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怎麼樣了?”葉紹宇恨不得把腦袋都撞在桌子上,讓自己直接失憶,“我他媽真的沒有!談沒談戀愛我還不清楚嗎?我記憶裡就沒這麼個人!我雙重人格啊我?白天跟你們呆在一起是一個,等回了家打開手機就獸性大發當渣男?”
砸砸小聲反駁:“那大梨子不是也失過憶嗎?”
時梨還以為自己能夠置身事外:“……”
“反正不是我,你他媽……”葉紹宇的狠話還沒說,就見對方的眼淚完全掉下來了,彆的還好說,葉紹宇專吃軟不吃硬,看見小珍珠直接受不住了,沒脾氣地從抽紙裡抽了一把紙,塞進童佳樂手裡:“行了,行了,你先彆哭,我再想想還不行嗎?”
由於童佳樂的眼淚,葉紹宇的語氣緩和許多。
砸砸還有工作,就算吃瓜也隻能在休息間裡呆一會兒,時梨跟祁則兩個人也不適合一直呆在葉紹宇邊上,乾脆也出來了。
兩個人把門關上,時梨掃了眼門裡邊,不確定道:“就這麼把兩個人留在裡麵嗎?”
“嗯。”祁則觀察過了,這個姑娘沒什麼大問題,把時梨的肩膀調轉,帶她往卡座那邊兒去,“聽說過千裡姻緣一線牽嗎?保不齊是上天給葉紹宇的緣分。”
一個半小時過去,葉紹宇才跟童佳樂從休息間出來,雖然不知道進展,但時梨能明顯覺得童佳樂的狀態好了很多。
葉紹宇說時間不早了把人送一下就回來,結果出去還沒五分鐘,人就連滾帶爬地擠進了卡座裡,說起了童佳樂這件事兒。
“總算解脫了,臨走臨走還非要讓我把現在的聯係方式告訴她,我的天,我本來說隨便給個假的吧,反正她又不知道,結果誰知道這姑娘還會給我打過來。”葉紹宇想想就頭大,給自己猛灌了一杯酒才止住,“還跟我說什麼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她說什麼不給她真號,她就每天來咱們酒吧,嗬嗬,我怕她?”
時梨這段時間對葉紹宇也有了一定了解,聞言便問:“那你給她聯係方式了嗎?”
葉紹宇蔫了:“那肯定給了……總不能真讓她天天來吧?雖說能給咱們酒吧湊湊銷量,但再見幾次,我估計連命都保不住了,你們都不知道那姑娘多能哭,硬的不行來軟的,大半包抽紙都哭沒了。”
祁則看了葉紹宇一眼:“所以你到底認識不認識人家?”
祁則可以判斷對方對葉紹宇起碼是了解的,不然也不會說出來隻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的細節。
“真不認識,要認識我能裝不知道嗎?”葉紹宇覺得自己是真的冤枉,就算在休息間,對方哭成淚人了,他該不認的還是沒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戀愛這種小兒科的事情,我談它做什麼?有時間聊天,我還不如吃會兒瓜呢。”
“對了,對了,你們不是還懷疑跟什麼任子超有關嗎?”葉紹宇忽然想起什麼,看向時梨,當時時梨跟祁則說話的時候他就在祁則後邊,雖然聲音很小,但他還是隱約聽見了,“說什麼拿我當切入口,最近是不是任子超又要搞什麼大事情啊?前段時間找完我哥就聯係不上了,真是急死個人。”
葉紹宇能聯係水軍什麼的都多虧了他哥哥葉海宇,這段時間葉海宇事情比較忙,經常不回他消息。
葉紹宇猜測:“你們說這個女生會不會就是任子超要搞的大事情?”
祁則點了點頭,看似十分認可葉紹宇的話:“是,有這個可能,任子超人家心疼你沒女朋友,專門幫你談的一個。”
時梨沒忍住,偏頭,笑了一聲。
本來還挺正經的一個場景,活脫脫因為祁則的話變了氣氛,葉紹宇沒繃住,抬手就捶了祁則一拳:“那你們好端端說什麼任子超?他那事兒不是過去挺久了,難道是他終於知道了嗎?我們最近在調查他。”
時梨立刻看向葉紹宇:“你們在調查他?”
“哈……”葉紹宇說漏了嘴,尷尬地磕了磕祁則,“你沒跟時梨說那件事兒啊?其實也沒什麼,就我們覺得上次光罵一罵任子超算便宜那傻逼了,再扒一扒看看他有沒有料,等到時候給他發朋友圈玩,這不是還需要時間。”
祁則點了點頭:“嗯,本來想查到了再跟你說。”
“就是聯係不上我哥了,也不知道他在乾什麼。”葉紹宇歎了口氣,四仰八叉地坐在軟座上感慨。
幾個人又聊了些有的沒的,主要是就葉紹宇跟童佳樂的事情展開討論,但線索實在有限,幾個人也討論不出所以然,時間又有點兒晚,這才作罷。
葉紹宇心裡煩,也沒空再管時梨怎麼走的,祁則跟人一塊兒去了停車場。
這麼晚的時間了,時梨也不想祁則跑來跑去,車說是最近都給她開,時梨也沒含糊:“就把我送到這兒吧,我自己開回去就行。”
“嗯,看你上去。”祁則手撐著門,又寬慰,“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彆多想,對方應該不是衝葉紹宇來的。”
葉海宇辦事兒這麼多年了,東西都兜兜轉轉經了不少人的手,不至於查一下就倒黴到葉紹宇身上。
時梨以為自己沒再表現出擔心了:“你怎麼……”
“我還不知道你嗎?”祁則微笑。
時梨抿了抿唇,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祁則又不用送自己,駕駛座是她在坐,時梨跟祁則聊完,關門就要走,車子才發動起來,駕駛座的玻璃忽然又被敲了敲。
時梨怔了下,以為是祁則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側頭,又把車窗玻璃摁下來:“怎麼了?”
“說走就走,這麼絕情。”祁則垂頭,看向時梨,“你就不覺得還差點兒什麼嗎?”
時梨皺了下眉,實在想不到差了點兒什麼,她東西都拿了:“差了點兒什麼?”
祁則彎腰,伸手,把開了大半的窗戶又往下摁了摁,才微笑地扣過時梨的脖頸,距離瞬間地拉進,祁則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偏頭,靠了過來。
溫潤的唇碰到她的唇角,時梨一愣,眼睛瞬間睜大了。
差了點兒東西,原來就是差了這麼點兒東西嗎?
時梨真沒想到祁則的套路這麼深,偏偏這個人根本不知羞。
“答應的事兒就要做到,現在才算不差了。”發暗的停車庫,祁則笑得開懷,拍了拍車身,“走吧,女朋友,平安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