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嶺南許多地方缺少很多東西,先進的文化、農耕技術與工具、道路崎嶇,甚至處於完全封閉的狀態。老百姓缺少糧食、種子、技術與衣服,甚至連鹽都吃不起。唯獨缺的就不是月餅。
但李裹兒用心耳嘉。
至少現在王畫一點兒也不擔心李裹兒會象曆史上的乖個李裹兒那樣,為了錢賣官,為了權位配合母親塞毒餅子給李顯吃。
但一百萬婚錢買月餅明顯是奢侈了,傳出去會讓人笑話。既然李裹兒有這心意,王畫立即將家中幾個人,朱全、李紅與沐孜李喊來商議。不能送月餅,大臣都會彈劾的。送可以,一戶一塊,滿五斤二斤二兩就行了。其他的錢換成衣服、種子,還有鐵製工具,包括鐵鍬、鋤頭、犁耳、斧頭、砍刀、鋸子、鑿子、錘子、刨子、榔頭、鐵鍋等等,隻有兵器不在計劃之中。後麵的最重要,現在朝廷不但缺銅,也缺鐵。因此大洋洲開采了許多鐵礦,也向中原出口大量生鐵。沒出鐵礦石,主是是富鐵礦,按礦石計算不劃來。
這些少數民族地區,更缺少鐵製用具,這些鐵製用具出現,對嶺南各地生產將會大有幫助。
但這樣一來,一百萬婚錢是不夠的,象鬱水兩岸還好一點,就是交州也可以利用海運節約成本。可是雲貴等地,隻能翻山越嶺。李裹兒這一百萬投入下去,到老百姓手中能獲得五十萬婚物資就算不錯了,至少有五十萬消耗在半路運費上。
王畫又拿出一百萬婚錢錦上添花。
也不需要那麼多錢,鐵製工具原來就是王畫所出,但不能說是自己所出。也做做樣子,看到我花的一筆筆錢了嗎?省得某些人成天惦念著他的財富。先是月餅,龐大的訂單讓欽州各個食品作坊樂得合不舁嘴。還好,頭腦有些清醒,這是王畫與公主的錢,還是做好事的,不好意思賺太多。
這是必須放在首位的,畢竟中秋節眨眼就到來了。
前麵一做好,後麵就用快馬送走了。為了送這批月餅,王畫幾乎將附近七八個州的馬匹全部借用過來。但這才是第一步,貨物運到當地。不能讓當地官員派發,那麼能剩一半到百姓手中,那就阿彌陀佛。因此又聘請了欽州一些可靠的百姓以及屬下,監督這次龐大的派送計劃。
先從邊遠地區開始落實,搶在中秋節到來的時候,使每家每戶有月餅吃。
然後才是布匹與種子,最後是鐵製工具。不過這不用急,能用船隻的儘量用船隻,能用馬車的儘量用馬車,節約運輸成本。
小夫妻倆錢多了蛋痛,雖然是好事,一開始也多是散錢玩。但這個錢散得也太多了,兩百萬特錢,整個嶺南有多少人口?除了廣州極個。彆州剛訓舊口陽…8漁書吧不樣的體驗!
