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1 / 2)

對於送走銀止華這件事,金初晚一直都有心理準備,隻是她沒有想到這一刻會來的這麼快。

銀止華說不要走要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心裡其實是雀躍的,但就算她心裡再怎麼想答應,也不能阻止彆人一家團聚。

何況,現在看來她猜得沒錯,銀止華和她確實是兩個世界的人。

Aarong走的時候說,作為報答以後有什麼需要可以拿著名片直接去公司找他,但是真讓她去要什麼她還真是難以開口。

畢竟她對銀止華也沒有多好,除了給他一個遮風避雨的住處,其他時候還是使喚和欺負比較多點。

關上門後,金初晚歎了口氣,她看了眼手上的名片,心想還不如直接給她一張銀行卡比較方便。

銀止華出現之前,她總覺得這間出租屋小的窒息,但是銀止華走後,她又覺得這個房間空得讓人壓抑。

在床邊充電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金初晚打開看了眼,是家裡的短信。

不出意外又是家裡出了什麼事需要用錢了,如果不是這個就是催她回老家結婚嫁人,彆在外麵飄了。

從有記憶開始父母都像水火一般互不相容,但唯獨在對待她的事情上同仇敵愾,他們明明嘴上說著愛她關心她,但她感受到的卻隻有疲憊和苦澀。

那些“我是為你好”夾雜著“沒出息”和“還不如找個男人”以及“爸媽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怎麼這麼不懂事”讓金初晚對家人這個概念越發的陌生。

她來回翻看著短信,然後平靜地回複了句“今年要加班就不回去了”。

回完消息後金初晚翻身倒在床上,屋子裡很安靜,安靜的就好像她從沒有在某場雪夜裡撿過一個人,就像那些在午夜的路口等他、端著早餐喊她起床、對著洗衣機抱怨的那個人隻是她想象裡的虛幻。

金初晚無奈地笑了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難道是因為孤單?

金初晚並沒有在這種情緒裡沉浸太久,因為她很快就被前上司的電話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上次讓你做的報表,你弄好了嗎?”

電話裡的聲音一如既往就像她欠他一樣,金初晚忍了忍還是沒忍住。

“你好,我現在已經離職了,你需要什麼可以找在崗的同事。”

電話裡的人好像聽不懂似得,繼續不依不饒:“那個報表,是我讓你做的,你現在讓我找誰?”

金初晚對著電話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安耐著情緒回複道:“那個報表我交接的時候就放在你桌子上了,我建議你仔細找一下,還有那個報表本身就是你的工作……”

金初晚正說著,對方直接掛了電話,金初晚氣得對著電話好一陣無能狂怒。

氣死了!真的氣死了!怎麼會有這麼爛的人啊???

她死死盯著著電話,想打回去把這個家夥臭罵一頓,又害怕電話接通後自己罵不過他。

最後金初晚隻能把氣全部撒到銀止

華抱回來的玩偶身上。

今天是真是倒黴透了,讓人不爽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偏偏她還隻能一個人生悶氣。

最後金初晚乾脆穿上外套出去散心。

快過年了,市區內肉眼可見的清冷起來,離職之後她不用再著急的計算著上班的時間,不用思考手上還有什麼工作沒有結束,簡直輕鬆的不得了。

說起來S市有很多景點,她來的這幾l年還沒有去好好逛逛。

閒下來的金初晚決定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地點:城郊古鎮,時間:半天,出發時間:現在!

金初晚沒做任何計劃,在她看來就是隨便逛逛,走到哪裡算哪裡,如果沒趕上就坐地鐵或者大巴回來,總歸她現在有的是時間。

一月底的S市冷得不像話,即便路麵上的積雪已經融化,既是是陽光燦爛的日子,在打了個兩個噴嚏後,金初晚還是老老實實裹緊了圍巾。

她最初的心裡建設很好,但是真的開始實踐的時候才發現,光是折騰到地方就花了快三個小時。唯一好的是現在屬於旅遊淡季,景區沒有那麼擁擠,相對的連物價也比較親民,並且像她這樣一個人閒逛的好像也不算少,所以即便她一個人也沒有很尷尬。

唯一遺憾的是這所謂的古城給她的感覺更像是商業街,雖然也是有古建築的,但也都被各種各樣的商鋪包圍著。

說實話,有點無趣。

金初晚心裡喊著無趣,卻把整條街的小吃光顧了一遍,最後又到一個看起來不怎麼靠譜的小廟裡求了支簽。

她學著前麵一個人的樣子抱著簽筒晃啊晃,可最後手一抖居然晃出了五隻簽,金初晚抱著簽去找和尚給她解,誰知這和尚雙手一合就要加錢,金初晚和他對視了稍許後還是婉拒了。

雖然說這個簽求的摸不著頭腦,但是走的時候寺裡送了個福牌倒是讓金初晚有點受寵若驚。她從包裡摸出不知什麼時候從公司裡順走圓子筆,想了想在上麵歪歪扭扭的寫了個財源滾滾,然後係在已經被掛的滿滿當當的欄杆上。

金初晚以為自己沒逛很久,但不知不覺天色就黑了,臨走之前她也沒忘填飽肚子,隻是趕車的時候稍微有點狼狽。

這場單人旅途基本上還是完美的,隻是快到家的時候突然又開始下雪,讓金初晚稍微覺得有點遺憾。

畢竟雪這個東西,和霧啊雨啊都不一樣,它天生便比其他氣候浪漫。隻要落下就會有人為之歡欣雀躍,比如金初晚。可此偏偏時此刻她又沒有人能夠分享,於是浪漫就成了遺憾。

今晚的雪比之前都大,沒一會她的肩上就堆積了一片白,進小區的時候金初晚把圍巾解下在身上拍了拍,昏黃的路燈灑落下來,整個路麵都亮晶晶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金初晚好像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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