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納森捧著漫畫書歡呼:“是蝙蝠俠!”
克萊爾配合地點頭:“嗯嗯,是蝙蝠俠。”
男孩女孩就這樣肩並肩坐在沙發上看漫畫,注意力全身心投入後,小喬納森都沒注意到自己還有個爸爸到家了。
兩個人邊看漫畫還邊交流,小喬納森致力於向克萊爾安利他最喜歡的蝙蝠俠,而克萊爾則是捧著神奇女俠的個人刊看了一本又一本。
其實這些角色她都挺喜歡的,她喜歡一切心懷正義又勇敢善良的英雄們,隻是神奇女俠還能帶給她一種更特殊的親切感。
當然,她同樣也很喜歡蝙蝠俠。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份喜歡沒神奇女俠那麼純粹……好像要更加複雜一點?
克萊爾想了想,也許這就是鄉下人和城裡人之間隱形的隔閡吧。至於神奇女俠,哦,她是島民。
多看超級英雄的故事還是有用的,至少克萊爾覺得她已經發現自己沒有進步的根源所在了:她過得還是太輕鬆太舒適了。
這個世界的超級英雄有很多,大災難根本輪不到她來解決,她也沒經曆過什麼挫折,更遑論是苦痛與折磨。可偏偏,漫畫裡的許多超級英雄都是在極限情況才突破自我的,往往還伴隨著極度的悲慟。
就比如爸爸媽媽叔叔阿姨愛人孩子等等去世,不信就數數看有哪個超級英雄沒死過家人吧。
克萊爾拒絕用家人祭天,這點想都彆想。
但她不是不可以把握這其中最根本的東西,就比如說——痛苦。
克萊爾頓悟了。
於是在第二天上學的時候,她再一次找上了神奇的琴.葛蕾:“可以讓我做一場噩夢嗎?”
真的不行就來假的,不得不說,心靈控製真的超級好用的。
琴人都快被整懵了:“啊?為什麼?”
克萊爾一臉嚴肅:“為了逼自己突破。”
琴:“???”
克萊爾於是解釋了一番她無懈可擊的理論,一些關於人在痛苦與恐懼中突破自我的故事,並言之鑿鑿在噩夢中感受痛苦總比在現實中親身經曆要好。
琴起先還不解,還皺眉。但聽著聽著,居然覺得也不無道理的。
如果噩夢僅僅就隻是噩夢,這跟美夢又有什麼區彆呢?利用噩夢尋找突破的極限,總比在現實中被迫成長要好。
雖然效果不一定有,但試試也未嘗不可。而且這樣一個小女孩,還是個家庭幸福陽光的氪星女孩,又能做出什麼樣的噩夢呢?估計也就是什麼毒蛇蜘蛛蝙蝠俠之類的東西吧。
她甚至沒有這個天賦做預言夢,能分清現實和幻覺就算成功。
想到這裡,琴終於放下心答應了。
她給克萊爾下了一層心理暗示,會在她晚上回家睡覺後起作用,最終給她帶來一場噩夢。
琴不知道自己都乾了些什麼能讓她尊重的教授血壓飆升的操作,正如查爾斯也不知道琴在乾什麼。
他其實知道克萊爾在訓練反心靈控製的能力——就她們一天一次的訓練頻率,用眼睛看都能看出來了——他隻是沒有乾預。
查爾斯並不是那種時時刻刻都在監視學生的老師,哪怕是他的重點關注對象。這件事好巧不巧的又不會發生在X學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