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光很亮,潔白的蓮花水晶吸頂燈高高懸於天花板。
溫漓被光刺得微微眯起眼烏黑柔順的長發如瀑布般散在床單漂亮的眼迷離含著幾分醉意,清輝柔和的白熾光在她肌膚鋪了一層雪,泛著淡淡粉紅色。
美得不可思議。
陳清軌壓在她上方,唇角抿直眼黑似墨。
房間裡開著暖氣
“好熱……”
她還想要繼續脫,隱約能看到白色文胸的邊陳清軌伸手製止她,掌心摁住她的手。
溫漓被燙得顫了顫抬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另一隻手攥著她頭邊的床單,漆黑的發被汗打濕,豆大的汗珠流經他緊繃的下顎線,滴在她臉上。
像是極力克製著什麼,看起來比她還熱。
溫漓從沒見過秦曉露出這副表情他從來不會委屈自己,喜歡向她撒嬌哪裡會隱忍。
剛剛他終於主動親她她忍不住叫了聲他的名字,他動作突然停住了,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就這麼深深地看著她背著光他的臉晦暗不明。
溫漓看不懂也讀不透擔心地去摸他的額頭“秦曉你發燒了嗎?身體這麼燙。”
“……沒有。”陳清軌微微偏頭躲開她的手緩緩吐出一口熱氣。
最後關頭她的一聲秦曉像盆冷水澆在他頭上最後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從來沒這麼難熬過。
“我要走了你快睡覺。”陳清軌手撐著床準備起身再不走就真的彆走了。
“你彆走。”
在溫漓眼中秦曉又要像之前那樣離開她恐慌攝住心臟她摟住他的脖子眼淚往下掉去親他的臉“我什麼都給你你彆走彆上那架飛機好不好?”
陳清軌聽她前言不搭後語好像固執地認為就是因為她沒有和秦曉做秦曉才會死。
那天秦曉演戲說的話即使她後來知道是假的似乎也留下了一定陰影醉酒後全部爆發。
溫漓見怎麼親他都不回應仿佛明白了什麼“其實你已經厭倦我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就走……唔……”
陳清軌低頭舔去她越來越凶的眼淚濕熱的吻從她的眉往下纏綿滑到鼻最後到嘴。
他親得很慢很細致舌擠進她的唇縫舔過齒來回攪動掃蕩。
清冽的薄雪氣息充斥鼻間。
溫漓不由自主睜大的眼慢慢布
上一層薄薄的水霧,緊緊摟著他,逐漸放鬆的身體努力回應他的吻。
秦曉的吻技有這麼好嗎?
溫漓的舌被他卷著溫柔糾纏,有點迷糊地想。
秦曉以前親的沒什麼技巧,總是很急很毛躁,喜歡蹭著她不管不顧往她嘴裡鑽。
牙齒磕到肉是常有的事,溫漓每次被弄疼了也不好意思說,還以為接吻都是這樣,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麼舒服的事。
但如果秦曉想親,她也不會拒絕。
可這次感覺很不一樣,一點不痛,黏糊糊的,溫漓嘴不知不覺張得很開,透明的水溢出唇角,陳清軌勾舌舔掉,額頭抵住她,啞聲問:“感覺到了嗎。”
溫漓喘著氣,疑惑嗯了聲。
“我有沒有厭倦你。”他看著她,唇微彎。
他好像在笑,笑得真好看。
溫漓忍不住親了親他的眼睛,也笑了,聲音細柔,“我知道的,你最喜歡我了。”
陳清軌頓了頓,輕輕嗯了聲。
親了這麼久,兩人什麼反應都親出來了,溫漓全身是汗,推開他,半坐起身解扣子脫衣服,很快就隻剩一件。
陳清軌這回沒阻止她,被她一推,便順勢懶洋洋靠在床頭。
他頭發和衣服都亂,衣領鬆鬆垮垮往下垂,露出截冷白的鎖骨,黑色長褲被她壓出褶皺,折起一條腿踩在床上,自下而上看著溫漓。
平狹的眼尾往上撩,染上欲望的紅,眼珠瞳色極深。
“你怎麼不脫?”
他一眨不眨地看著,溫漓脊背像是劃過電流,爬上一層雞皮疙瘩,本來要解開胸扣的手停住了,改為去扒他的衣服,“隻有我一個人,不公平。”
她醉了倒是一點不害羞,陳清軌任她扒,手撈過她纖細的腰,把人摟過來,鼻尖蹭著她的頸窩,白茶香清新淡雅。
“彆動,我想抱抱你。”他說。
溫漓沒理他,繼續和他衣服作鬥爭,T恤沒有扣子,她怎麼都脫不下來,放棄道:“還是你自己來吧。”
“真的想做?”陳清軌抬起眼。
“嗯。”溫漓越來越喜歡他隱忍的樣子,又親了他一口,“做。”
“……”
陳清軌想到了t,拿過手機點外賣,不忘問她:“喜歡薄荷還是香草?”
溫漓:“香草。”
陳清軌下單,看了下配送時間,有半個小時。
她要是醒來了,估計也用不到了。
等待期間最難熬,溫漓不懂他怎麼又停下了,越來越熱,
忍不住往他身上貼,他身體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陳清軌呼吸很沉,她再貼下去,他根本等不到t來。
他把人揪出懷裡,橫抱起她去洗澡,浴室被磨砂玻璃圍住,裡麵有一個浴缸。
不知道衛不衛生,陳清軌沒放水,調好溫度打開花灑,溫熱的水灑下,衝去粘稠的汗,溫漓總算舒服了,順手褪下身上最後一件遮擋。
又白又晃,看著很軟,陳清軌稍頓,一不留神,身上的衣服終於被溫漓扒了下來。
她拿著他的濕衣服,看到他的上半身,愣了下,“秦曉,你身上怎麼有疤痕?
陳清軌身材毫無疑問很好,寬肩窄腰,肌肉勻稱不過分賁張,線條流暢緊實,很有力量感,上麵卻遍布淡紅色長痕,還有燒傷的痕跡,看起來都是些陳年舊傷,痕跡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