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金初晚突然覺得公司的氛圍有點奇怪。
怎麼說呢。
大概在某個被意外撞破她和成雅關係的下午後,她就突然覺得周圍看她的視線有些變味。
如果非要說當時有什麼不對,就是成雅當時正躺在她腿上玩手機,並且那幾個闖進她辦公室的同事在看到的瞬間就逃也似得關門出去。
金初晚也被嚇了一跳,她剛準備站起來解釋,又被成雅拉了回去。
“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了,親近一點很正常,他們就會大驚小怪。還有我好累了,再讓我躺一會……”
金初晚想想也是,就放任了成雅。
誰知道放任之後,事情就成了這樣。
可每當她認真去問同事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又是一副沒有沒有不是不是的無辜態度。
漸漸地金初晚開始越發地在意。
她想找人聊聊心事,又不知道該找誰,而且這種事說出來也很奇怪,在反複考慮之後,金初晚決定去找冉賢。
畢竟在她眼裡,冉賢一直都是那種偏於理智,比較有想法的那類人。
雖然自從被她放了六年鴿子後,他就總是冷著臉,一副不太樂意搭理自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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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半。
這個時間的街道明顯安靜了許多,今天太陽又格外大,在外麵閒逛的人就更少了。
金初晚從公司下來的時候微微皺眉。
明明才剛入夏而已,今天怎麼這麼熱……
昨晚冉賢隻回了個“嗯”,也不知道會不會來。
聽說這家夥在國外混的很不錯,但具體做什麼,金初晚還不清楚,聽冉敏說就是金融投資,但金初晚還是不太相信。
誰讓冉賢現在的氣質比江臣還高冷,從前雖然也有點讓人看不透的樣子,但起碼還是正常人,現在看著起來就有點像陰鬱變態。
每次去她家做客都是一臉嫌棄,讓他走,他又賴著不肯,如果哪天碰巧遇到其他人,那張臉就全程黑著。
像個討債鬼一樣。
金初晚想想有點嫌棄,但是還是往約好的咖啡廳走去。
她到時候發現冉賢已經在了,他好像正在和誰打電話,撐著下巴翹著二郎腿,目光散漫著看著門外。
直到視線和她對上,他才稍微坐正了些順便收回了目光。
到了之後金初晚也沒有打擾冉賢,她安靜地坐在一邊等他把電話打完。
隻是等了一會後,電話還沒有掛斷的跡象,金初晚看了眼快失去耐心的冉賢,索性拿著手機去吧台點餐。
等咖啡的時候,金初晚看了眼坐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他今天穿著一身黑色襯衫,袖口整齊扣著,日光下他肌膚白皙到不可思議,金初晚看得呆了一瞬。
不過呆的也不是她一個。
做咖啡的小姐也捧住臉目光癡迷,她歎著氣羨慕道。
“是小姐的男朋友嗎?我看他半個小時前就到了,一直盯著門口,原來是在等你。”
金初晚訕訕地搖頭:“不……不是,你誤會了。”
解釋完後她端著托盤回到桌前。
冉賢還沒有放下電話,但是臉色好像也更難看了。
金初晚敲了敲桌麵小聲問道:“……還要打多久?”
都好一會了,如果沒時間就算了,大不了她吃完甜點繼續回去上班。
可冉賢見金初晚突然朝他靠過來,本能似得地向後仰了仰。
這樣防備的動作,讓金初晚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她放下手中的蛋糕,臉色也耷拉下來:“……你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了?”
什麼?嫌棄她,還是嫌她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