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質的身份擺在那裡,要是他們救援成功,就得在重重阻力之下處理犯人的事情,估計沒掰扯一個星期,連伊達航這個‘伊達警部’都是沒辦法拿到犯人調查報告的。
要是他們救援失敗更不用提,那幾個所謂的大人物絕對不可能放過參與救援的人。
況且,伊達航也不認為他們能抓住那個犯人——不是漲他人威風滅自己
士氣,是有心無力。
為了限製他們這些‘不會看眼色的家夥’,上麵很早以前就弄出了不少規矩,其中就有要求他們想要行動必須拿到多方批準。
鬆田陣平顯然也想起了這個,他一口喝完剩下的那點烏龍茶,用力把紙盒捏成了球,隨手投進對麵的垃圾桶。
“嘁…”卷發警官抽出根煙咬著,神色鬱鬱,“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得知道爆炸的時間,其他的之後再說。”
“喂喂小陣平,你該不會是又打算先斬後奏,自己跑過去拆彈吧?這種事情——”萩原研二眨巴著紫眼睛,“帶我一個!”
這對發小齊刷刷轉頭看向了伊達航。
“原來你們上周被停職是因為這個啊。”伊達航恍然大悟,苦惱道,“我說為什麼上麵突然又往我係裡安插人手……”
如果停職半天也算停職的話。
“我是很想一起,不過彆提我了,這次你們估計都溜不走。”他無語地用下巴示意兩人回頭。
他們選的談話地點是一段監控早就壞掉還沒換的走廊,說話也就都放鬆了一點。
這下兩人一回頭,距離明顯保持在聽得見他們說話聲音的某個角落裡,一顆腦袋立刻尷尬地收了回去。
鬆田一眼就認出那是上次自己繞開那些規矩跑去拆彈之後,上麵加派過來監視他和hagi的人,不感興趣地收回了視線。
“你們說,煙花會是指什麼時間?”他的話題跳躍速度很快,一下就把偷溜的事情拋之腦後,開始認真思考起那個案件來,“我記得都內在四年前就禁止燃放煙花了吧。”
“連花火大會也很久沒有開展過了,仍然會放煙花的地方近期也沒有遞交過燃放申請。”萩原研二托著下巴,補充說明。
“那麼他指的應該不是真正的煙花。”伊達航判斷道。
四年前,有反抗團體利用把炸藥偽裝成煙花的樣子這一方法,襲擊炸死了好幾個手上臟的不得了的大人物,那之後沒多久東京就全麵禁止以任何形式燃放煙花了。
而阿薩既然會把這個作為爆炸時間提出來,就代表阿薩所說的煙花絕對是他們知道、並且有準確時間的東西。
相信罪犯的話是最不可取的行為,然而他們目前行動處處受阻,竟隻能選擇相信。
三人均是皺眉凝神思考起了炸.彈和人質的所在地,他們雖說都很想抓到那個罪犯,但是和人質的生命比起來什麼都要往後排一個才行。
鬆田陣平的手機在這時突然響起了簡訊的聲音。
他頗為意外地滑開簡訊界麵——鬆田陣平平時用兩部手機,這部是隻有好友們和自家老爸知道號碼的私人機,眼下萩和班長都在他麵前,那麼有可能發消息的就隻剩老爸和那個臥底去了的好友。
問題是他們怎麼會這個時候找他?
萩原和伊達也知道這件事,兩人好奇地湊了過來,在鬆田身後和他一起看。
下一秒,鬆田在看見發件人號碼的時候便僵住,一直叼著沒點的煙啪嗒掉在了地上。
對方隻發了簡單的一個詞:【鈴木塔】。
可是。
發件人那一欄,卻是他們五個人之中早已死去的某位金發混蛋的號碼。
……
同一時刻,涉穀的某個無人空巷深處,降穀零剛想說些什麼就毫無預兆地打了個噴嚏。
對麵的少年沉默著投來詢問的視線,降穀零也疑惑地揉了揉臉:“奇怪,我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