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有些不自在,具體是為什麼他又說不上來。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走:“等我一下。”
許雲灼沒在意他的動向,心疼的擦拭著手上的傷口。
傷在他身,疼在她心!
這句話就這麼具象化了。
裴嶠年拎著醫藥箱過來,坐在她旁邊:“把手伸出來。”
許雲灼覷他一眼,感覺有些不真實,瘋批大佬要給她擦藥。
裴嶠年皺著眉,有些不耐:“快點!”
許雲灼立馬把手伸出去,並小聲囑咐:“輕點……”
裴嶠年拉過她的手,給自己身體上藥這種體驗,他也是頭一回。
抬頭就見許雲灼瞪圓了那雙丹鳳眼,全神貫注的看著他手上動作,生怕他上藥把她弄疼了。
他又品出了那兩個字:可愛。
裴嶠年:“……”
為什麼自己看自己這張臉是可愛呢?
他應該有毛病吧。
手上的動作一個沒注意用力了。
許雲灼倒吸一口涼氣,本結痂的傷口再次裂開,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內勾外翹的丹鳳眼瞬間紅了,眼底含淚,聲音莫名委屈質問:“你故意的是不?”
裴嶠年有些尷尬,但他沒表現出來,輕咳一聲,皺著眉問:“這麼怕疼?”
許雲灼頗有些咬牙切齒。
合著不是他受傷他不心疼是吧!
她吸了吸鼻子:“我怕,所以你要好好愛護我的身體,千萬不要讓我的身體受傷,不然換回來我會心疼死的。”
他撇了撇嘴,不情不願的應著:“知道了。”
繼續給許雲灼處理傷口的時候,他垂著眼睛說:“以後再遇見我母親,你不要理會她,她腦子有病。”
“啊?”正看著傷口的許雲灼抬起頭。
裴嶠年給許雲灼擦上藥膏,對她輕輕勾笑,笑意不及眼底:“她有精神病,不想受到傷害,就遠離她,不要搭理她,她這種人,你越搭理她,她越起勁,這次隻是摔瓶子砸你,下次就敢動刀子捅你了。”
許雲灼悄悄吞咽口水。
要命。
她想到自己在醫院蘇醒後,裴母對她表現的焦急跟關心。
那些是做不了假的。
“應該……不至於吧。”她說得有些底氣不足:“我能感受到她是愛你的……”
裴嶠年收拾醫藥箱,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不信就去試試,你看我有沒有騙你。”
許雲灼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遠離她。”
裴嶠年被許雲灼的慫樣逗笑,眼角的弧度微彎:“愛你跟捅你並不衝突,我們可以理解為,因為太愛了,所以才做出來的偏激反應,在這種人眼裡,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被原諒的。”
這不是精神病,這是純變態!
許雲灼身子下意識抖了一下,不滿的看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笑著講出這麼恐怖的話,明天你跟我回去,自己應付你那幫子家人。”
裴嶠年應:“嗯。”
放好醫藥箱。
他才把手機放在許雲灼麵前,有些煩躁:“這是你經紀人給我的,她要我學會後去參加你那個涼透了的女團活動,我還是不太會,怎麼辦?”
許雲灼一看就來了精神。
跳舞啊。
她的舒適區!
她興致勃勃的舉起手機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來,我給你即興跳一段。”
裴嶠年仰頭看著自己那188的身高,隨著音樂肢體已經開始扭動,陷入了深深的沉默。