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萬峰走進院子,扯過薑楚禮的領子:“你今天到底乾了什麼?為什麼把薑晚歸逼得性情大變?”
薑楚禮是最怕父親的,他趕緊狡辯:“是她先去找珠珠麻煩的,我就是去教訓她一下,大哥也去了的,不信你問他。”
薑楚仁想著自己去的時候正好看見的是薑楚禮抓薑晚珠的屁股,但是這事還是彆說了:“我去的晚,不太知道之前他們的事,但是小六真的太過分了,你看珠珠的臉,被她打腫了。”
薑晚珠忽然地想起來,對呀,都說薑晚歸被他們欺負,被他們打,但是自己也被她打了,剛才自己怎麼忘了說了,今天的節奏都是隨著薑晚歸走的,她現在懊悔死了。
她哭著對薑萬峰道:“爹,六姐真的瘋了,她不僅僅打我,還踢了三哥的……”這個不好說出口。
薑楚禮臉紅得發紫:“我那……沒事了,但是薑晚歸真的太狠了,她是想讓我斷後啊。”
這話讓薑萬峰和林氏都明白了。
林氏氣憤地道:“這個小六,真的要翻天了。”
薑萬峰閉上眼睛緩了緩:“她一個小姑娘還真的能翻天,這事八成是有人挑唆的,這些年我和馮喜是死對頭,今天他來,絕對跟他脫不了關係。”
薑楚仁問薑萬峰:“爹,那怎麼辦?”
“哼,這算個什麼事?左右說出去也就是家事,小女兒的小事,不過是讓他看一次笑話,今年繼續連任裡正才是大事。”
薑晚珠很自信地道:“爹,這個位置一定是你的。”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薑萬峰終於是有了笑容,總算是還有能讓心情好點的事情。
林氏問:“那咱們就真的任由小六想乾什麼乾什麼?婚事也不管了?”
薑萬峰道:“等晚珠婚事定了,沒了變數再說其他。”
他們這商量著的時候,薑晚歸已經走到了景家的門口,這是個很普通的農戶小院,正房三間,東邊廂房兩間,西邊是一個小花園,打理得很漂亮。
此時大門開著,院子裡一個瘦弱的男子半躺在躺椅上,銀紫色緞子長袍在陽光下泛著光澤,頭發鬆散的籠在腦後,有幾分的慵懶。
他的五官精致,劍眉星目,棱角分明的臉型說明骨相極好。
男人搖著蒲扇,聽著邊上的隨從講著什麼,畫麵挺和諧。
這還是薑晚歸第一次見到景澈,他搬來的時間不長,並且以前的薑晚歸內心自卑,很少抬頭看人,更沒敢往男人家裡看過,而景澈身體不好,也不出來,所以自然沒交集。
薑晚歸對景澈的外貌非常滿意,長得好,至少看著舒心。
主要是命還不長,不是咒他,而是闡述一個事實,這些條件加在一起,絕對是自己的首選目標。
此時男子的目光跟薑晚歸對上,薑晚歸收回要降服對方的目光,對著他微笑著點頭,打了招呼,然後繼續往前走了。
她沒有現在就去找景澈,畢竟她對景澈還不夠了解,前世他在村裡就住了兩年,萬一這人有什麼傳染病之類的,或者有什麼不好的嗜好?那不是自己成了肉包子?得搞清楚這些再說。
看著薑晚歸過去,景澈的目光還是沒有收回,這女人是誰?為什麼她的眼神跟自己見過的女人都不一樣?
不是那些見他美貌就害羞的,也不是那種知道他命不久矣同情的,更不是對他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