外,其他的州幾乎連稅也交不卜來,朝縫也沒有拍四”的稅務,大不了象欽州這樣,交一點貢品,證明了還在我的管轄之中,甚至有可能三分之一的州縣還到貼官兵衙役的薪水。就是整個嶺南稅務收入加在一起,一年也沒有兩百萬。現在帶上欽州還湊不起這個數目。
月餅前麵一派送,後麵天下皆知。
但事情沒有結束,先是太原王家,這回得的錢也太多了,同樣有人眼紅,於是也拿出一百萬婚錢出來做好事。李雪君的父親聽說了,於是也拿出一百萬婚錢。
十八家現在小日子過得很緊,雖然水泥開始銷售,煙花也帶來利潤,但船廠投資巨大,暫時還沒有利潤歸還。前麵損失也太重了,一口元氣還沒有緩過來。但聽說了此事後,也咬緊牙關拿出了一百萬婚錢,全當後來船塢技術是白送的。連在欽州投資的各個商人先後捐出了雜七雜八近六十多萬婚錢。
這筆錢放在人口密集的關中與黃河中下遊兩岸,未必起到很大的作用。
可放在人口稀少的嶺南,帶來的影響不可估量。先是送布匹鐵具,後來送鹽、糧食與脖製過的魚肉,送到後來乾脆興修學堂,送教書先生。王畫擔心離開後有變化,一次性負清薪水,教授五年,五年後你該乾嘛乾嘛去。但這五年下來,整個嶺南有多少人識一些基礎的漢字,同樣沒有辦法計算。甚至還送有經驗的老農,也是聘請了三年製度,在當地傳授三年種田經驗,然後才能離開。
看到大家的熱心,王畫自己都過意不去。因為自己名義拿的是一百萬,糧食是自家運過來的,當然這沒有多少利潤。可是鐵製工具利潤很大,甚至連月餅所用的冰糖與砂糖都是自家所出,就是蔗糖也有許多甘蔗是自己家在南海島嶼上種植來的,不過沒有人注意到這批甘蔗的來源。
因此,在後期又追加了一百萬婚錢。
這批錢砸下去,如果修城,估計能修出兩個欽州城,不過有沒有人住,很讓人懷疑。往百姓頭上攤派,現在統計的數據不足兩百萬人逃惹與隱瞞還有各個峒溪無法統計的,加在一起,也不過三百萬人上下。一人足可以攤到兩貫錢了。對於貧困地區,這兩貫錢足以讓他們維持好長一段時間生活。
這個派送發下去的,影響可想而知。
特彆是一大批先進農具,以及一些老農過去的指教,這遠勝過送月餅與食物。
朝廷君臣聽了膾目結舌。
現在如果選曆史上最有作為的刺史,王畫能毫無疑問放在第一位。就是西漢治理地方最有名的能吏黃霸似乎都不能與王畫相比。
不過兩者都有類似之處,黃霸也重視民生,讓官吏帶頭養豬養雞,推廣耕種養殖業發展,連柴米油鹽這些細小繁雜的事情都一律過問。史書說他無為而治。扯!真無為而治,那個州府也就完蛋了。人家那個為才是真正的為,為了百姓的為,而不是為了政權爭奪的為。
但王畫手筆要大。
大臣聽了吭都不能吭一聲。王畫有錢。這樣玩。但朝廷不能這樣玩,如果在一個。道放上三四乾萬維錢,朝廷能玩得起,關健朝廷一共十道,有的道人口達到七八百萬人,三四百萬絹錢放下去都未必起作用。
王畫欽州刺史,去的任務也是以欽姚拉動整個嶺南的,這樣做不逾製也不過份。
但朝廷呢,不能厚此薄彼,一旦用龐大的資金強行振濟,十個道下來,朝廷也沒有那個錢。而且王畫私人的錢,一手操辦成貨物,還派人監督。如果朝廷來做,讓各個官員主持,後果大家很清楚,隻是不想說罷了。最後能有三分之一落到實處,朝廷就笑死了。
但資金太大了,這個龐大的派送一直延續了近四個月,就是王畫離任時,還有一批船舶進入港口,沒有停下來。
最受益的還是欽州本身。一度停在欽州港的船舶數量與噸位,都超過了廣州。
這些錢是變成貨物來的,不但刺激了運輸業,還有許多就是從欽州本土購買的。這惡疑將欽州的發展推到了頂點。
隻是欽江縣縣令浦拭焦看著煥發著無數生機的欽州城對朱全說道:“朱先生,我這一年多來,就象做夢一樣。雖然苦點,雖然累點,可看到百姓對我尊敬的眼光,我值了。隻是很擔心這個夢早遲會醒來。”
沒有往下說,王畫早遲要調回京城的。而且來的時候就說過他隻呆一年多時間,現在一年時間早就過去了。說不定某天某日,朝廷就下詔調王畫回京。再換一個,官員,會不會象王畫這樣?就算有王畫的品性。也沒有王畫的經營之能。
他又歎道:“隻是現在欽州百姓還不知道此事,他們隻知道在做夢,做一場好夢。在這個夢中小候爺與公毒,將百姓都慣壞了。不知道夢醒後,他們會有什麼感想?”
說到這裡,眼睛有些濕潤,真慣壞了。現在老百姓就是天,就是地。那一個州的老百姓能象欽州百姓這樣生活?
朱全不作聲,就是王畫想留在欽州也留不成,朝廷某些不怕王畫經營到最後,將嶺南變化王家的大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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