟是糧食,不是鹽,過往關稅並不重。所賺的錢不是勝在利潤,而是勝在量多。
郝鵬飛並沒有直接出麵,是交給幾個大戶人家代辦的。如果不是王畫故意留下幾條線索沒有掐斷,都不注意此事。
所以沐孜李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似乎郝鵬飛現在是在幫國家平穩糧價,也不符合他的風格。難道他手裡也有一塊廣大的土地,在種植糧食?
朱企想了一會兒說道:“這個郝鵬飛是一個人才啊。”
雖然不樂意,但王畫不得不承認,原來那個讓自己輕易騙到的紈絝子弟,這幾年成長起來,至少比王堿兄弟強得多。
他對李紅說道:“你讓人帶信到小流球,讓他們加強巡邏
最好的辦法,就撤出台灣。現在航海的船隻增加了許多,難免會有人登上島嶼,那就有可能發現王家的造船基地。但王畫舍不得,比如自己缺少什麼,可以立即從中原買回來,而且在上麵經營了很長時間,與原住民十分熟悉,有了自己的生產基地了。特彆是擄獲奴隸,王畫偏偏喜歡擄獲僂人,台灣又可以作為一個中轉點。現在糧食直接從長江入港,更是一個重要的中轉站。
王畫合不得放棄。那隻有增加保衛力量了。
“還有,對一些忠心的奴隸可以作一些適當的獎勵,讓他們看到盼頭。但對武器管理繼續保持嚴格
這一條李紅也明白,一味的鎮壓,最終必然適得其反,況且大洋洲上還是以奴隸為主。隻是這些奴隸來自四麵八方,擰不成一股繩。所以成不了大勢。否則王家都有可能對大洋洲失去控製。所以適當地選擇一些懷柔政策,也很重要。
但下麵的話她就有些不明白了。王畫又說道:“而且一些淘汰下來的船隻,可以出售出去。現在航“海方興未艾,能賣個好價錢。朱先生,你估計太原王家能拿出多少現錢?”
朱全想了一下說:“如果將金銀與銅錢,還有絹一起拿出來,大約在七八十萬婚錢,不會超過一百萬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