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後日談①(2 / 2)

既然貝爾摩德現在知道他是公安的人了,應該就會推翻原本的猜測……難不成她指的是他被針對全怪他探查小惡魔的消息?

……貝爾摩德之前有這麼拉仇恨嗎?

“哈啊……”又一個人打著哈欠走了過來,打斷了降穀腦內的回憶,對方懶洋洋地

說,“我說,昨天慶功宴鬨那麼遲,你們不去睡覺還站在這裡聊天做什麼啦。”

“小陣平,拉著我聊到現在的你好像沒資格這麼說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另一道聲音無奈地吐槽道,“還有小降穀和小諸伏,明明不是說今天還要回警校一趟嗎?怎麼你們也還沒睡。”

降穀和諸伏景光對視了一眼,齊齊笑了起來。

前者的表情柔和了一點,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體會到這種吵吵嚷嚷的放鬆感覺了,好友們能帶給他的安心感和這種失而複得的慶幸是誰也無法替代的。

就算下一秒鬆田陣平就嘲笑他露出了‘非常惡心的笑容’,降穀表示他也不會生氣,和一個真的從鬼門關回來了的人生什麼氣?

降穀忍。

“說起來,之前也沒問過。”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地說道:“小降穀在臥底期間是一個人住的吧,但這裡卻有兩間次臥?”

對獨居人士而言,這個安全屋未免也太大了一點,而且萩原研二沒說的另一點是,他發現自己和幼馴染住的那間次臥,雖然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跡,卻很顯然是被經常打掃的,諸伏景光那間才像是為了安置他們這幾個臨時借住的好友而緊急收拾出來的。

之前還有人也住過這裡?

降穀聽得出好友的言下之意,他也不意外萩原研二會想到這裡。

他的好友們一個比一個觀察力敏銳,更彆說是做事細膩善於揣摩他人心理的萩原研二了。

他沉默了片刻,還是沒有選擇編造一戳就破的謊言,而是儘可能淡然地點了點頭:“是啊,之前和我的一個朋友合住過一段時間。”

一個突然闖進他的生活,又突然消失的朋友。

降穀和好友們從警察學校出來時,已經是黃昏了,他們拜訪了多年前教導過他們的教官,又在這座承載了不少記憶的學校裡四處逛了逛,現在才準備離開。

伊達航和娜塔莉走在最前麵,自稱不和背叛單身階級的人一起走的鬆田三人在中間東扯西扯地聊著天,降穀則在不知不覺中落到了最後麵。

他看著前麵打打鬨鬨嬉笑的幾人的背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殉職的朋友們如今還活著,組織也毀滅了,他所意難平的事情都迎來了幸福美好的結局。

“這真是太好了,對吧?”降穀下意識測過頭,借著衣領的遮擋低聲笑著說道。

話音一落,他就愣住了。

這是之前和無法被人看見與聽見的背後靈交流時,降穀養成的習慣。

他忘了,不是所有意難平都得到了撫慰,還有一個早已死去的少年消失在了他的世界中,現在沒人需要他這樣遮遮掩掩地小聲對話了。

東京傍晚的街頭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街上車水馬龍人頭攢動,一片熱鬨和平的景象,這是過往的他很喜歡的場麵。

現在降穀站在其中卻覺得全身發冷,無法形容的孤獨感湧上心頭。

人潮洶湧,他的身後空無一人。

降穀的眼角忽然瞥到了一道人影與自己擦肩而過,而後那個戴著兜帽的人幾乎被淹沒在人群中,再度從他視野中消失。

明明沒看見那個人的臉,但是當降穀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居然完全條件反射地追了上去,穿過擁擠的人群奔向了那個人離開的方向。

降穀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做什麼,直到他真的追上了那個匆匆一瞥的身影。

他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住,最後還是落在了麵前背對著自己的這人肩膀上。

“不好意思,你……”

那個人轉過身,無辜得像是才發現拍自己的是誰一樣。

“哎呀,是你啊。”穿著紅色連帽衫的少年故作驚訝地說道。

“雖然你應該還記得‘我’,但對我來說,這還是初次見麵呢。”

少年有著一張降穀做夢也不會忘掉的臉,他站在那裡揚起了惡作劇成功的笑容,語氣輕快:“嗯……很高興認識你?”

降穀一時失語,乾啞的喉嚨說不出一句話來。

眼前麵容熟悉的少年帶給他的是微妙的陌生感覺,又在某些細節上意外地貼合上了他的記憶,這使降穀莫名有些分不清這究竟是現實還是夢境。

少年見他沒說話,便眨巴眨巴眼睛,輕鬆愜意地笑著問道——

“奇怪,安室先生,你該不會在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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