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初晚回去的時候得知父母已經從江家的彆墅搬了出來。
一共三室一廳, 屋外還有個小院子。但是新家的位置距離江家近的離譜,就算走路也不過隻有十五分鐘左右的路程,
之前的房東在院子裡種了棵石榴樹, 現在已經結上了果實, 看起來十分誘人。
金初晚看著幾乎按著江家彆墅裡一模一樣照搬過來的新房間,不禁佩服起父母的記憶力。
居然連掛日曆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金初晚探頭看了眼客廳,媽媽正在沙發上織毛衣,而朝陽正在看最新播出的偶像劇,女孩一臉著迷的樣子讓金初晚不由得想到了自己。
看來無論哪個世界的女生對浪漫故事都缺乏抵抗力。
金初晚突然覺得有點高興, 這樣普通的日常讓她覺得十分安心。雖然她不是故事的主人公,也沒有那種不可想象的身份地位, 但是這樣簡單普通的生活也很美好。
而且她已經決定了要報考的學校。
現在回想起來, 上輩子的她一直以來都渾渾噩噩,那個像戰場一樣爭執不休的家讓幼時的她畏懼又依戀。認識的人總說她太孤僻了, 但金初晚也沒有辦法。
隻有安靜的時候才會讓她覺得安全。
想著, 金初晚摟著抱枕坐在了沙發上。金朝陽轉頭看了眼突然坐在她身邊的妹妹,略顯詫異的抬起眼眸。
身邊的少女留著齊肩的短發, 那雙茶色的眸子正小心翼翼地朝她望來,這真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至少對此刻的金朝陽來說, 這種感覺已經讓她難以忘懷。
電視裡廣告剛好結束, 新的劇集開始播放。坐在沙發上的兩人並肩看著電視裡的前景提要, 並且也在悄悄的觀察著對方。
金初晚再一次覺得金朝陽漂亮的不像話, 而金朝陽雖然目光看著電視其實卻在微微地走神。
所以她就是……金初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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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金媽媽帶著兩個女兒在附近上散步,也許是因為比較接近,或者是習慣,他們剛好路過了江家的彆墅。
說起來自從上次分彆之後,她和江臣就再沒有聯係過。
金初晚下意識掃了眼自己的房間, 當時是爸媽幫她般的家,也不知道那裡還有沒什麼遺留的東西。
“媽媽,我想進去看一下。”
金媽媽聽到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去吧,聽說臣少爺今天剛好回來,你正好也去打個招呼。”
聽到這話金初晚腳步微微頓了下,她回頭看了眼媽媽,卻不小心和金朝陽的目光撞在一起。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對方的目光裡似乎夾雜了幾絲好奇。
最後她還是進了江家彆墅,江管家看到金初晚高興地讓她進來,金初晚禮貌的招呼後便直接去了自己之前的房間。
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開門的時候金初晚還是驚訝了下,明明她已經搬走了,但是房間的布置卻和之前沒什麼區彆,除了已經空空蕩蕩的書桌和櫃子,連她之前隨手養的水仙也好好立在窗台上,看起來似乎還在被照顧著。
應該是惠姨吧。
金初晚把自己水仙抱在懷裡,然後書桌下的抽屜找了找。
基本上已經沒什麼的東西,隻是桌下遺落了一個發卡,金初晚把發卡撿起來,然後順手放在桌上。
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金初晚詫異的回頭,隻見房門突然被打開,少年端著水杯站在門外。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驚訝。
“江、江臣?那個,我隻是來找找有沒有東西落在這邊……”
金初晚解釋著,但是對方卻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望著她。
有些日子沒見,江臣看起來與從前也沒有什麼區彆,隻是身上的氣質似乎更清冷了些。
金初晚想了想又接著道,“你最近怎麼樣,工作還順利嗎?”
成雅可是經常打電話和她訴苦水。
少年的目光顯得有些沉寂,他低頭輕笑了下,然後點了點頭。
“我很好,你呢,玩得開心嗎?”
金初晚也點了點頭,想起成雅的大費周章她便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總得來說這場旅途還是很圓滿的。
“還不錯。”
說著金初晚掃了眼樓下,發現媽媽還在等著便匆匆道。
“那就這樣,我先走了。”
說完金初晚抱著水仙離開了房間,江臣微微側開身子,他看著小跑著離開的金初晚,半晌仰起頭歎了口氣。
也是。
她怎麼可能會特意來見他……
準備上樓打掃的惠姨恰好看到離開金初晚,她站在樓梯間抬頭看向還在房門前站著的江臣。
“對了,晚晚既然回家了,那個房間是不是要清理出來?”
看到少年微微蹙起的雙眉,惠姨又不死心的追問了句。
“臣少爺,晚晚房間要不要清理?”
江臣垂下眼眸,他掃了眼似笑非笑的惠姨,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看著房門被大力合上,惠姨驚詫捂著嘴,隻是那雙眼睛不懷好意地彎起。
而房間裡的江臣正躁鬱地躺在床上,他抬起手臂遮在眼前。
雖然不是很確定,但他直覺自己被人發現了秘密。
晚風順著窗口飄入,輕軟的紗簾也跟著搖晃起來。
少年躺在床上,他天生就是那種不苟言笑的類型,隻是因為長得不錯加上家世優越所以才有人願意容忍他的冷漠脾氣。
他知道自己並不招人喜歡,但是時間長了,他還是習慣了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