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二十五隻背後靈(1 / 2)

在發現安室透開始調查和赤江那月有關的事情後,貝爾摩德一下就知道對方不但查到了卡路亞,還查到了卡路亞就是赤江那月,這讓她心中一片駭然。

前者是可能做到的,琴酒從八年前執行完任務後同樣也查過這個代號,但是後者,根本不可能啊!彆說當年赤江那月死前連朗姆都不知道這件事,現在正主死無對證了,安室透到底是從哪裡查到的?

她的眼神一暗:不管是從哪裡,她絕對不允許有人利用赤江那月的名字去做什麼事,哪怕是用來威脅她。

她絕對不允許有人打擾那個孩子的安眠。

“貝爾摩德,我是個情報人員,你該不會是想從我這裡空手套白狼吧?”波本在她對麵假笑著說道。

貝爾摩德麵無表情地盯著他,隨後綻開一個輕柔的微笑:“怎麼會呢。”

“我想,你在調查他的話,應該也很想知道八年前那艘船上發生了什麼吧?”

貝爾摩德其實也不知道具體的經過,當時她被赤江那月故意用彆的事情引開了,想來是那個孩子知道她會阻止他才這麼做的,這也就導致為了知道當年的事情,貝爾摩德一路查到了津田敦的身上。

不過她知道的總歸還是比波本多的。

“我易容的這個人,黑方威士忌,當年殺死了兩名公安的人而立下了功勞,之後卻被前去複仇的卡路亞炸上了天。”

貝爾摩德從容地拋出了魚餌,她相信既然波本都查到了這個地方,就不會中途停止對這件事好奇:“而在那之後,追查到蹤跡,接到任務帶隊去往那個小哥口中的‘莉諾蕾婭號’上消滅叛徒卡路亞的人……”

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也就是那個唯一活著從遊輪上下來的人,是琴酒。”

“莉諾蕾婭號所屬的公司是組織的產業之一,每兩個月才會出航一次。”貝爾摩德的聲音裡充滿了引誘的意味,她像是誘惑夏娃吃下禁果的蛇一樣吐著信子,“下一次出航,就在一個月後,琴酒這次的任務恰好也在船上。”

“祝你找到你想要的答案,波本,等到時候再來和我完成交易吧,這些情報就當是見麵禮了。”金發的女性不再執著於詢問安室透的情報來源,轉身就走進樹林,隻剩聲音淡淡飄來,“但是彆忘記,好奇心是會害死貓的。”

等待貝爾摩德徹底離開後,安室透先把假山下昏迷的賀來玲和藤宮達也搬了回去,交給了津田敦二人,再重新獨自回到無人的室外,舒了一口氣。

“我不需要任何人憐憫或是同情我,你應該還記得吧,安室先生。”黑發少年插著口袋站在他對麵,微微仰起頭和他對視,口吻認真,“比起這個,你還不如先為你自己祈禱一下哦。”

赤江那月不太想在安室透臉上看到對自己的同情,那會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嗯,不管是哪個安室透。

何況,他說的的確是對方現在最應該緊張的事情。

“啊,貝爾摩德是故意講出那些事來引起我的興趣的,她

想把我引到遊輪上,不追問也是因為她估計覺得我會死在那裡,所以沒必要再問。”安室透深呼吸,勉強平下了心中的波瀾。

他扶著額頭解釋道:“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隻是忽然很難過。

琴酒是個很強的人,毋庸置疑,能夠被琴酒帶著小隊去圍殺、最後還反殺到隻有琴酒活下來……這樣的能力,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訓練出來的。

同齡的苦木莉珂他們還在學校裡期待著畢業的時候,赤江那月卻握著槍或刀,在一群對自己懷有惡意的人中殺出一條血路,最後孤獨地死去……一想到這些,安室透就感覺到了一陣窒息。

赤江那月死去的時候才十八歲,那麼,他到底是從幾歲開始訓練,才能做到這種程度的?

公安的資料裡甚至查不到赤江那月的代號成員身份,也許很可能他的父母也不知道這件事,這樣被迫獨自在黑暗中掙紮著長大的赤江那月,最後竟還是成為了彆人眼中的燈塔。

他究竟經曆了怎樣的苦難,才能走下來的?他成了彆人的依靠,可是有人成為他的依靠嗎?明明他到死都還隻是一個孩子。

會為自己利用了津田敦而感到難過、會在惡作劇後開懷大笑、會在誤以為綁定者死亡時感到恐懼……

這樣鮮活的一個人,如今卻永遠定格成資料上冷冰冰的一句‘兩名臥底之子’,再無未來。

但是安室透同樣清楚地知道,赤江那月從來不需要彆人去憐憫自己。

否則,他挺直脊背獨自承受的苦難,就都成了笑話。

麵前的背後靈少年歪著頭看了他好久,突然問道:“你想聽聽看我拉的小提琴嗎?”

“優醬……我的養母,她很喜歡古典樂,但是實際上她是個超級大音癡,所以我就承擔了挽救我和我養父聽覺的重任。”

赤江那月輕描淡寫地說:“他們走後,我還以為我再也不會有想要為之演奏的對象了,不過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可以給你露一手。”

在這一點上和這個世界的自己一樣,赤江那月從十八歲時父母去世後,就再也沒有碰過小提琴和鋼琴了,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彈奏的音樂要給誰聽。

之後更是經曆了失憶和一係列事情,他忙得沒再想起自己還有這個技能。

現在,他似乎找到了可以傾聽的觀眾。

安室透茫然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這裡哪有小提琴可以給你拉?”

赤江那月無辜地笑著說:“我有一個好主意。”

十分鐘後,他們再次出現在了旅館後麵的假山邊上。

金發淩亂的公安精英手裡拎著一個漆黑的琴盒,臉黑如墨,瞪了眼空氣中衣角都沒亂的背後靈少年,咬牙切齒:“這就是你的好主意?”

現在要是再有人問之前‘綁架’賀來玲的人該怎麼上樓,安室透就能夠給出更精準的回答了。

因為就在剛才,他被身旁這個小惡魔指使著,用小花園裡的長梯從牆邊爬回

了自己的房間!

“你要是不擔心被敦和其他人阻止的話,我倒是無所謂啦。”赤江那月裝模作樣地摸摸安室透的腦袋,一本正經地說,“不可以無理取鬨哦,透~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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