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歸隨著景澈坐在了窗口的茶桌邊,然後道:“昨日契約都簽了,我的圖紙一點都沒給你,這不合適。所以今天想早些來,想給你畫一些圖紙。”
景澈道:“不著急,你隨時可以來畫。”
“你就不怕我騙你,萬一隻會那一套圖紙?”
“我是身體不好,但是腦子沒壞。”
薑晚歸沒忍住笑了:“我經常跟腦子壞了的人在一起,我這想法也狹隘了。”
“昨天你家的事我知道了,其實我有一點不理解,你為什麼忽然的變化這麼大?真的就是醒悟了?”景澈確實是沒辦法理解這點,雖然他不喜歡打探彆人的隱私,但是這個真的是好奇。
“其實也不是忽然吧,隻是周圍人對我的注意力太少,所以我真的反抗得明顯了,大家才會注意到。”薑晚歸解釋道。
這個說法景澈是認同的:“確實。”說完,他又笑了:“最近你真的把你們家折騰得不清。”
“可是都是他們先找茬的,我還沒下手呢。”薑晚歸也笑了,自己還有大把的坑等著他們。
“你這些年真的太拚了,一個小姑娘能把一家八口人伺候得那麼好,還能記住每個人的喜好,還能掙錢補貼家用,不容易。”
“就是因為太拚了,還是心甘情願的,所以彆人都當成理所當然。”
“我其實現在更好奇,你以後會怎麼做生意?”
“這個等時機到了再跟你說,我先畫圖吧,但是需要你的幫助。”
“好,一起。”
兩人到了書桌前,鋪好紙,研好磨,薑晚歸在草紙上畫著小樣,邊畫邊講述。
景澈把她畫得完善,再落到紙上,兩人的配合很完美。
因為這工具齊全,所以畫得也更容易。
景澈還指導了薑晚歸一些畫畫的基礎和要領,她很聰明,聽一遍就都會了,多加練習就行。
這些不僅僅是在畫圖建築紙上,還讓薑晚歸對繡花的圖紙花樣有了更多的想法。
薑晚歸看著景澈的手和下筆的力道,她又開始有點點的猜測,景澈的身體沒有那麼差吧?
這人怎麼說呢,身體時好時不好,或許這也是他病症的一種?畢竟他得的病,京城都治不了,這麼想著,薑晚歸又覺得他真可憐。
景澈看見薑晚歸又走神,也沒打擾她神遊,這個姑娘的想法有時候就挺有趣的,當然,除了總是想他什麼時候死。
不知不覺的一個時辰就過去了,高大壯換了新泡的茶,又端了一盤點心,放在了茶桌上,然後對著景澈道:“公子,該休息了。”。
景澈應下,放下筆,招呼薑晚歸一起坐在茶桌邊喝茶吃點心。
薑晚歸喝了口茶,問景澈:“咱們要是定下婚事,你家裡會來人麼?”
“你想真實一些,還是隨便雇幾個人都行,我的事沒人管。”景澈說得很輕鬆。
但是這話讓薑晚歸的心裡有點難受,看來他比自己想的還不受家裡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