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
夏知河此刻的臉色已經可以用灰敗形容了,他整個人好像癱了似得靠在門邊。
“我來看一眼大半夜不得不忍著醉宿來看的病人恢複得怎麼樣了行不行?”
聽到這話的金初晚隨即產生了一絲過意不去,她抓了抓脖頸,然後不自在地看向門口。
“那個……昨晚麻煩你了。”
此時江臣也走了進來,他掃了眼夏知河,然後把端來的午飯放在桌上。
“不用理他,他又不是白乾活,再說這個人平時也沒什麼正經事,不是去酒吧就是約女人……”
江臣的話顯然是傷害到了夏知河,他立刻皺起眉,嚴正反駁道:“你不能因為自己找不到女朋友,就在女孩麵前詆毀我好嗎?”
可江臣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回應了一個極其冷淡的笑。
他放下手裡的托盤,走到金初晚身邊,確定她退了燒才放鬆了些許。
“餓了沒,先吃點東西。”
金初晚愣了下然後又點了點頭,眼前的江臣客氣周到到她有些不太適應,但是如果推辭又顯得太過計較或幼稚。
“謝謝。”
金初晚在桌前桌下。
屋裡的兩人似乎並沒有要走的意思,金初晚回頭看了眼??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兩人腦袋湊在一起似乎在聊什麼不方便她聽的事,正在她想請他們出去說時,江臣突然又轉過頭。
“對了,還有鑰匙的事,我已經聯係了換鎖師父,下午四點有人過去處理,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回去。”
金初晚點點頭,提起這個事她又開始鬱悶,怎麼會怎麼傻瓜,忘記帶鑰匙。
以後還是用智能鎖比較好。
“那個,惠姨在嗎?”看到江臣露出疑惑的神色,金初晚又解釋道:“我想找她借一身衣服。”
她身上還穿著昨晚的睡衣,出了一夜汗,現在皺巴巴地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江臣似乎也察覺到這點,他輕咳了下然後低聲道。
“你先吃東西,我待會給你拿過來。”
江臣說完推門出去,不過走的時候他也沒有忘記把夏知河一起拎出去。
房門關上前金初晚聽到門外傳來模糊的哀嚎聲,好像是“見色忘義”“兩幅麵孔”什麼的。
不過她沒怎麼在意,她去衛生間簡單洗漱之後就回到房間享用午餐,說實話,她覺得惠姨的手藝好像有點退步,但是她很餓了,所以好不好吃都無所謂。
晌午過後,天氣又開始陰沉起來。
換過衣服後金初晚裹著小毛毯坐在房間裡發呆,她突然想起自己應該和導員請個假,才開始到處尋找自己的手機。
床上摸了一圈也沒有,她又開始翻口袋,最後實在找不到,才下樓去問江臣。
原來她的手機被他扔到了抽屜裡,金初晚無奈。
“你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此時的江臣好像又成了學校裡麵那個慵懶的少爺,整個人臥在沙發裡,書本蓋在腦袋上,他聽到金初晚的抱怨,卻動也沒動。
“房間就那麼大,是你自己沒有找到,還有才生過病的人不要光著腳在屋裡跑……”
對方清冷的嗓音,讓金初晚覺得自己才是不懂事的那個。
她低頭看了眼腳下,又淡淡地歎了口氣,她剛才找東西才在屋裡走了兩步而已,這個家夥是怎麼知道的?
但是現在計較這些也沒有意義,她搖搖頭回了房間,打開手機後,她陸續收到幾條廣告短信,她逐一刪除完,才給導員打了個電話。
她要出國的事冉賢處理的很低調,但也不是說完全密不透風。
導員聽到她請假,無所謂的笑笑:“好,知道了,安心養病。”說完他又補充問道:“給你開個一周的假還是半個月?”
金初晚沉默了片刻,然後低聲道:“謝謝導員,一天就好。”
放下手機後,金初晚隨便找了本書拿出來翻看。
屋外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雨,雨點不大,落在地麵上幾乎沒什麼聲音,但到他們快要出門時,原本的滴滴答答的小雨已經細密到讓人招架不住。
不過江臣似乎並不在意,他彎著腰站到金初晚的傘下,大概是因為彎腰的姿勢不舒服,他居然抱怨起金初晚傘打的不穩。
“你不願意的話我也可以自己回去。”
金初晚儘力保持著平和的表情,但是江臣顯然有些不知好歹。
他眯起眼眸,似笑非笑:“你也知道,昨天我大老遠把某人接回家,忙前忙後不說,還儘心儘力的照顧某人的病情,我都做了這麼多了,有點小小的要求某人就不耐煩……”
司機還沒把車開過來,兩人縮在一把小花傘裡顯得有點搞笑。
不過此時的金初晚卻笑不出來,她目光複雜地看向江臣。
作為被指責的某人,她有點不適應江臣的這種不講理樣子,可對方眼中的笑意又過於明顯,所以她突然也有種任性的衝動。
“你不要倒打一耙,剛剛走的時候惠姨明明給你拿傘了,是你自己不要,現在又來怪我?”
“可是你的傘打的真的有點過分低了。”
“那也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