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戰流凰一臉驚惶之色匆匆而來。
鬨出這麼大的動靜,她當然不可能不知道,立即趕了過來。
雲璃看到這個女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沒有忘記,當初解開煥顏術的其中半張秘籍,就是出自這個女人之手。
她一直以來都在幫著戰北烈和蕭晏庭出謀劃策,與他們為敵。
所以,她又怎麼可能對她有什麼好印象?
“你是來跟戰北烈一起受死的?”
戰流凰卻道:“我們做錯了什麼,就要被莫名其妙判了死罪?”
“調換新娘,冒犯宣王妃,這還不夠嗎?”
戰流凰不慌不忙道:“兩位新娘上錯了花轎,這不是意外嗎?宣王妃被送到四方驛館,我們的皇子妃也進了宣王府的大門?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說,你們也同樣冒犯了皇子妃?”
雲璃深知自己遇上對手了,這個女人的口才完全不在自己之下。
“陸晚意我們已經送回來了,全場賓客皆可作證,她清清白白,毫發無損。”
“嗬嗬,清白這種事,誰又說得清呢?明日事情傳出去,世人隻知道她進了宣王府的洞房,就算解釋再多,怕也無人相信,宣王妃自然也是一樣。”
沈棠的身體不禁開始發抖。
雖然她與戰北烈並沒有實際發生什麼,可她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從這裡走出去,定會產生無數流言蜚語。
說她是清白的,又有誰會相信?
宣王也一定會受到連累!
雲璃再也聽不下去了。
“住口!隻有像你這樣攀附男權的蛀蟲才會整日把清白名節掛在嘴邊。”
“誰說女人這輩子就要依附男人,被人議論兩句就要尋死覓活?”
“如果真的要論名節,你一個公主整日跟著拋頭露麵,周旋於權貴之間,這與青樓接客的鴇娘有什麼區彆?豈不是更要一頭撞死?”
戰流凰的表情頓時掛不住了,忍不住尖叫出聲:“你竟然把我跟青樓女子相提並論?”
換做尋常女子,怕是提起“青樓”二字都會臉紅。
她竟然還能用來罵人,並且麵不改色心不跳。
雲璃挺直腰杆一臉蔑視,這就叫用魔法打敗魔法。
這些迂腐的古人跟她比,還是嫩了點!
戰流凰氣的渾身發抖,卻隻能極力隱忍自己的情緒,手指緊緊攢在一起,尖利的指甲深深紮入掌心。
她沒有忘記,皇兄還在他們手裡。
若是再將事情鬨大,有個什麼閃失……
不行,不能再起事端了!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
“我隻是想提醒你們,如果皇兄真的出了事,我父皇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定會再次出兵。”
“你們可彆忘了,戰事已經持續了十幾年,周圍的百姓苦不堪言,倘若戰事再起,有人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你猜,這個人會是誰?”
雲璃心中一沉。
如果這件事傳出去,推到風口浪尖之上自然是沈棠。
她今日受了這麼大的屈辱已經很慘了,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見她神色有所鬆動,戰流凰繼續循循蠱惑:“所以,這件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息事寧人,你帶回你的王妃,就當一切沒有發生過!”
聽到這句話,陸晚意立即瞪大雙眼,“嗚嗚”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