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早上金初晚都在手忙腳亂,不過好在最後她還是趕上了。
這邊的許多規則比國內嚴格很多,有些地方金初晚覺得有道理,有些地方她又覺得過於嚴苛。
不過不管怎麼說在彆人的地方還是尊重人家的規矩。
雖然一開始不太習慣,但時間長了也都漸漸適應下來。
現在的她徹底遠離了那場愛情故事,成了一個默默無聞安心學業的普通學生。而成雅也漸漸褪去了少年時的爛漫天真,變得理性而成熟。
雖然她在金初晚麵前時看起來似乎和從前一樣。
但每當其他同學提起成雅的名字時卻都露出敬畏的神色,也是通過外界的一些傳言,金初晚才知道成家兄妹倆居然已經開了為了繼承權爭奪起來。
難怪成雅最近總是忙忙碌碌飛來飛去。
後來金初晚問了下成雅,她卻隻說不用擔心。
那樣風輕雲淡的樣子讓金初晚覺得有些震撼。
但說來也是,人總會長大,即便故事happyending了,但是現實還會繼續。
而現在的金初晚也沒有太多時間去關注其他人的生活,畢業之後金初晚直接進了這邊一家還算知名的律師事務所。
她的學曆還算不錯,但學曆終究隻是敲門磚,從業之後,她開始變得非常忙碌,要做的事太多太多,而為了工作,她不得不改變自己假裝出一副親和隨性又開朗的樣子。
上學的時候,金初晚還總能想起前世的事情,但是上班之後,金初晚滿腦子隻有案子和應酬。
不過在這樣的忙碌之中,她忘記了許多煩心事,也改變了許多。很多時候她都在想,或許溫柔與保護並不適用於所有人,有的人就是需要現實去磨礪。
而她大概就是後者,在一段時間的挫敗之後,她終於選擇走出自己世界。在競爭中沒有人會等著適應她,她必須要強迫自己主動適應環境,畢竟為此她已經付出了很多,她必須拋棄過去那個自己。
從前的傷懷悲情自怨自艾,在事業有成之後顯得不值一提。
每當順利辦完一個案件時,金初晚都會有種彆樣感覺。
現在沒有人覺得她是誰的跟班或者誰的愛慕者,也沒有誰隨意斥責她無視她輕視她,彆人提到金律大多數想到是可靠的同事,不錯的人。
這讓金初晚覺得很愉快。
雖然現在的她也並非裡寫的那種,幾年之後華麗歸來已成為行業翹楚的女主,她在公司裡也不過隻是中遊的位置,她還有許多經驗需要積累,也會失敗,也會頹然和疲憊,但其實大家都是這樣。
公司最金牌的員工也會吃敗仗,這樣想著,金初晚又覺得自己的能力還算不錯。
雖然前世她也上過幾年班,但相對於之前的按部就班和少得可憐的薪水,現在的她已經有能力讓自己過上寬裕的生活。
同期進來的同事都是上進又溫柔的人,他們偶爾會一起喝酒,聊天,詛
咒擺架子的上司,諷刺找麻煩的甲方。
每到這樣的場合金初晚就負責聽和笑,她還是不太擅長人際關係,能保證合群已經是她的極限。
“對了,初晚,這周末有個當紅歌手的演唱會,我們要不要一起去?”
喝得滿臉泛紅的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對金初晚用力眨眼,金初晚收到對方的訊息,順從的點了點頭,然後假裝隨意的問了問對麵的男人。
“譚律呢,要不要一起?”
她問過後不等對方回答,又看向另一邊正在補妝的女士。
“LEE姐?”
她問完,LEE卻一副興致缺缺,“我這周末要去相親啦,誰都不要煩我。”
LEE說完,桌上的人都笑了起來。
提議去看演唱會的女人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又給了金初晚一個眼色。
金初晚被她在桌下的手掐的有些吃痛,隻好又無奈地看向桌對麵。
“TAN?”
譚律對上金初晚目光,稍微思考了下,卻猶豫的問:“那場演唱會我知道,但是現在好像買不到票了吧?”
“怎麼會!”
聽到譚肖這麼說,金初晚的身邊的女人直接一拍桌子。
“放心我有熟人,你們的票,包在我身上!”
金初晚被嚇了一跳,她端著啤酒挪了挪了位置,然後把站起來的女人拉回來坐好。
她湊到這位滿心滿眼都是泡帥哥的女士的耳邊,壓低了聲音:“我的那張是不是應該打個折?”
對方眼睛亮亮的,但腦子卻像漿糊似得隻知道點頭。
“有折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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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酒之後,金初晚回到自己的公寓,在新加坡的這些年她換了好幾次住所,每次都是成雅安排的,成雅現在的主要業務都在海外,她似乎看出了新加坡這邊金融行業的前景,所以在這邊也投資了公司。
對此金初晚隻能說很有眼光,很有魄力,務必讓她也入點股份。
成雅哈哈一笑,直接送了她百分之五的原始股,並且給她掛了個總裁助理的虛職。
而她這個助理的主要工作居然給成雅看房子,收被子,偶爾收個快遞簽個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