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歸覺得這個陳寡婦長得一般,但是真的很懂得分寸,怪不得能拿捏薑萬峰。
要知道薑萬峰這人很小心,生怕有什麼影響他仕途,他的目的可不僅僅是裡正。
但是還能被陳寡婦勾搭上,這也證明陳寡婦真的有心計有手段。
而前世到死,薑晚歸都沒聽說陳寡婦和薑萬峰的事情爆出來,那就證明兩人掩飾得很好,而陳寡婦一直也沒要名分,不知道林氏到底是知道默認,還是不知道。
薑晚歸忽然的發現,這一世,她好像知道的秘密更多了。
她對正房那些人商量對策的事不感興趣,自己去打水洗漱。
這時候,薑晚珠在正房馬氏那屋要哭得暈死了,她跪在地上:“祖母,爹娘,我是什麼人你們都知道的,到底是誰在害我,怎麼外邊都是我和六姐的謠言。”
她這話說的很明顯,就差直接說薑晚歸害她了。
馬氏本來是個很風光,也很喜歡說話的老太太,可是現在她蒼老了很多:“我真的沒想到小六這麼有心計,她這是打算要坑死咱們整個薑家麼?”
說完,她看向了薑萬峰:“你是薑晚歸的老子,怎麼就管不住她了?”
薑萬峰長長的舒了口氣:“娘啊,如果我要是能管得了,我還能不管?她忽然跟瘋了一樣,現在手裡還有我簽的文書,如果我違背的話,她就會去找馮喜他們,你知道我和馮喜的關係,馮喜巴不得我有點什麼不好的事,今年他也就能爭一下裡正職位。”
馬氏手裡抓著炕掃炕的笤帚頭,狠狠的敲在炕上:“反了,真的是反了,就因為陸家的婚事麼?”
林氏點頭:“嗯,這事怎麼說咱們沒理,所以當時才跟她簽了文書,其實我們以為她就是鬨一鬨,哪想到到現在,她越來越不安分。”
薑晚珠哭著道:“要不然我把婚事還給六姐吧,如果陸家不同意,我去求他們,明遠哥哥對我不錯,我想他會聽我的。”
薑楚仁扶起薑晚珠:“你和陸明遠是兩情相悅,憑什麼要讓?”
薑楚禮也義憤填膺的道:“對呀,明明是薑晚歸的錯,憑什麼要讓珠珠委屈。”
薑萬峰想了一會拍了一下桌子:“都安靜,解鈴還須係鈴人,讓我好好想想怎麼能一次就把這事給解決。”
大家都不說話了,看著薑萬峰,等著他想辦法。
夜晚的燭光很昏暗,把屋子裡人的身影拉長,窗外有風刮進來,燭影搖曳。
薑晚歸仍舊是早早睡了,晚上也沒什麼事,不如早點睡,第二天早點起來去練功,武功是她現在最急提升的,因為什麼都沒有自身強大重要。
暫時手裡有錢,等著跟景澈那邊談好,再去做生意也不遲。
薑晚歸一夜好眠,但是薑晚珠他們可是談論了半宿才睡
第二天一早,天空下起了小毛毛雨,但是薑晚歸仍舊是出去練功,不同的天氣環境,也會讓她對武功有不同的理解。
路過景家時候,她以為景澈今日不會在院子裡,沒想到,他仍舊在,撐著傘,站在院子的桂花樹旁,墨色的披風襯得他的臉色更白,那畫麵就好像是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