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嗆回來的成秀承臉上閃過一絲委屈,但他沒有說什麼。
因該是工作累了所以才心情不好,他安慰自己。
這天金初晚考慮了很久,還是把自己的年假申請報了上去,得了批準後,她整理好最近的工作和同事們打了個招呼才離開公司。
成秀承這兩天總說頭疼,金初晚猜想他說不定是要恢複記憶了,就想和成雅商量著要不要送他回國內療養,但奇怪的是,她打了個好幾l次電話都沒有接通。
之後金初晚又撥打了成雅助理的電話,那邊聲音有些疲憊,但還是說不用擔心,成總隻是在去國外的飛機上沒
來得及接聽,等她看到會回複的。
金初晚點點頭掛斷了電話。
但是下一秒就打開了最近的商業時報,查了查關於成氏集團的消息。
乍一看好像沒什麼,但最近股價的卻有點奇怪。
金初晚看了一會,好像就是從成秀承出事後不久,股價突然暴漲了5%並且還沒有停歇的勢頭,可問題在成氏在這之前已經因為收購的案子增長過一輪了。
這種感覺不太對勁。
金初晚很像飛到國內看看成雅最近的情況,但現在成秀承的狀態讓他十分猶豫。
萬一沒有幫到什麼,反而添了亂就不好了。
無論如何,現在首要的還是讓成秀承儘快回複記憶。
但成秀承卻給她一種根本沒放在心上的感覺,他好像極度習慣於這種居家散漫的生活,每天散散步看看菜譜收收衣服,昨天還心血來潮給她製作了個作息表。
什麼時候該喝水,該休息,該運動都給安排得妥妥帖帖。
金初晚無奈,晚上吃飯的時候,她找了個機會和成秀承提了下關於恢複記憶的事。
大概是她最近提的有點多,成秀承一聽到這個就很抗拒,他甚至直接放下了筷子,看起來有點傷心。
“你是不是嫌我沒用……”
金初晚連說不是,但是成秀承卻不依不饒。
“你要是嫌我了,就攆走我好了。”
金初晚愕然,她知道這個男人現在有點敏感,但沒想到居然還脆弱的不行。
“我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
再說了,這房子說到底還是你們成家的資產,要走也是她打包袱走……
“我就是問一下,你最近不是頭痛嗎,我在想你是不是想起一些什麼?”
金初晚按著額頭,這個家夥真的越來越難哄了。
“……沒有。”
成秀承說著目光閃爍,看起來有點心虛。
他隻是覺得每次說頭痛的時候金初晚都會特彆關注他,所以稍微裝了那麼一次兩次。
但是好在金初晚在想彆的事,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晚上金初晚突然接到了警察部隊的電話,說是已經抓到了當初的逃逸犯。
金初晚大概詢問了下,原本她擔心成秀承遇到的並不是簡單的意外事故,但是得知了是普通的酒駕逃逸,她稍微放了點心的同時又覺得有些擔憂。
後續還有許多事要處理,正常情況下成家那邊會派人過來,但現在那邊安靜的有點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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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金初晚和成秀承一起去了警察部隊,新加坡這邊對於初犯和慣犯的懲罰力度不同,但成秀承遇到的這個算是初犯,所以最後也就12個月的刑期以及一些處罰金。
金初晚帶著成秀承簽完字後,隨即把案件處理結果的傳真發給了成雅。
從昨晚開始成雅就處於聯係不上的狀態,考慮她可能在倒時差,金初晚沒有過多打擾,隻
是發了幾l條短信過去。
她低著頭看著手機界麵,又下意識的打開了手機裡的carousell。
之前訂單上的聯係信息還在,她有些猶豫。
但還按下了撥通鍵。
耳邊的持續的嘟嘟聲。
理論上說,銀止華現在是大明星,他們隻見已經沒有什麼接觸往來,至於他失蹤與否,和她也沒什麼關係。
但是他為什麼跟蹤她呢?
金初晚隻是想搞清楚這個。
入夏之後這座海島雨水開始多了起來,金初晚站在賣飲料的帳篷下,成秀承拿著錢去了商店買傘。
出門時還是晴天,誰知道現在突然下起了雨。
路上還有很多和他們一樣被雨困住的行人。
電話那邊依舊是忙音,在金初晚準備放棄的時候,通話突然被接通了。
那邊沒有說話,靜到讓金初晚有些不知所措。
她嘗試的喊了一聲。
“……銀止華?”
站在公寓樓外男人身形頓了下,看起來似乎有些僵硬,但他依舊堅持著不發一言。
不確定的金初晚又問了一句。
“銀止華,是你嗎?我是金初晚……你應該還記得我吧?”
那邊終於傳來了一聲輕笑。
簡短的,曖昧的。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
“金大律師,你現在有了小情人,我們這些舊友,還能入得了你的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