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5 章 三十隻反派(1 / 2)

最開始跟著賓加一路來到博多港塔附近時,降穀零等人也隻是心中隱約有點不安而已,他們並沒有猜到這件事會和他們熟悉的人有關,隻以為賓加來見的會是那個幕後黑手,或者是身份在他們這裡已經暴露了的莎朗。

隻是在趕到這裡附近時,幾l人輕易就發現了周圍的不對勁,博多港塔上以往總會在夜間亮起的展望台上此時一片漆黑,周圍也依稀能看到幾l個麵露不滿的遊客。

上前和他們搭話以後幾l人才知道,原來在不久前有人把展望台那一層直接包場了,現在那裡禁止所有遊客前往。

簡直,就像是在頭頂上豎了個牌子,上書【這裡有你們要找的危險分子】一樣,說囂張吧他們還知道清場,說低調吧他們居然大張旗鼓地清場了。

這樣的組織真的沒問題嗎?

再三確認載著賓加的那輛車確實停在了附近,並從周圍打探到不久前確有一個紮著玉米辮造型十分顯眼的男人進入過塔中,始終和武田警官保持著聯係的諸伏景光就把這一處的地址發了過去,並附上了他們之前偷偷拍到的、賓加坐進那輛車的照片以做證明。

雖然不清楚武田警官那邊能不能趕過來,但是不管怎麼說,都到這裡了他們也不可能就這樣打道回府吧?警校刺頭五人組麵麵相覷,在彼此同樣躍躍欲試的神情中達成了共識。

跟上去看看!

當然了,之後他們一度為了這個決定感到憋悶,可要說後悔跟上去吧,也不是,如果沒有跟到展望台上,他們不會撞到賓加自殺的場麵,也不會在現場和根本不應該出現在哪裡的赤江那月發生那麼微妙的一段對話。

可包括降穀零在內的所有人在內都認為如果沒有跟到展望台上,他們之後從彆人口中再得知賓加的死訊時,絕對會後悔的。

倒不如說,現在他們之中有些人已經開始後悔了。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萩原研二說出這話時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有點難得的慌亂緊張,“敵人什麼的,這個時候就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了吧,小那月?”

“所以說不要那麼稱呼我……算了,隨便你們啦。”那邊頂著陌生人的臉和他們對話的赤江那月歎了口氣,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他的眉眼間雖然帶著笑,卻讓他們感覺這樣的他比之前更冷漠:“嗯?難道說那個時候在門外偷聽了我們講話的人不是你嗎,研二君。你們本來就是來這裡找‘幕後黑手’的吧。”

赤江那月對著地上腦袋已經變成一灘了的男人抬了抬下巴,接著隨意往後靠在了欄杆上。

“如你們所見,我就是那個操控了這一切發生的——嗯,你們應該已經知道是‘卡路亞’了。”那個人微笑著,“話又說回來,這沒什麼好驚訝的吧,畢竟從最開始我就說過了——‘其實凶手真的是我呢’,這樣的話我甚至說過了兩次,現在是第三次。”

“沒什麼好不敢相信的,警官們。”他重複道。

正如赤江那月所說

,在看見他出現在賓加麵前時,一切都在降穀零的腦海中串了起來,他甚至想起最開始赤江那月來到博多時說的正是‘在這裡有些工作要處理’,對方也從頭到尾都沒有對他們掩飾過自己和莎朗之間的關係。

降穀零不傻,在亞當的時候他當然沒有光顧著驚訝那裡作為牛郎店的表身份,而是不由自主地思考起了另一件事:能在混亂的博多保持這麼一家店的‘和平守法’,連警方得知這裡發生案件後的第一反應都是彆的大幫派要動手……

以及,那個赤江那月所說犯下許多錯誤的前經理。

降穀零原本有些在意的就是赤江那月當時篤定的口吻,他想知道為什麼赤江那月會那麼肯定前經理和前經理投靠的組織不會掀起波瀾?

答案現在看來已經很簡單了,因為亞當背後的靠山是莎朗溫亞德,莎朗背後的靠山則是那個他們至今都隻知道幾l個代號的神秘黑色組織。

赤江那月,似乎、不,剛才那句話根本就是在親口承認他也是那個神秘組織的成員,看樣子還是地位比賓加高出很多的核心成員。

降穀零有很多話想問,尤其是在發現自家發小因為對麵那一句話就莫名變得失魂落魄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一陣茫然。

其實,光是從赤江說的這些話來判斷,他們現在不過算是立場不同,還遠遠達不到敵人的層麵吧……好歹之前也是認真地在交友的,降穀零自己心裡也不是很好受,總有種被騙了的感覺。

問題是他仔細回憶後就發現雖然赤江那月從來沒直接說過,但是對方也的確沒有騙過他們,還爽快地承認了幾l次,隻是他們想當然地以為對方在開玩笑,才會變成現在這個尷尬的情況。

……完全生不起來氣,隻覺得有點憋悶。這是降穀零現在的心情寫照。

可是!為什麼hiro和鬆田他們都看上去一副大受打擊不敢相信的樣子?他們滿打滿算也才認識了半個多月,總不能是hiro他們排擠他私下還跟赤江拉了個群,和赤江培養出了深刻的友情吧……不應該啊!

降穀零百思不得其解,並且有一種自己隱隱被孤立了的荒唐錯覺。

展望台上很安靜,後麵趕上來的幾l人都啞口無言,沒有人先說話去戳破這份虛假的和平,隻是鼻間縈繞的血腥味越發濃鬱,逐漸到了讓人無法忽視的地步。

他們都看見了,是那個男人自己對自己開的槍,並不會覺得是赤江那月殺死了賓加,但是他們也不可避免地想起之前萩原聽到的對話,不禁會去想,賓加的死是否也有赤江那月的推動在其中?看樣子是的。

那個自認了凶手名字的人卻隻是站在那裡,非常坦然地看著他們,臉上沒有被拆穿後的慌亂,也沒有做了壞事的緊張,他隻是用理所當然的表情淺笑著看著他們,好像篤定了什麼。

篤定什麼?篤定他們就算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拿他無可奈何嗎?

“我說,你其實根本都記得的吧,那些事情。”降穀零突然聽到鬆田陣平用很凝重的語氣這麼問道。

“我聽不懂——”

“算上那個時候,你對我瞎扯自己是凶手的次數已經數不過來了ㄨㄨ[]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這句話你恐怕也對其他人說過許多次。”鬆田陣平打斷了赤江那月的狡辯。

卷發青年抬手鬆了鬆領帶,神色間並無不耐,一雙鋼藍的眼睛直白地看向對麵熟悉又陌生的那個人。

“我是不會再信你說的這句話的了,不僅是我,還有班長和hagi,我們都不會信你再犯傻地在胡說八道的東西了。”鬆田陣平惡狠狠地說,“小混蛋,你這次最好是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自己的話是真的。”

鬆田陣平一說完,對麵的赤江那月就露出了‘你在說什麼啊’的鄙視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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