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記我能看見你了?”
她指著自己的眼睛,然後笑看裴宣。
十八歲的裴宣,沒經曆上一世帝王的刻意磨礪,雖說有些少年老成,但終究還是娶妻不久的小純情,聽到這話白皙的臉皮一下子通紅,像會變色一樣,可可愛愛,沒來由的又格外吸引人。
崔緹默不作聲看著她,羞羞答答地拉開腰間衣帶。
裙衫如大朵的花落下來,看呆了‘掩耳盜鈴’的裴小呆瓜。
細長的腿,不盈一握的腰肢,玲瓏身段,胸前鼓鼓的,鎖骨平而直,簪子拔除,黑長的發披散在脊背,穿著小衣的崔緹飛快瞟了某人一眼,沒好意思脫光:“你扶我進去?”
此情此景若是因為目盲摔倒在浴桶旁,那也太窘迫了。
她臉皮薄,不容許那樣的事發生。
裴宣紅著臉呆呆醒過來,小意殷勤地送她進半人高的浴桶。
浴桶很大,熱氣熏過來沒一會崔緹額頭滲出淺淺一層細小的汗珠。
她矜持地坐在裡麵,身姿端正,背挺得很直,圓潤的肩頭映入裴宣眼底,裴宣喉嚨作吞咽狀。
沒遇見崔緹之前,她誠然不曉得美色撩人。
如今遇見了,更是在劫難逃。
這感覺很奇妙。
裴宣本身便是萬中難出其一的美人,扮作男裝俊逸文雅,穿了女裝傾國傾城,後知後覺弄明白自己鬨出怎樣的烏龍,她訕訕一笑,傻乎乎問道:“你真能看見我啊。”
“……”
她呆呆的,木木的,崔緹見之心喜。
上輩子嫁給裴宣後她‘見’慣她的沉穩從容,運籌帷幄,是以當下的裴宣太可貴了,她當然不介意和她共浴,她已經是她的人了。
崔緹還是很緊張,唇角翹起:“你還不過來?”
有點驕縱的語調,聽得人心情大好,滿腦子隻想哄著她,陪她瘋,陪她鬨。
裴宣哆哆嗦嗦除了衣服,赤條條地被人看得一清二楚,崔緹看得耳尖像是著火,哎呀一聲猝不及防地彆開臉。
氣氛太曖.昧了。
升到半空的水霧都怪教人臉紅。
兩人不言不語地摟在一處,親得難舍難離,一吻畢,裴宣仿佛從破天荒的孟浪裡適應過來,再度驚奇道:“你能看見我,這水花呢?能不能看到?”
溫潤的水流從她指縫淌下,崔緹嗓音軟綿綿的,又有點情意火燒火燎弄出的啞:“能看見。”
“這浴桶呢?”
裴宣拍拍桶沿,很是興奮。
崔緹見了她就開心,看見她笑更是忍不住投懷送抱,雙臂軟軟環著她脖頸:“你在我就看見,你不在,我就看不見啦。”
“那我永遠在。”
她這會倒是舍得濃情蜜意了。
芙蓉色的小衣浸了水緊緊貼在肌膚,裴宣緩緩鬆開她,想再見識見識那惹人憐愛的兔兒:“我幫你解開?”
崔緹“嗯”了一聲,任她的手臂穿過她的肋下。
水淋淋的小衣被放進一旁的竹籃,裴宣在不算明亮的淨室睜圓了眼,崔緹眼睛不眨地瞧她,覺得這人挺有趣的,她有的裴宣也有,隻是大小不同,可就是多看一眼,就《新婚夜,崔小姐悟了》,牢記網址:m.1.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她喜歡沒見識的裴宣。
也喜歡被她捧在手心。
“你能看見我,這太好了,是哪位仙人?我要謝謝她。”
崔緹笑她犯傻:“你這話就是難為我了,仙人就是仙人,若其名諱被我知道,我豈不是要上天了?”
她用指腹摩挲裴宣頸後軟肉,上身不禁配合著挺直,那點殷紅愈發明顯。
從小舞文弄墨的裴郎君有一雙妙手,她笑笑不語,享受和自家娘子親密無間的時光,崔緹被她鬨得想迎合又想躲,最後趴在她肩膀喘氣,眼尾染了一抹緋紅。
學好很難,學壞太輕而易舉了。
不知通了哪處的關竅,裴宣拉著人貓在水下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